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合作達成
“你叫梁雲是吧？我還真是小看你了”聽我說完這些，潘宏似乎也下定了某種決心。
“能讓潘總記住是在下的榮幸”
“那今天就到這裏吧，明天之前我會給李總答覆”
“那打擾了”
“小韓，送客”
走到門口時，我突然想到什麼，又折返回來再潘宏耳邊悄悄說了幾句，這才心滿意足的轉身離開。
“呼...雲哥真有你的，竟然能在這種情況下說服他！”剛出來，張磊就掩飾不住的興奮。
“他只是有些意向，還有簽訂合同，別高興太早”老李在一旁提醒道。
“放心，他一定會同意的，我們就等着好消息吧”我對於這次合作十分有信心，如果說剛剛還是模稜兩可，那麼在說完最後一句話時，幾乎就是十拿九穩。
“雲哥，你剛剛和他說什麼了？他似乎很驚訝”
“天機不可泄露...”
回到公司，李瑩第一時間把我叫進辦公室，她對於我們這次洽談十分關注。
“李總，基本上十拿九穩”
“你就這麼確定？”李瑩有些疑惑的看着我，連從業多年的老員工都談不下來，為什麼我能把他搞定。
“一開始我並沒有把握，但是有一件事讓我很是奇怪，以潘總的公司體量怎麼會找我們合作？我們究竟有什麼值得他看好的地方？”
“我也很疑惑這點，我們每次拿出的方案，他都不是特別滿意”
“我剛開始也在試探，我想知道他的想法，所以提供的方案和他們公司體量格格不入，但潘總竟然沒有反對，反而表現出一絲興趣”
“這是為什麼？”李瑩有些不解道。
“因為潘總壓根不在乎流量效果，他要的就是虧損，並且還是查無實據，無話可說的虧損”
“這怎麼可能？”李瑩不可置信的站起身，目光死死地盯着我。
“李總，別這麼激動，我是從他們公司財報中發現的端倪”
“繼續說”
“昌德集團總部在上海，而武漢分部則是由潘宏全權負責，我查看了自他調任武漢后的所有財報，賬面上完全沒有問題，可這讓我更加疑惑，直到我看了其他城市的財報，我發現從兩年前潘虹到任開始，武漢分部的營業額就一直排在中下游，不至於墊底但是也從不拔尖，很顯然這是他故意控制的結果”
“有沒有可能武漢的市場環境就是這樣呢？”
“當然有可能，所以我又查看了昌德最大的競爭對手，而人家的財報截然不同，往前推二十四個月，其中旺季的銷量要比淡季高出兩倍，反觀昌德集團，旺季的銷量幾乎和淡季持平，其他城市都沒有出現過這個情況，且前面兩年都是如此，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說完這些，李瑩面色逐漸從震驚轉為凝重。
“假設真如你所料，那我們可能卷進了一個巨大的陰謀，這單還是算了吧，你已經證明了自己的能力，我立刻給你轉正”
“已經晚了李總，在臨走時我想詐他一下，結果真給詐出來了”
“你們到底說了什麼？”
“我指着桌子上的財報說手上有他的犯罪證據，他聽完表情明顯慌了，或許他今天就會有電話打過來”
“連潘宏這種級別的人都要為其賣命，我不敢想他身後的人究竟有多大能量，現在我有些後悔讓你入職了”
“可現在說這些已經沒用了，不是嗎？我們現在都是知情人”此時此刻，我的心中竟然沒有一絲害怕，甚至還有一些興奮和激動，或許這種生活才更適合我。
“叮叮...”
“哥，爸的病情又加重了，老家醫院建議我們來武漢治療，估計還有一個小時到，你能幫忙接一下嗎？”
“我這會有個很重要的客戶實在走不開，等會忙完我立馬過來，千萬別跟爸頂嘴，他老人家年紀大了脾氣不好，你遷就着點”
發完這兩句他那邊就沒了消息，而我則是有些抗拒的自嘲一笑，從道義上來講，他生病我過去照顧幫忙無可厚非，可為什麼這件事是梁斌通知的我？就算他自己不願意給我打電話，我媽也不願意嗎？事實就是他們都只告訴了梁斌，要不是梁斌臨時有事，我根本都不知道這個消息。
“看來這個家我真的融入不進去呢...”
雖然心中有萬般情緒，但梁斌的這個請求我無法拒絕，我只能將情緒暫時壓住，在和李瑩打過招呼后我快速趕往車站，途中王璐也打來電話，說跟我一起去接爸媽。
“你怎麼有空過來？”
“我也進了家裏的公司，阿斌臨時有事，所以讓我先下班”
“那走吧...”我剛說完又感覺不對“既然你有空，梁斌為什麼還要聯繫我？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你也有段時間沒見爸媽了，正好借這次機會見個面吧”王璐忽略了我的問題，徑直往車站方向駛去。
今天王璐開着一輛邁巴赫出來，據說是梁斌今年剛買的新款，這輛車不僅後排舒適，非常適合商務接待，而且開出去回頭率非常高。
“看來公司的生意越做越好了”我似是隨意的說了句。
“那倒沒有，這車掛在公司名下，還能用來抵稅，並不算阿斌自己買的”
我沒有在搭話，車內氣氛再度陷入沉默，其實我很想說能不能放我下來，我並不想跟她一起去車站，可這句話始終說不出口，要是父親生病當兒子的都不探望，那所有人都會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來指責我。
“罷了，待會忍着點吧”
大概半個小時后我和王璐到達了車站，我們站在出口通道外等待着，或許是天氣炎熱的緣故，周圍的人並不算多。
“爸不是身體恢復了嗎，為什麼還會複發？”
“不清楚，聽說除了血壓高，心臟也有些問題”王璐聲音低沉，眼中湧現出複雜的情緒。
我習慣性拿出一支煙，剛準備點燃，王璐的聲音從一旁傳來“還是少抽點吧，對身體不好，況且要是被爸看見，他難免又對你一陣嘮叨”
我沒有回話，但還是把這支黃鶴樓重新放回煙盒，我能感受到王璐在照顧我的情緒，她擔心我又會和父親吵起來，所以變相用這種方式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