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前往邊境
准武者考核有三個流程，拳力測試、背景考察、體質檢驗。
通常來說只要過了第一關，後面的就沒什麼難度了。
但世事無絕對，偶爾還是會發生一兩例特殊情況，比如體檢遇到絕症，家庭背景和叛軍有關之類。
現在是6月22日，武館開學的日子是7月1日，中間這幾天，便是政府和四大武館調查學員家境、統一體檢的時間。
秦恆等人上了破舊的公交車，搖搖晃晃離開了武神廣場。
“老王，返程從另一條路走，過天災大道，去邊境牆那邊，給孩子們開開眼。”楊教練吩咐道。
司機王師傅應道：“好嘞。”
眾人立刻好奇起來。
“邊境牆？就是貧民區再往外、農作區外面那堵百米高牆嗎？”
“牆外就是荒野區了，據說怪獸橫行，遍地屍骨，連植物都有可能奪人性命。”
“那可是武者的戰場，普通人的禁區……”
包括秦恆在內，所有人都產生了濃烈的好奇心。
邊境牆，是基地市安全的保障。
牆內牆外是兩個世界，外面步步危機，是常人所無法想像的荒野地帶，只能通過電視看到。
平常時候，邊境牆根本不允許平民上去。
因為上面設置了大量的重型武器，一旦被平民不小心觸碰、走火，將會造成很大的損失。
而今天則不同，政府特許參加考核的武館學員可以去邊境牆看看，欣賞一下外面的荒野景色。
其目的，是想用荒野的景象，來刺激一下學員們的上進心。
當然，不想去看也行，這個不強迫。
楊教練說道：“南夏基地市已經建成48年了，你們和你們的父輩，幾乎都是在這裏出生、長大的。而外面，則是我們祖輩的家園，他們曾經在那裏安居樂業，但現在，那裏已經是一片荒土，被野獸佔據。”
秦恆微微點頭。
他的爸媽都是在基地市建立之初出生的，那時候爸媽的爸媽都是流民，跟着難民隊伍逃亡到這裏，在政府的分配之下，參與城牆建設、荒地開墾等工作。
貧民區的那套房子，還是當時爺爺留下來的。
雖然房子只有18平，但卻撐起了兩代人的成長。
爸爸在那裏長大、結婚，生下了秦恆。
秦恆也在那裏長大，變強，直到現在。
牆外的世界，他只從電視上見過。
而今天，將會親眼看到！
破舊的公交車開不快，足足走了近兩個小時，才開到邊境牆附近。
沿途秦恆等人看見了許許多多的建築和城市地塊。
基地市裡也不是處處都高樓大廈，還有農田、機場、工廠、訓練場、江河湖泊等等。
整個城市，就是一個封閉的大家園，可以自給自足，從糧食到武器，都可以生產製造。
其他基地市距離很遠，需要乘坐飛機才能抵達。
而飛機危險度又太高，空中有許多兇狠的猛禽，會對航班造成致命的打擊。
因此一般情況下沒有人會選擇去別的基地市閑逛，都是政府要員、武館高層，才會因為公務偶爾來往。
“快到了，那邊就是邊境牆。”楊教練指了指前方的一道黑線。
秦恆等人朝着車窗外張望。
外頭是萬畝農田，一片青黃之色，正值南方水稻抽穗灌漿的時候，再過一陣子就可以收割了。
邊境牆就屹立在防護田的邊緣，高200米，厚度超過80米，由岩石、混凝土、鋼筋組成，一層層澆築，堅實無比，即使是核彈也無法大面積摧毀，只能炸開小小的一部分。
遠看去，它就像是一座山，或者說一條山，綿延千里，看不到盡頭。
整座南夏基地市都被它包圍着。
據說邊境牆的修建一共經歷了4個時期，前後動用了超過3000萬工人和數不清的器械、材料，才最終完成合龍，成為如今的模樣。
它是人類建築史上的奇迹，放在過往的和平歲月，是不可想像的。
但在這個紀元，人們需要它，於是它就出現了。
“它好像一條大蟒蛇啊。”陳元趴在車窗上說道。
秦恆道：“書上說，這條大蟒蛇首尾相連，總長度690.8公里。為了修建它，我們的先輩改天換地，斷江移道、鑿山填谷，隔絕內外，才有了如今這道賴以生存的堡壘防線。”
“它不是蟒蛇，而是龍，東方神龍！”蘇狂雙眸泛着光，看着邊境牆充滿欽佩之色。
“那邊那些黑黑的凸起物，是不是邊防武器？”江如龍指着一個地方說道。
楊教練看了一眼，點頭道：“那是高射炮，防空用的。只要是具備攻擊性的猛禽靠近，就會被打下來。”
荒野區的猛禽，對於城市而言極其危險。
尤其是高樓，可能在頂級猛禽的一個振翅之下，就轟然斷裂，發生重大事故。
而有了這些高射炮，猛禽就無法靠近了。
哪怕它們可以吃得消高射炮的轟炸而不死，也會被震懾住，知道前面是人類的領地，被勸退。
因為這裏不止有炮火，還有人類武者！
秦恆不禁感慨：“人類真是創造奇迹的種族。”
車子開始減速。
邊境牆不允許民眾訪問，所以普通車輛來到這裏都需要停靠接受檢查。
武館的車子來到閘門口，楊教練出示了證件，順利通過。
在他們的前後，還有幾輛大巴車，也是帶着准武者學員過來參觀的。
過了閘口，還有2公里就是邊境牆了。
車道斜坡向上，道路兩側護欄外面，依然還是農田。
“好廣闊的田野，好宏偉的高牆，這地方太壯觀了！”
車上的新學員們一路驚呼聲不斷，沒有見過這樣壯觀的景象，即使是來過一次的老學員，也都目不轉睛望着車窗外。
2公里不遠，車子很快來到了邊境牆上。
說是牆，其實是堡壘，只不過這個堡壘長了點，綿延數百公里。
“觀光的准武者們，歡迎你們的到來。”邊防軍隊的人立即迎了上來，一位戰士開口說道。
車子停穩，楊教練道：“下車吧，是時候開開眼界了。”
“走走走，我已經迫不及待了！”蘇狂第一個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