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神族秘辛
魔君樓離被東海聖子攻擊下的餘波擊殺，血煞刀失去了控制，帶着最後一抹血光劃破天際，落入了下方無邊的密林之中。
“為什麼？為什麼東海聖子和我長得一模一樣？名字也一模一樣？”
“這難道會是巧合？”
“這世上哪兒有那麼巧合的巧合？”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崑崙是什麼？東海又是什麼？”
看到東海聖子面容的楚煜腦海中一瞬間冒出了無數個問題，恨不得立刻就站在那個散發著萬丈光芒的東海聖子面前，一股腦問個清楚。
便在此時，虛空中一陣巨大的吸力傳來。
身為靈體的楚煜此時根本無力反抗，下一瞬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
“啊……”
當楚煜驚呼着從昏迷中醒轉，金光霞光，萬千修士，東海聖子，一切都已從眼前消失。
而他也已經不再是靈體的狀態，身上穿着前幾天剛剛買的黑色大衣，跌坐在地。身邊站着的正是一臉關切的玄心真人。
回來了？
“讓我回去，讓我回去，我還沒找他問清楚。”反應過來的楚煜開始在身上四處翻找，想要找到那柄血煞刀，再回到那位東海聖子的面前問個清楚，半晌過去，卻是一無所獲。
“是夢嗎？”一股巨大的不真實感忽然鑽入了楚煜的腦海，讓他一時間陷入了獃滯的狀態。
“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了？”玄心真人看着楚煜的樣子，一臉擔憂道。
空洞。
楚煜看向玄心真人，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空洞，他也想知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他還想知道更多更多。
還有無數個疑問縈繞在他心頭，而這些問題到了最後終究匯聚成了一個直擊靈魂的問題。
“我是誰？”
玄心真人眉頭緊蹙，在楚煜的額頭摸了摸。
“沒發燒，難道腦子壞了？”
“你是楚煜啊，楚江和張雪怡的兒子，玄心真人的徒弟，你傻了嗎？”
慢慢的楚煜的眼神中終於有了一絲神采，看着身旁的玄心真人，終於讓他跳動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
可當他看向四周時，原本放鬆的眼神卻再次瞳孔緊縮。如今已是隆冬時節，但四周卻儘是鬱鬱蔥蔥的叢林密佈，向高處看去時，兩邊都是巍峨的高山，這裏分明就是一個寬大的山谷。
這地方，這地方不是學校啊，這個山谷怎麼這麼眼熟！
楚煜下意識忽然轉頭看向空中，沒有覆蓋半面天空的七彩霞光，也沒有通天接地的萬丈金光，更沒有金光中那個修長的身影和那張熟悉的臉。
緊接着，他又問出了第二個直擊靈魂的問題：“我在哪兒？”
“不知道啊，你在學校那個地方入定以後，我就一直守在旁邊，就一個晃神的功夫，就出現在這兒了。”玄心真人頗為無奈地道。
“為什麼是這兒？我剛才到底是不是在做夢啊？”
第三個直擊靈魂的問題接踵而至：“我到底……在幹什麼？”
玄心真人原本放鬆下來的神情再次緊張起來，擔憂道：“要不去醫院看看？精神科？到底發生什麼了？”
楚煜咽了咽口水，盤膝在地，運轉大道真氣，足足十數個周天之後，終於強行平靜了心神，看了看玄心真人道：“這一趟，有大問題！”
玄心真人的眉頭緊蹙了起來。
……
半個小時后。
玄心真人聽完了楚煜的講述，原本就緊蹙在一起的眉頭更是皺成了一個“川”字，過了半晌才道：“這東海聖子怎麼和你長得一樣啊？也叫楚煜？”
此時楚煜的心情已經漸漸平靜，聽到玄心真人發問，一陣無語道：“我說你真的是，我讓你幫我解決問題啊，這問題難道不是我問你的嗎？”
“額……”
玄心真人尷尬地捋了捋鬍鬚，思索了許久才道：“也許真的有一個合理的解釋，那就是那個東海聖子可能是你的前世身。”
這話一出，楚煜倒是想起了那個神秘的黑袍人曾對東海聖子提過類似的一句話，可想了想依舊覺得有些扯淡，搖頭道：“我學歷史的，那裏的人打扮至少也是三四千年的樣子，難道我轉世就用了三四千年？”
“你到哪兒確定東海聖子是不是那個時候就死了？也許他還活了一兩千年呢，你不是說他修為高的離譜嗎？長壽一點很奇怪嗎？”
“而且，也許那位東海聖子和你之間還相隔着幾世輪迴呢？也沒人規定他得直接轉世就是你吧，你可能是他轉世的轉世的轉世呢？”
楚煜緊皺眉頭思索了許久，卻也想不出還有什麼其他的解釋，甩了甩頭道：“那那個什麼崑崙、東海又是什麼？是大秦西邊的那座山和東邊那片海嗎？”
玄心真人聽了聽腰身道：“這個我倒是可以說給你聽聽，畢竟我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還多，見識更是比你多太多了。”
楚煜一陣翻白眼。
“據傳在數百萬年前，鴻蒙初定，天地初開，先天神族與人族共同生活在這片大地上。人族人數眾多，但相對來講，個體力量都比較偏弱一些，而先天神族卻大多都擁有極為強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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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傳，先天神族誕生於天地未分之時，與鴻蒙之中修得仙道，是以擁有着極為強大的力量。”
“先天神族分為兩支，一支定居於東海流波山，一支定居於西域昆崙山，後人便分別以東海和崑崙稱呼兩方神族。”
“後來，兩大神族的首領皆修鍊有成，在虛空中各自又開闢出一個新的世界，各自舉族搬遷了過去，也就是人們常說的仙界，兩大神族的各自的仙域分別稱為崑崙仙域和東海仙域。”
“而他們與人族原本生存的這方世界便被稱為人界，神族各自破空而去后，人界便只剩下了人族、妖族和一些先天獸族。”
“剩餘的三族之中人族基數最為龐大，獸族和妖族都要遜色不少，人族有修真之士，而獸族和妖族也不乏修鍊有成的存在。”
“這三族中各自都有信奉兩大神族的個體，人界被天道所限制，修為無法突破至仙境以上，因此三族的修士修為到了足以突破仙境之時，便可選擇渡天劫飛升仙域，而具體會去哪個仙域，便由一直以來的信仰所決定。”
“原本，兩大神族在人界的勢力勢均力敵，可到了後來，信奉東海的勢力慢慢增多，崑崙在人界的勢力便開始不斷被削弱。”
“兩大神族發生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大戰之後，人界靈氣之源斷絕，自此再也無法自主生成新的天地靈氣，而崑崙和東海兩大神族各自遭遇巨大的損失，數千年後，兩大神族紛紛徹底覆滅。”
“神族雖然覆滅了，但人界兩大神族的勢力卻依舊爭鬥不休，直到後來天地靈氣徹底枯竭，這樣的爭鬥才慢慢平息了下去。”
聽完玄心真人所講的神族秘辛，楚煜不禁搖了搖頭道：“難以置信啊，這世上難道真的有仙，有神？”
玄心真人笑道：“這有什麼難以置信的，你問問你那些同學，誰能相信你手上可以冒火，腳底可以生風，對於普通人來說修真之士就屬於神話範疇了，那你身為修真之士又何必懷疑神的存在。”
“額……”
玄心真人一句話還真是噎住了楚煜，是啊，如果不是這些年來的外掛，他也絕不信人真的可以御劍飛行。
“誒，對了，你當初不是跟我說你是上古的上仙嗎？你是崑崙的？還是東海的？”楚煜一臉好奇看着玄心真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