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求職
“你好，我找媚姐。”
鄧輝來到前台，衝著小姑娘笑了笑。
“從這上去，三樓左拐第一個房間。”
小姑娘指了指樓梯。
“謝謝。”
鄧輝根據她的指示，來到三樓的第一個房間。深吸口氣，然後敲了敲門。
“媚姐在嗎？”
房間裏沒有任何動靜。小姑娘說得很明白，難道敲錯門了？鄧輝看了一下周邊的環境，確定自己沒有錯。
再度敲了敲門。
“媚姐在嗎？我是來找工作的。”
這次還是沒動靜。鄧輝將耳朵貼在門上，霎時間，表情僵住。
他聽到了女人沉重的喘息聲，還有一兩聲低沉的呻吟。
不會吧？
這大白天的。
沉默了一分多鐘，鄧輝聽到一個女聲：
“進來吧。”
隨即，門開了。一個身穿職業裝、燙着波浪頭的女人出現在鄧輝面前。
這女人大約三十歲出頭，五官端正，膚白貌美。
她的臉上有一絲潮紅。飽滿的身材，幾乎要撐破衣服。她就像一個熟透了的水蜜桃，看起來十分誘人。
“你是來找工作的？”
梁媚極力壓制着情緒，但聽起來依然有些不自然。
“對。”
鄧輝鼻尖聳動，聞到了一股特殊的氣味。
她可能以為自己藏得很好，卻想不到，以鄧輝所站的角度和身高，剛好看到媚姐的絲襪拉到大腿邊上，還露出雪白的一塊。
垃圾桶里，還有一團皺巴巴的紙巾。
梁媚姐看了鄧輝一眼，微微點頭：“身材看起來還不錯，臉也還行，有過經驗嗎？”
“經驗？什麼經驗？”
鄧輝一頭霧水，問道：“我不知道你說的經驗是……”
梁媚眉頭微微皺起：“還真是怪了，你來找工作，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少爺聽說過嗎？就是俗稱的鴨子。我看你這模樣，不會還是個雛吧？”
鄧輝尷尬地笑了笑，怎麼也想不到，出獄之前，老大哥韓世忠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去投奔梁媚，居然是讓他來當少爺的？
不會吧？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媚姐，忠哥讓我來找你的。”
猶豫了一下，鄧輝決定還是提一提老大哥的名字。
一聽說忠哥，梁媚立即反應過來，問道：
“韓世忠讓你來的？”
“嗯。”
鄧輝應了一句，梁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她笑道：“沒想到，他對你還是挺關心的。”
鄧輝摸了一下口袋，說道：
“我差點忘了，他還有一封信讓我交給你。”
鄧輝從身上摸出一封信，遞了過去。
媚姐拿着信，看了一會才抬起頭。
“原來是這樣，看不出來，他還挺器重你的。”
梁媚將信放下，沉吟幾秒，認真地說道：
“他想讓我安排你當經理，但是，在他坐牢這幾年，美之源會所已經有經理了。”
“這樣，我給你安排個主管怎麼樣？沐足中心的主管。”
媚姐微微一笑，眼神里充滿暗示：“沐足中心可是有很多小姑娘哦，工資三千。怎麼樣？”
聽到她的話，鄧輝不免有些興奮。
在這個年代，羊城這種小縣城，正科級公務員的工資也只有一千出頭。他一個刑滿釋放人員，有三千，真的很不錯了。
鄧輝連忙說道：“主管就很不錯了，感謝媚姐提攜。”
入獄之前，鄧輝只不過是個窮學生而已。
梁媚客氣地和鄧輝握了一下手，自我介紹道：“我叫梁媚。人事部經理。以後會經常和你打交道。”
“媚姐，請多關照。很多事情我還不懂，需要向你多請教。”
“慢慢來吧。這活又不是什麼高科技，很容易就上路了。”梁媚說道：“你在門口稍微等一會，我安排個人帶你去宿舍，順便幫你介紹一下咱們這裏的具體情況。”
“好，好！”
鄧輝像小雞啄米一樣點了點頭，心中升起無限感慨。
在門口等了沒多久，便有一陣嗒嗒嗒的皮鞋聲音傳來。
緊接着，前台那個容貌清秀的小姑娘上來了。
“你是鄧輝吧，媚姐讓我帶你去一趟宿舍，你叫我瑩瑩就好了。”
小姑娘沖鄧輝笑了笑，十分熱情。她笑起來，臉上有兩個小酒窩，十分的可愛。
鄧輝說道：“那就麻煩你了。”
不知為何，鄧輝出獄以後，在女人面前，或者說長得漂亮的女孩面前，總是有幾分拘謹，放不開手腳。
梁媚面前是這樣，瑩瑩面前，還是這樣。
很快，鄧輝在瑩瑩的帶領下，來到美之源會所後面的院子裏。
“這裏是後院，平時客人們的車停在這裏，那邊是食堂，飯菜不貴，就是廚子很摳門。”
瑩瑩指着左邊的一棟二層小樓，說話間，鼻頭微皺，頗有幾分可愛的感覺。
“中間這個三層小樓是宿舍，一層是男寢室，二層和三層都是女寢室。”
鄧輝點點頭，看樣子，美之源會所的女員工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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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不能偷偷到女生宿舍這邊過來，會被當做壞蛋，小心挨揍。”
瑩瑩眨眨眼睛，先一步進了宿舍樓。
一樓西邊的某個房間，瑩瑩朝着門口喊道：
“沒穿衣服的，趕緊把衣服穿上！”
她敲了敲門，沖裏頭喊了一嗓子。
很快裏頭傳來一陣亂七八糟的響動聲，瑩瑩笑道：
“現在應該可以進去了。”
隨後，她推開門。
裏面有四張床，都是上下鋪，屋子裏沒什麼能入眼的傢具，僅有的一張桌子和幾個小板凳，看起來破舊不堪。
兩個青年坐在小板凳上，一胖一瘦。
“這位是沐足中心新來的主管，鄧輝，你們認識一下。”
兩名青年對視一眼，似乎都有些驚訝。
“我叫黑皮。”
“叫我二狗就行。”
在瑩瑩面前，他們還算客氣，熱情地跟鄧輝打着招呼。
但鄧輝從他們眼底深處，看到了不屑和輕蔑。
果然，瑩瑩一走，名叫黑皮的瘦子，就來到鄧輝面前，斜着眼睛打量一番，說道：“小子，你可以啊，關係戶？”
“想多了。”
鄧輝不咸不淡地回應一句，四下看了看，找了張勉強還算乾淨的床。
只是，床上堆滿了各種雜物。
衣服，洗臉盆，一些食物，甚至還有兩雙鞋丟在上面。
“喲，挺傲的。”
黑皮譏諷一笑：“你還真把自己當主管了，這個宿舍是我們安保部的宿舍，知不知道誰的地盤？”
二狗也是滿臉輕蔑：“這床上的東西是強哥的，給你三個膽子，你敢動嗎？”
鄧輝轉過頭，盯着二人。
三年的牢獄生活告訴鄧輝，在這種人面前，你退一步，他就敢進百步。
“你們兩，在我回來之前，把這張床收拾乾淨。”
鄧輝平靜地看着兩人，語氣也沒有太多起伏。
“你他媽……”
黑皮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兇狠地盯着鄧輝。
他剛要往前走，就停住了。
鄧輝的手裏拿着一根木棍，木棍的一端頂在了黑皮的喉嚨上。被一根棍子頂住喉嚨，那種感覺很難受得。
“退後！”
鄧輝冷冷地說道。「新書起航，請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