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寶蓮燈前傳6
“你要是這麼說,那在下百口莫辯,但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就在這時,神像上閃過一抹白光。
神像也多了幾分靈氣,看上去活靈活現的。
“本宮不需要人守廟,你且離去吧!”
“三聖母娘娘,您……”
劉彥昌見到楊嬋后,眼神呆愣卻在聽見她說的話時,臉色驟的陰沉下來。
這次沒再躲過楊嬋的眼睛。
明白這人不是個好相與的,楊嬋也不多留情面。
“今日過後便不用再來了,做人還是要心平氣和,一步一個腳印,莫要想着能一飛衝天。”
楊嬋沒出聲前,劉彥昌尚且可以當做這一切都是白澤在針對他。
可當自己想要算計的主人公開口了,也就意味着這件事沒得談。
但是就這樣放棄,劉彥昌是不情願的,他直直的盯着白澤。
像是要看透他為什麼這麼針對自己。
白澤的眼神依舊清澈,只是眼眸中的怒意不曾遮掩。
“既然娘娘開口,那在下便告辭了,明日起便準備去京城,待在下中榜,必定回來給娘娘修繕廟宇。”
劉彥昌不是個傻得,既然算計不成,也不能就此惹了神仙生氣。
畢竟不管如何,終究是自己吃虧罷了。
背着比昨日更輕一些的行囊,劉彥昌頭也不回的下山了。
‘夢只是夢罷了,想我劉彥昌好歹也是寒窗苦讀十年,怎的偏信一個虛無縹緲的夢境?真是可笑。’
就在劉彥昌踏出聖母廟的門檻時,靈光一現。
迷糊的大腦彷彿瞬間清明了。
這次下山後,他再沒回來過,得益於自己的好心,他救了一個遭遇野獸的丁姓大善人。
那大善人為了報他救命之恩,給了他好些銀兩。
並承諾待他們以後有了子女,可以訂個娃娃親。
雖然劉彥昌還沒有成婚。
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了。
白澤見劉彥昌走了,便打打算跟着離開。
他覺着楊嬋剛才說的不用人守廟,那應該是也不需要他了。
趁着天色還早,白澤估摸着現在回去,還能趕上家裏的晚膳。
“那個……娘娘我也走了。”
小心翼翼的說了聲,白澤便試探的往外走。
奈何走到門口時,怎麼都邁不出去。
“我說他不用,又沒說你,莫非小公子真是不願意?”
“我我我……”
“嗯,你說。”
還打算插科打諢,混過去呢,結果楊嬋還真讓白澤解釋。
“雖然娘娘是神仙,但也是女子,阿澤已經成年了,男女有別,若是……”
“神仙面前不分男女。”
“可是我娘說過,男人不自愛就像爛白菜,以後阿澤還要娶媳婦呢,萬一以後的娘子知曉我和娘娘同住一屋,怕是要生氣的。”
說來也怪,聽到這少年說,自己以後要娶娘子時,楊嬋竟有些不舒服。
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以前從未體驗過。
“你娘倒是個好的,說的也是……”
見她贊同,白澤更加起勁了,接著說道:
“那您是同意我回去了?您放心我過幾天會來看您的。”
“唔……那倒不是,只是本宮想到一個好法子,不知當講不當講。”
“您說!”
楊嬋打量了一下白澤,略帶笑意的開口道:
“既然你說和我住在一起,怕你未來娘子生氣……”
“嗯嗯嗯!”
“那不如,我做你的娘子,如此不是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了嗎?”
“嗯嗯…嗯?”
白澤有點沒轉過來。
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着楊嬋。
“不不不,您是神仙,阿澤高攀不起。”
“我覺得可以,如此就這樣說定了吧。”
楊嬋也不等白澤拒絕,便自顧自的牽着白澤的手,帶着傻了的人回了雪映宮。
幾十年後的楊嬋,每每回想到今日,總不免感嘆。
多虧她這次的強硬,不然她和白澤定會是兩條平行線上的人。
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遇到一起去。
“這麼大人了,怎麼嘴角還掛着碎沫。”
楊嬋拿出手帕,再次給白澤擦拭嘴角。
回過神來的白澤,卻是猛的後退一大步。
實在是楊嬋方才的話,着實讓他驚訝。
“我不好看嗎?”
自然是好看的。
“那為什麼不可以呢?”
為什麼?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你是神仙,神仙能長生不老。
百十年後,他白澤都成骨頭了。
楊嬋還會是現在的模樣。
再說仙凡有別。
白澤實在是不擅長隱藏自己的心思,心裏想的什麼,臉上就都表現的淋漓盡致。
“一百年太久了,咱們只爭朝夕不好嗎?”
“你為什麼會喜歡我呢,你可是神仙,肯定會有很多比我厲害,比我好看的人。”
“怎麼辦呢,我就看上阿澤了,要是被阿澤拒絕,我肯定會很傷心,然後就會生出心魔……”
白澤往前邁了一步,心魔是什麼他不知道,但感覺不是什麼好東西。
“心魔,會傷害你嗎?”
“會死呢,怎麼辦?”
就當是她恬不知恥吧,明明只是見了這少年幾面,她便覺得這少年合該是她的。
便讓她自私這麼一回,真的真的很喜歡他呢。
只是看着白澤坐在一旁吃東西,楊嬋都覺得心情愉快。
餘生如果有他相伴,楊嬋都不敢想像,自己會是一個多麼開朗的小女孩。
終歸她會帶着白澤一起修仙,只要成了仙,便能長久的在一處了。
“那我願意!”
能猜得到的答案,少年雖說性子有些蠻橫,但骨子裏依舊單純善良。
白澤什麼都不做,單單隻是站在那個角落,都像是發著光的。
“我會陪着你,直到我生命的最後一刻。”
於是。
楊嬋和白澤在雪映宮拜了個簡陋的天地。
成了一對新婚夫婦。
沒有長輩沒有親朋好友的祝福,但兩人此時此刻,也是幸福的。
大紅的喜服穿在白澤身上,分明再正經不過的裝扮,卻因他腿長窄腰、五官間勾人心弦的魅惑感,而帶出引人只一眼就口舌發乾的風姿。
他艷紅的唇微微抵緊一點,眼眸內很專註的只倒映出少女一人的身影,正在整隻瞳孔最深的地方,彷彿對方是他珍重無比的瑰寶。
偏偏他生了一對看誰都多情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