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為難
“怎麼了？心疼了？”小蘭也緩緩走了過來，望了望屋裏的情景，眼神中沒有半點的憐憫。
作為薈春樓的老人，這樣的場景早已司空見慣！
“說哪的話。”李老闆眉頭微蹙，顯得一本正經。
“心疼也沒用，誰也幫不了她。”
“到底什麼情況？”
“新來的，第一次接客”
李老闆遺憾道：“還這麼小！”
“哼，你們男人不就喜歡這樣的嗎？”臉上帶着似有若無的嘲笑。
李老闆露出尷尬的笑容道：“那也不能又打又罵的呀！”這一點小蘭不得不承認李老闆雖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她對‘薈春樓’的姑娘從來沒有罵過更沒有打過。
屋裏的趙四見門口的幾個女子都很識趣，露出得意的笑容。再看看小花絕望的表情，臉上露出一股奇怪的笑容，有譏笑有興奮還有痛苦，幾種表情如麻花一般‘擰巴’在一起顯得很是扭曲。
趙四慢慢靠近小花趁其目光還停留在門口姐姐處，一把抓住其上衣用力一扯，本就半裸的身體全部暴露出來。小花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搞的不知所措，只能轉過身低下頭用雙手擋住胸口。
趙四咬牙道：“我讓你在我面前裝矜持，現在我讓你在所有人面前脫光光。”然後把扯下的衣服高高舉起，目光掃向門口，幾個男人一看立馬興奮的驚叫起來為‘趙四’鼓掌叫好，幾個女人有的低下頭有的側過臉。
——平時我可以跟你卿卿我我，談天說地，你也可以打我罵我，那都是因為我願意。只要你們惹得我不開心，頃刻之間我就可以把你按在地上摩擦，讓你知道你是什麼身份，我是什麼地位！
這就是為什麼人們都喜歡去‘薈春樓’的原因。
無論你在家裏是個妻管嚴又或者在現實中活的跟‘孫子’一樣，只要你有錢，在這裏你不僅可以享受到青春的肉體，還可以踐踏別人的自尊，把平時受欺負產生的‘鬱悶’‘壓抑’全部發泄在她們身上，讓你體會到那種現實中無法享受的高高在上的感覺。
趙四望着哭泣的小花越發的興奮，睜大眼睛道：“聽到你姐姐們說了嗎？快給我道歉！”小花好像什麼也沒聽到似的，緊閉着雙唇什麼也不說。
她如何能輕易開口，只要她道歉就等於是向命運低頭。從今以後就只能作為客人的玩物存在於現實中。
又或者她現在已經快到崩潰的邊緣，整個腦袋都已經懵了，根本想不到是回答還是不回答，只是傻傻的待在那被動的接受事態往下發展。
趙四見其閉口不語心中更是氣憤，舉起手就準備再給她一巴掌。
“趙兄，你這是幹什麼？”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到趙四的耳中，停下手，抬頭一看原來是早已破產的李老闆。自己有段時間沒有見到這個曾經的大財主，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心中不免掃興。
“怎麼著，這丫頭是你相好的？”
李老闆搖了搖頭道：“不是。”說著就從人群中擠進屋內。
“既然不是那你還不走開！”語氣很是不悅。
這是要上演‘英雄救美’的戲碼嗎？門口的男人們心中好奇着：面對趙四的囂張跋扈，李老闆能忍得了嗎？
——兩個人會不會打起來？最好打的頭破血流才有看頭！
事與願違！面對趙四的出言不遜，李老闆沒有做出一點過激舉動而是很聽話的轉過了身子。
——就這麼慫了？
這是在場所有人的心聲，當然也包括趙四。
李老闆很快就給出了答案，他沒有離開而是雙目怒睜的對着門口圍觀群眾道：“散了吧，散了吧，沒什麼好看的。”一邊說一邊用手推着他們離開。
李老闆很明白‘趙四’之所以會表現出這麼生氣，門口的看客也是一大助力，如果這些人不離開什麼問題都解決不了。
等群眾離開后李老闆再次轉過身面帶微笑道：“趙兄，我們有段時間沒見了，最近可好？”
“哼，別套近乎，你是想給這個姑娘出頭？”
“你別誤會，我只是想給這個姑娘求個情。”
“那如果我不答應呢？”
李老闆猶豫了一會道：“我願意替這位姑娘賠償趙兄的一切損失。”
“好大的口氣，就你那麼點家當還想學人逞英雄？”
小花聽到了李老闆這麼說抬起了頭望去，是一個長相一般的大叔，聽這口氣好像是在為自己說話？是真的嗎？
李老闆面露沉色道：“其實我這也是為你考慮，如果事態繼續下去，明天整個鎮子都會傳開，到時候嫂夫人說不定也會知曉……”
“你威脅我？”趙四一聽這分明就是在跟自己叫板的意思，心中更加惱怒起來。
“這我怎麼敢，我只想說‘趙兄’今天若給我面子，以後有用的着我的地方，義不容辭！”
聽到李老闆的話趙四心中不禁想笑：若是以前李老闆這麼說，自己不可能不給面子，可現在誰不知道他就是個窮光蛋，如何給他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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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面子？”一臉的不屑，其意不言自明。
對於這樣的態度李老闆已經習以為常，淡定道：“不錯，我的面子。”
“值幾個錢？”
“你開多少我給多少！”
這話在趙四聽來真的太可笑了，明明是窮光蛋卻要打腫臉充胖子，越想越可笑。
想笑就要大聲笑出來，讓整個薈春樓的人都聽到！
“趙大爺，遇到什麼好事了？笑的這麼開心？”門外傳來動人的聲音，趙四一聽就知道是小蘭姑娘。立馬停住了笑聲，望向房門。
‘吱’的一聲房門被推開，進來的果然是小蘭。精緻的臉龐，一身穿着使其玲瓏的身材若隱若現，讓趙四看的欲罷不能。
小蘭嬌羞道：“趙大爺見到我不開心嗎？”
趙四一臉不解道：“沒有呀？”
“那我進屋前還聽到你笑個不停，怎麼一見到我就……”
李老闆道：“這是哪裏的話，見到小蘭姑娘開心還來不及。”看了看李老闆繼續道：“剛才那是因為……”話還沒說完只聽小蘭驚道：“這不是小花妹妹嗎？趙大爺你們這是怎麼了？”
“這丫頭太不識抬舉了！”
“看來我這個妹妹今天是得罪了趙大爺，我在這替她賠個不是。”說著彎下腰作了個揖。
“這哪裏的話！”
“我與這丫頭向來交好，情同姐妹，不知道趙大爺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諒她的過失？”聲音婉轉而有誘惑力。
趙四和小蘭可以說是老熟人了，一年前他們還打的火熱。當時趙四沒少給她花銀子，後來趙四落魄了銀子也少了，小蘭就開始疏遠他，可趙四對她卻是一往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