第461章 聖女的下落
培養一位傳人的代價是巨大的。
通常需要一派之底蘊，無數人之心血。
陸家一下子培養出十八龍鳳，以及許許多多優秀的族人，如若這代人成長起來，陸家未來的輝煌不可想像。
很可惜這些人全死了。
十八龍鳳以及上萬天才的隕落代表陸家即將面臨青黃不接，甚至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傳人的局面。
沒有傳人，這個家族就沒有未來。
消息傳出后，各門各派深感震驚，舉世嘩然。
“陸家出世了，他們不可一世的十八龍鳳被一個叫做李夜的傢伙殺了？”
“以一人之力殺十八龍鳳及上萬天才？”
“他是什麼實力。”
“這個李夜是什麼人。”
“萬仙聖子？查，速查！”
上古各派不淡定了，每個門派激烈討論。
尤其得知李夜是今朝人的身份之後，他們更加震驚了。
十八龍鳳單拎一個出來，放在上古天才里都是沒人敢輕視的存在。
結果全死了。
……
“唔，有意思的小傢伙兒。”
一座鳥語花香的秘境裏，一名丰神如玉的年輕人放下嘴邊玉笛，聽到手下人的彙報后，年輕人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
另一座秘境裏，一位沉醉於刀道的壯碩青年得知這則消息后，放下手裏的刀，目光熠熠，眼瞳深處有戰意洶湧。
“今朝出了這麼個人物？有趣。”
青年咧嘴笑道。
除以上二人外，還有許多沒有顯露過行跡的上古天才對李夜表現出了濃重的興趣。
……
李夜的名字正式走進上古門派眼中。
所有勢力無比重視。
當世之中居然有人成長到這種地步了。
李夜的身份不是什麼秘密，以前上古各派沒有注意到他，人們不說他們也不知道。
但現在他們知道這個人的存在了，在使用一些手段之下輕易就知道了李夜的一切底細。
數日之後，李夜的秘密宣諸於世。
“先天神體？”
“怎麼可能！”
“又出現這種體質了。”
“難怪能把陸家殺到沒傳人。”
人們想到了關於先天神體的種種傳說。
天生近道，悟性無匹，肉身蓋世，比肩龍鳳，不弱真仙子嗣，碾壓同代敵。
先天神體古來出現的次數有限。
最近的一位是上古末年。
那位於最後那場大戰中崛起，威震諸天，殺得群敵膽寒。
“我們未來要面對這樣一位存在嗎？”
有天才臉色蒼白地說道。
但也有人對李夜產生濃厚的興趣，鬥志昂揚。
表示要領教一下先天神體的厲害。
“李夜？這個名字很熟悉了。”
“我想起來了，是分割大會上的那位，他沒死？”
終於有人想到了分割大會，表情大變。
才幾天，李夜的實力漲到了這種地步。
不少天才臉色發白。
這就是先天神體么，成長速度太驚人了。
……
李夜在陸家的戰績讓上古群英平等對視，再無人敢對他生出非分之想，視作大葯採摘。
有的只是恐懼、忌憚、戰意等。
……
幾日後，李夜的名聲幾乎響徹全大陸。
實在是先天神體的名氣太大了。
李夜早已離開了陸家，不過留下一道神念分身。
一旦有陸家人出來他就會知曉。
這一舉動讓得不少陸家人表情陰沉，視作奇恥大辱。
離開海王城后，李夜來到聖女打出的那道劍淵深坑下去查看了一番，一無所獲。
聖女真的死了么。
幾人都不信。
至今無法接受聖女隕落的事實。
直至次日，李夜以界滅之眼掃視天地，以強大的感知感應天地，最終捕捉到了聖女隕落前的氣息。
眾人驚喜，循着這股氣息一路尋找。
最終來到一處深淵底下。
在這裏有一束光，一道潔白而又強大的光。
李夜一陣出神，其他人也都呆住了。
本以為會見到重傷沒死的聖女，結果找到一束光？
而這道光散發的氣息與劍淵的氣息如出一轍。
“聖女！”
“是聖女。”
“她的本源光。”
五害激動大喊，紛紛上前。
李夜驚訝地看着它們：“你們說什麼？”
仙鶴表示這道光的氣息在聖女渡劫時綻放過，化作一尊至高無上的身影，輕易粉碎了天劫。
神威蓋世。
“哈哈，我就說嘛，聖女怎麼可能輕易隕落。”
五色龍大笑。
“那場天劫后，所有人都認為我們是仙道巨擘轉世。本來我自己還存疑，現在看到聖女的本源之光，有可能是真的了。”
五色蟬說道。
李夜直至此刻才知道五害的身世問題。
這五個傢伙體內有異種力量，疑似它們的前世印記？
它們是被宗主從地里挖出來的，很可能是參加過上古那場隕落的五位仙道巨頭沒死？
李夜待在原地，內心的震撼無以復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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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女也是？”
他看着聖女這道不滅的本源光，自言自語道。
五害已經在研究聖女的本源光了，彼此吵得臉紅脖子粗：
“只是一道光，雖然它不滅，但無法恢復成血肉之軀。”
“聖女真的隕落了。”
“她沒死，這道光就是最好的證據。”
“一根骨，一滴血液也沒有留下，只有一道光怎麼復活？”
“這道光沒有能量波動，沒有生命精氣，如同凝固的永恆，這真的是聖女嗎？”
李夜也在觀察。
他以界滅之眼掃去，發現聖女的這道本源光只是一道光，真的沒有任何印記了。
這讓他不禁自問聖女真是上古某位仙道大人物轉世么。
如果是，她的本源光都出來了，怎麼可能沒有任何前世印記，如此的純粹？
五害也因此對自己的上古身份產生了懷疑。
會不會只是他們身體裏的某道神秘力量或者血脈力量在渡劫時綻放出來了，讓那些自以為是的傢伙們以為自己是上古大人物轉世？
但這些念頭只是轉瞬之間的而已。
很快人們就重新把精力聚集在聖女的這道本源光上面。
“聖女這狀態究竟是死是活，以我的道行看不出來。”
五色龍表情凝重地看向李夜。
它也修成了界滅之眼，可什麼都看不出來，只是一道光。
想知道聖女是死是活很簡單。
只要聯繫下她的分身花魔即可。
聖女如果隕落，花魔必然也會死去。
遠在煉屍院的李夜的分身已經在聯繫了。
片刻后就傳音符就有了回應：“李鍋，想倫家了嗎？”
李夜的分身鬆了口氣的同時腦門兒一黑，相當無語。
你本尊差點兒死了，還擱這兒嬉皮笑臉。
……
就在這時，李夜發現自己與聖女這道光產生了微弱的感應。
他上前，有種想要觸及的衝動。
李夜伸出手，緩緩觸摸。
嗡！
原本紮根地上的這道光束居然動了，嗖的一聲鑽進李夜手掌。
李夜的右臂骨骼當中，有正在沉睡蛻變的地獄之火。
聖女的本源光束來到這裏后，絲毫沒有停滯地沖向了對方。
過程中李夜都沒反應過來。
“怎麼回事兒。”
五害動容，疑惑是李夜主動把聖女的本源光收起來了，還是它自己進入了李夜身體裏。
李夜心中大驚，連忙內視，當他再看時發現聖女的本源之光竟然已經跟沉睡的地獄魔火融合到了一起。
“這！”
他整個人懵了。
地獄之火何等霸道的火焰，聖女的本源光居然與它融合到了一起。
聖女真是某位大人物轉世，難道這道本源光就是她前世的印記。
她前世修鍊火道，故而強行與地獄魔火融為一體了？
李夜把這一切說了出來。
五害也是相當驚訝。
“地獄魔火有靈，乃仙道火焰，是活火。”
“既然是活的，就有生機，莫非聖女要藉助地獄魔火的生命力重生？”
五色龍說道。
與李夜猜想的大體一致。
“很有可能，地獄魔火認了聖子為主，與聖子有親密聯繫。聖女與地獄魔火融合后，可以時刻得到聖子體內生機的滋養。”
“重生的幾率很大。”
仙鶴說出自己的看法。
李夜聽后輕斥道：“生命法則！”
嗡！
他暗中催動木神魔之力，剎那間血肉里浮現無數密密麻麻的紋理。
一條條生命法則流淌，生命的秩序穿梭，覆蓋向地獄魔火與聖女的本源光。
李夜默默觀察兩者的反應，結果是兩者沒有任何反應。
但靈性似乎增加了一些。
“有用！”
李夜露出微笑。
連日來身上因為聖女隕落而產生的殺氣在這一刻徹底褪去。
哈哈哈！
五害得知后，紛紛大笑。
聖女沒死，太好了。
此間事了，人們開始返回宗門。
李夜沒有動用虛空之門，選擇徒步回去，看看路上的風景。
他如今的實力已經不懼任何人，沒必要這麼趕。
……
“什麼，先天神體鎮壓了陸家萬名天才？”
“哈哈，好啊，這小子成長到這種地步了。”
“快，快讓他來拜師，老子傳他無敵術。”
“只有我能教導他。”
萬靈聖地那位聽說了李夜的戰績后，興奮萬分，讓世人替他傳話。
只是這位之前太傲了，把人都得罪乾淨了。
沒人願意傳話。
“白痴！”
“瘋子！”
“大言不慚。”
“李聖子沒你教導，也能越階鎮壓上古天才，你不感覺自己是多餘的嗎？”
眾人嘲諷。
氣得這位破口大罵。
……
那艘巨大的黃金聖舟之上，黃金家族的人也是得知了李夜的事情。
“先天神體？”
他們十分吃驚。
當日幾名天才從黃金聖舟走出，前往萬仙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