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合作
調查局，燈火通明，會議室內坐着的幾道身影，正是從盤山公路返回來的林酒一行人。
“聚陰陣？”
林酒點點頭，“今夜我並沒有發現林子裏的怨氣，乾乾淨淨的一定是有什麼東西在控制着它們，我懷疑，這裏面一定有更大的陰謀。”
“好，我這就讓他們儘快把這個人找出來。”
“謝謝唐組長。”
“不用謝，不用謝，不過你一定想謝的話，那就加入我們，到時候...”
“那我不謝了。”
“......”不是，這麼直接真的好嗎？
唐廣抿抿嘴，面對林酒，他真的好挫敗。
“話說，我倒是真的蠻好奇唐組長這裏的薪資待遇。”竟然這麼自信的從楚妍手上搶人。
“待遇？那不是我吹，那是相當的好，就這麼跟你說吧，一般企事業單位還真達不到這個水平，就拿底薪來說，8K，多吧？這還沒算業績呢，業績按4提，放在外面都是3提，我們多了足足一成，還有五險一金，節假日禮品，生日party，帶薪休假...最關鍵最關鍵的你知道是什麼嗎？”
林酒抿抿嘴，不想回答傻子的話。
“就知道你不知道，最關鍵的那就是我們隸屬政府，這可相當於公務員，不用考的鐵飯碗，香吧。”
“......”我的沉默震耳欲聾。
林酒看向其他幾人，眼中夾雜着憐憫，“所以...你們也都一樣？”
。。。。。。
謝謝，別cue他們，他們不想回答，丟人。
“他們沒有，我是組長我工資高，他們一個月才五千，不過林大師你要是來的話可以按我這個價格，我給你申請。”
一個月五千的牛馬們：“......”呦呦呦，我給你申請~~~呸。
“那個，我還有個疑問。”林酒舉手，並糾結這樣問會不會太冒昧。
“林大師隨便問。”唐廣興奮的看着林酒，有疑問好啊，有疑問證明他心動了。
“就是您真的是首富的親舅舅嗎？首富知道您一個月工資八千嗎？您當真覺得符合市場價？您就這麼相信跟你談工資的人的話？”
一連串問題問出，唐廣有些恍惚，他彷彿遇到的是想搶佔頭版頭條的新聞娛樂記者，每個問題都如此犀利。
“emmm......”自閉了。
林酒故作惋惜的嘆了口氣，他有幾分善良，嘴卻不見得。
“其實楚妍給的也不是很多...”
唐廣眼睛一亮，機會又如春筍般朝他打來。
“也就平平無奇一萬的底薪，接任務傭金二八分，對，我佔大頭，外出做任務的所有花銷都報銷...”
“？？？”不，不信，他不信楚妍能這麼大方，一定是假的，假的。
“別不信，起初她也想坑我來着，但誰讓我能力出眾，人也聰明呢，最主要的是什麼您知道嗎？”
“？？？”這台詞怎麼這麼熟悉？
“就知道您不知道，最主要的就是我不畏強權的鬥爭精神，敢於爭取自己的權益...”
沉默的眾人：敢於爭取？可他們敢嗎？不，他們不敢。
“好了好了，我就不打擾大家努力工作了。”
炫耀完，林酒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走出去沒幾步又突然轉身。
“對了，如果想跳槽，緣來緣往歡迎你們，從政府出來的，我想楚妍不會拒絕，拜拜。”
林酒甚至還非常體貼的帶上門，一個閃身沒了蹤跡。
“組長，我這心裏漲漲的。”
“我的胃也是漲漲的，就說一個月五千為什麼還那麼撐，原來裏面還夾着局長烙的餅。”
眾人慾哭無淚，感覺生活沒了盼頭，工作沒了動力。
“去去去，那小子就是誠心氣咱們，都趕緊工作去，這次的事情辦好了，我去找局長給咱們漲工資。”
唐廣說完走出去，蹲到門口點燃一根煙，越想越惆悵，很久以後，才終於站起來，眼中閃着堅定的光芒。
是時候做出一絲改變了。
於是，次日一早，剛醒沒多久的林酒打開門，就看到唐廣帶着木子易站在門口，一手拎着一個袋子，笑容滿面的看着他。
“？？？”
“林大師，還沒吃早飯吧？我特意給你們帶的。”
“你...們？”
唐廣自來熟的鑽進去，將手上的袋子放下，剛擺放好，門外響起敲門聲，在林酒起身前一秒人已經沖了過去。
“妍妍丫頭，早上好啊。”
“唐叔早，你到的挺快呀，呦，還有早餐吶，早知道我不買了。”
楚妍放下手上的早餐，拉開椅子坐下。
“你怎麼來了？”
“老唐聯繫我，說想合作，讓我來這兒談談。”
“合作？”林酒只稍微思考一下，瞬間明白了，合著昨天說那麼多，他不內部找問題，還是盯着他，不，這回是盯着他們了。
“怎麼了？”
楚妍湊到林酒耳邊，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會讓他這個一直躲他遠遠的叔上趕着來找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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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嫌他太粘人，故意炫耀你給的工資高，原本是打算戳火讓他內部找找事，誰知道他腦迴路驚人，竟然要合作。”
“你確實不了解老唐，等你以後見到調查局局長的時候就明白了，那傢伙都能拿捏的人，可想而知老唐的腦子...”楚妍指指腦袋，惋惜的搖搖頭。
兩人說人壞話壓根不背着人家，主打一個光明正大做小人，聽得對面兩人臉都紅了，當然，一個是憋的，一個是氣的。
“你倆是當我聾嗎？”
“是呀。”
“嗯？”
“炎黃子孫，龍的傳人。”
“楚妍，你信不信我去找你爺爺告狀？”
“拜託，您都快奔五了，四捨五入都近百了，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
唐廣掏出手機，作勢要撥通老爺子的電話。
“誒呦，某些人要合作，可我見他也沒有要合作的誠意啊，這...我很難辦啊。”
唐廣默不作聲的收回手機，腆着臉將面前的小籠包推給楚妍。
“小妍啊，大侄女啊，你別難辦，這很好辦的，你看你缺人，我缺錢，咱們這一合作，彌補多少問題。”
唐廣又將剛吹過的豆漿推到楚妍面前。
“妍妍啊，你也知道調查局的情況，這些年不容易，手底下那些人，放在普通人中確實厲害，可真正涉及到像盤山公路那種情況就不夠看了，不然你以為叔叔為什麼總死皮賴臉的纏着林大師...”
被纏着的林大師，“......”行啊，還知道自己死皮賴臉呢。
“現在的情況是已經陷入了死循環，危險任務接不了，掙不到錢，掙不到錢就沒辦法支撐開銷，人員的工資都發不起，就更招不到人才，沒人來就沒辦法接任務，不接任務就窮，窮就...”
“停停停！”楚妍緊急叫停，頗為嫌棄。
“唐叔，你好外甥可是首富，你別在這兒哭窮，不好使。”
“那他是他，我是我。”
唐廣又看向林酒，委屈的癟嘴，林大師，你昨天鼓勵的話還在我耳邊縈繞，是你給了我堅強的勇氣，我帶着全部的希望來到這裏，卻發現你是騙我的，你怎麼忍心...”
。。。。。。
神經病，絕對神經病。
“林大師，你忍心...”
“我覺得合作也不是不能考慮。”林酒是真的怕他了，挺大個老爺們，真是難纏啊，
“林大師，太謝謝你了，你真是...”
“我還沒說完呢，合作可以合作，但是條件得我們自己定。”
林酒朝楚妍眨眨眼睛，楚妍瞬間明白了，拍拍桌子。
“沒錯，我們自己定。”
看着兩人的表情，唐廣的眼皮猛烈的跳動，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
直到捧着長達十頁要求的A4紙，唐廣欲哭無淚的趕回調查局，在與領導討論過後，最終簽下了這‘霸王條款’，自此緣來緣往和調查局的合作達成。
不過唐廣的做法確實正確，未來甚至會因為合作使得調查局徹底強大起來，當然，這只是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