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向分結局、永無落幕[完]
對於卡芙卡所提出。
大不了黑下監控讓你看——
這個很有法外狂徒風格的建議,卻被某種意義上很遵紀守法的刃給拒絕了。
提出的建議被拒絕,卡芙卡也就挑了挑眉頭,又開始收拾起了東西。
飛船中一時之間陷入了寂靜。
等他們兩個拎着大包小包踏上基地飛船的時候,銀狼已經站在那裏嚼口香糖吹着泡泡等他們了。
銀狼目光略微掃視了一眼,並沒有從兩人身後捕捉到熟悉的身影,直接就開口說道。
“喲,真就只你倆回來了?”
明明銀狼黑系統的時候。
還順便做了樂言相關的信息。
只要想的話,樂言完全可以跟着這趟的刃與卡芙卡一起回來。
雖然銀狼按照卡芙卡之前的描述,就有依稀猜到一些東西。
不過她倒沒想到人真留在羅浮了。
哪個好人家任務直接就把人搭在那了。
銀狼這個問題,問的很直戳重點。
讓卡芙卡只是輕輕搖了搖頭,沒有直接回答。
她只是拿過掛在刃手臂上的幾個袋子,朝着銀狼走過來,又臉色很平靜的把袋子袋子遞給銀狼。
“喏,你要的東西,裏面還有阿言特意給你買的羅浮特色遊戲卡帶。”
在這兩天內。
樂言趁着羅浮人多混雜,倒是抽出時間陪着卡芙卡和刃待了許久。
甚至還主動性去找了找銀狼和流螢喜歡的東西。
又火速買下打包,要卡芙卡回去的時候一起帶過去。
至於他自己在羅浮還有一些事。
不管怎麼樣,目前還是要待在羅浮,一時半會兒走不了。
卡芙卡也知樂言跟羅浮的關係。
所以壓根就沒有問,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走。
當人沒有主動提起的時候,那麼就說明這件事就這樣了。
聽着卡芙卡的話,銀狼總之還是先接了過來。
但想了想,她還是又問了一句,“那事情就這樣了?”
“嗯……大概事情就這樣了吧,目前來說。”
兩位女性有些莫名的對話,並沒有被刃所捕捉到。
他只是沉默的、把一大堆東西放在了大廳的桌子上。
因為帶的實在太多。
又或者說樂言在這兩天內買的有點凶。
他乾脆又回到出行的飛船走了兩趟,才把東西全都拎了上來。
回想當時用假身份坐船離開的時候。
因為當時來羅浮參加節日的人,基本上都是大包小包走的。
卡夫卡和刃東西這麼多,倒也沒有顯得很鮮艷,反而無比的融入其中。
畢竟人來旅遊。
帶一大包特產回去,這是很正常。
反正過安檢的時候。
他們買的東西也很普通的特產,或者說一些羅浮特有的東西。
把東西放好,刃本身也沒有什麼想說的。
也就拿着樂言之前給自己買的東西,默默回了房間。
只留兩位女性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銀狼用手指撐着下巴,視線卻放在了刃那與以往不同的髮型。
“怎麼今天回來他還換了個髮型?”
不像以前一樣總是拿一個菱形卡扣卡着。
反而用發簪很精緻的進行了束髮,有點微妙的好看。
“這幾天他差不多都這個髮型吧,只不過…後面可能就不一定了。”
畢竟。
這個髮型是樂言按照記憶中給刃搞的。
雖然刃這幾天內,說過好幾次沒必要。
但樂言總說,我發簪都買了,你總不可能放着不用吧。
就像以前刃總堅定不移幫他綁辮子一樣,樂言也堅定不移的這幾天拿幫刃進行束髮。
搞得卡芙卡看了幾天,都感覺有些習慣刃這個髮型了。
只不過她覺得。
一旦離開了羅浮,也見不到樂言之後。
刃自己估計也不會想去搞這個髮型。
卡芙卡在飛船上的時候,還笑着主動說起這件事。
說要不要乾脆有空時、我也幫你弄一弄,卻遭到了刃果斷的拒絕。
人的心總是偏的,縱容也是分人。
有些人可以的事情,不代表其他人也可以。
*
少了吵鬧的人,即使目前飛船上人很多,似乎也總是顯得有一些寂靜。
流螢拿着樂言在羅浮上、所找到的羅浮風格螢火蟲髮飾,小心翼翼的夾在頭髮上。
又看着沒什麼人空蕩蕩的大廳,莫名嘆了一口氣。
怎麼說呢。
前段時間任何刃與卡芙卡去羅浮的時候,流螢在單獨出任務。
所以她不像銀狼一樣,大概知道在羅浮發生了什麼。
只不過。
對於一時變得有些過分寧靜的基地。
總歸還是有些不習慣。
反正這幾天內,即使所有人基本上都在飛船上。
但好像也沒什麼過於熱鬧的感覺,不似以往。
穹走了,加入了星穹列車。
樂言也走了,貌似會久居羅浮。
本來人就不是很多的地方,逐漸變得有些清冷。
“怎麼站在這裏發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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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出來覓食,去冰箱裏拿了個小甜點,又端着盤子路過的銀狼。
對着莫名嘆氣的流螢發出了疑問。
“沒有,只是突然覺得……飛船里挺冷清的。”流螢語氣一如既往的輕柔。
“是嗎?或許也有點吧。”銀狼語氣淡淡,臉上沒啥表情。
“只不過干我們這一行的,冷清一點才是正常吧。”
本就是因為各自利益,各自的追求而集結起的組織。
有時候顯得冷清也很正常。
“說起來你頭上那個髮夾挺好看的。”
“啊…?”聽到這話流螢下意識理了理頭髮。
“這是卡芙卡從羅浮帶回來的,說是阿言覺得很適合我,所以……”
因着這句話,銀狼想到卡芙卡回來時的大包小包。
“那他真的買了好多東西啊。”
這可真的是人手得到了兩大袋伴手禮。
難道這就是……
所謂人沒回來,但是他送的禮物卻強勢在線?
這個對話似乎也只是一時的小插曲。
反正這幾天其他人的狀態顯得還好,只是說有種很恍然的感覺。
而、刃貌似整體顯得也有些過分平靜。
平靜的連艾利歐都沒忍住晃晃尾巴,踏着輕柔的貓步,去他房間裏看一看這人在幹嘛。
“是覺得很不習慣?還是覺得很難受?”
站在高高的桌子上,艾利歐對坐在可愛玩偶地墊上的人,直接性的發出了疑問。
別問為什麼做的是可愛玩偶地墊。
問就是以前樂言抓娃娃搞太多了。
一般自己房間堆不下,如果又送不出去,他就直接往刃房間放。
反正放着也不阻礙什麼事情,有時候靠靠也挺好,刃也就沒說。
艾利歐發出的疑問,卻沒有讓刃前在做的事情停下來。
他只是慢慢的給自己的手纏繞着繃帶。
又把因沾染上鮮血,而換下來的繃帶隨意扔至一旁。
“以你的身體素質,不管你怎麼用刀割也是沒有用,你明明早已知曉的,不是嗎?”
艾利歐貓貓的語調平靜至極。
“我知道,但那又如何?”
把繃帶換完,刃這時才默默抬起頭。
“這些傷痕只是會讓我更加的保持清醒罷了。”
艾利歐:“是嗎?”
“他看到會覺得很難受的。”
這話語中的他,是誰就不言而喻了。
“……他看不到的。”刃啞着聲回答。
總歸人也不在這。
會因為刃自殘舉動,而感到說不出來難受的人,早已經不在這飛船之上。
以前因為某種顧慮而剋制很久,又小心翼翼做的事情,在如今倒沒有了任何限制。
艾利歐聽這話只是微微搖了搖腦袋。
“這可不一定,有些事情可不是會如你想的一樣。”
“有些時候命運是很摸索不透的存在,每個不同的選擇,也代表每個不同的道路,而人的行為…也是命運中最不可測的東西。”
“不管怎麼樣,我希望你儘快調整好心情,我們要做的事還沒有完全做完,而你所渴望的那個未來也尚未達到。”
“……不過。”艾利歐頓了頓,語氣突然又變得溫柔了起來。
“你所不渴望的、另一個未來倒是快達到了。”
說完這話。
一如既往很謎語人,只告訴人該知道的東西,卻從不說清楚的艾利歐貓貓。
直接就跳下桌子,又晃晃尾巴踏着高傲的貓步走了。
只留刃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又沉默開始收拾滿地染血的繃帶。
他從來不去深究艾利歐話語中的意思。
畢竟多數情況下,只要理解表面就夠了。
那些玄之又玄的未來。
只要按照艾利歐所說的前行,那麼總歸會達到的。
只不過。
“不渴望的未來……”刃重複了一遍關鍵詞。
這指的又到底是什麼?
艾利歐總是這樣。
明明知道發生的一切,卻總不會直接說出。
稍微休息了沒多久,全體星核獵手就被指派了任務。
艾利歐也難得的一起跟了過去。
全員出場的任務總是顯得很是麻煩,也讓人很費心神。
讓刃一時間都無暇顧及一些其他的事情。
手機基本上也處於不看狀態。
所以他自然也看不到,樂言給他發的一大堆消息。
而樂言發現跟刃發了消息,幾天都沒有得回應之後,他就試探性的找上了其他人。
結果。
除了銀狼沒有人理他。
銀狼能夠理到樂言,還是因為她所負責的東西,就是要高強度上網。
但好歹有人理了他。
樂言大概從銀狼的話中知道他們在幹嘛,目前很忙。
或許也是因為做完該做的事情閑着無聊。
銀狼還跟樂言說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以及刃的近況。
用着重吐槽了一下這人天天一張死人臉。
有時候又一下腦子沒轉過彎,就給自己手上來一劍,看着自己的手腕往外冒血。
所以說作為刃的同伴,早就知道這人的不死屬性和自殘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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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時候戰鬥到一半。
你的同伴突然給自己身體來上一劍,還是有些一時受不了。
這形容聽着好糟糕。
讓樂言光看消息都感覺整個人不好了。
又忍不住陷入了深度的思考。
某種意義上來說,銀狼發的話也成功讓樂言的確定下了某件事情。
所以——
等星核獵手的大家完成任務,穿着樣式很相似的服裝回到飛船上,又各自回了房間之後。
渾身依舊帶着濃烈血腥味的刃,這才剛打開房門,又把視線投注進去后。
卻成功的。
在本應該只有娃娃做裝飾的簡單房間中央,看到了一條龍。
房屋打開的咔吱聲吸引了龍的注意力。
讓那條坐在地墊上的龍微微晃着尾巴,又靜靜的轉過了腦袋。
那雙熟悉的湛藍色雙眸,倒映着有些愣住的刃。
微微對視了幾秒,龍的嘴角向上揚,朝着男人露出了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
他說:“你回來啦。”
“不過你又把自己搞得一身血腥味啊……但好奇怪,明明一身血腥味,你衣服卻沒有破?這是什麼高難度的操作……”
那條被那刃算是養了許久的龍,正在嘰嘰喳喳的說著話,又主動性的站起身來跑到了刃的面前。
樂言先是把人拉進了房間,又繞着人轉了個圈。
因為身上這套衣服包裹的太過嚴實,他倒什麼都看不出來。
看樂言繞自己轉圈,又在觀察着什麼的樣子,刃沒忍住發出了疑問。
“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為什麼就不能在這裏?”樂言反而把這個問題拋了回去。
“……”刃微微抿了抿唇。
“我以為……”
“你以為什麼?”樂言看着他。
“……沒什麼。”
看着樂言那雙有些疑惑的藍瞳,刃還是把一些話咽進了肚子裏。
“好了好了,反正你也剛回來,先去洗個澡再說吧。”
“不過啊……不得不說,你穿西裝還是挺帥的。”
酷哥氣場爆棚。
就是人的表情和氣質不要那麼陰暗就好了。
刃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話。
面對突然出現在自己房間的人,他有很多想問的,但一時間卻什麼都問不出來。
等他被樂言半推着去浴室洗澡。
成功換上熟悉的仙舟風格服裝,被樂言壓着用發簪束了個頭髮,又主動拉着自己不知往哪裏走的時候。
在空曠無比的走廊里,刃開口了。
“你為什麼又要回來?”
略帶沙啞的聲線,迴響在這能帶來迴音的空間之中。
明明都已經去到羅浮了,為何又要回到星核獵手。
“你總是會問出這種問題啊……”樂言嘟囔了一句。
“我想回來只是因為我想回來而已,又沒有為什麼。”
作為一個有自己思考的個人。
樂言想去哪就可以去哪。
“反正不管怎麼樣,這幾天我會在這裏,你也不要總是胡思亂想。”
“我們的時間還有很多很多。”樂言加重了語氣。
“在遙不可及的未來到來之前,那所有的一切,也不應該這麼快的迎來落幕。”
不要總是懷抱着。
羅浮一行之後就徹底斷掉的想法。
“反正——”
“正好大家這個時候也回來了,我們先去吃飯吧。”
“我跟你說,我來的時候特意從羅浮打包了很多吃的,我還特意問了銀狼,你們大概回來的時間……”
樂言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一邊又拉着刃不斷向前走,把人扯到了餐廳準備和大家一起吃飯。
等刃被按着坐下,其他人陸陸續續而來,看到樂言在往餐桌上擺東西,卻看不到一點驚訝,反而微笑着湊過來的時候。
刃好像就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什麼。
有的時候。
沒有看手機的習慣,真的會錯過很多事情。
本以為,在做出決定的那一刻就會終止的一切。
卻在不同的意識下,進入了比較微妙的地方。
艾利歐曾言道——
“命運有很多種可能性。”
“在有些時候,無論你做出什麼樣的選擇,但、對方的選擇也同樣的重要。”
“那遙望不可及的未來從來就不是單行線,而是做出選擇之後,註定會相交的兩點。”
說罷,這位可愛的小貓咪就晃晃尾巴,打算去看一下大家的反應。
樂言對於許久沒見的艾利歐第一反應也是親親抱抱,舉高高,大吸特吸
然後像獻寶一樣的獻上了貓罐頭。
怎麼說呢。
只要他還是個貓,那他還就是個主子。
刃今日內心懷抱着何種感覺大家是不知道?
但看人較為柔和的表情,能猜測應該還好。
話說。
羅浮的菜還挺好吃的。
就是……
有一點點小辣。
對此,樂言只是如此說道。
“那肯定好吃啊,我挑最貴的地方打包的。”
某種意義上來說。
經過了各種買東西,外加在羅浮這麼些天的吃喝。
他的錢包已經菠蘿菠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