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達成合作
我再追問，溫也閉口不答，就連跟着他上了電梯回到家，關上門都後知後覺。
哎？我怎麼又回來了？
“你到底說不說！”我煩躁地坐在沙發上。
結果這傢伙找了個有陽光的地方盤腿打坐，閉目不理我。
氣死人了！
我走過去搗亂，用手戳他的胳膊，跪在地上雙手合十乞求道：“求求你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否則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剛解決完林妙，又來一個老東西，我的人生怎麼這麼驚心動魄！
溫也只睜開一條眼縫，緩緩道：“我說過，事成之後，會告訴你一切。”
“你！”我氣急敗壞地瞪着他，“你這是趁火打劫！”
“你可以走，我沒攔着你。”說完又閉上眼。
特么的，我能走嗎！前腳剛踏出去，後腳就給我干嗝屁，連怎麼死的，誰是兇手都不知道！
我抓狂地想在地上打滾，最後狠狠地揪了把頭髮，心一橫，認命道：“好！我答應幫你找靈珠！不過你要保證我的安全！”
我權衡了下利弊，首先在這裏我有高額薪水拿，其次看溫也剛才的兩下子，應該可以保護我。
偷走他靈珠的人雖然危險，但溫也在還是狐狸的情況下就拿回半顆珠子。
現在他體內已經有半顆靈珠，可以化成人形，戰鬥力肯定比之前強多了！
利遠大於弊的買賣，那我肯定做。
下定決心的這一刻，我居然覺得好踏實……
溫也似乎一點都不意外，依然氣定神閑地打坐沒理我。
見他這樣，我不想自討沒趣，跑去廚房做飯。
冰箱裏有我之前買的食材，不是很新鮮了。
雖然現在青天白日，可剛才被嚇到，出去買菜我是不敢的，只好挑挑揀揀選了幾樣，做了三菜一湯。
土豆牛腩，雞蛋蝦仁，素炒青菜，胡蘿蔔海帶排骨湯。
自打和太姥姥住一起，但凡我放假在家，洗衣做飯打掃衛生都是我獨攬下來，這點小活根本難不倒我。
伺候的他舒舒服服，再拴住他的胃，我就不信撬不開他的嘴。
可我忽略了溫也的極限挑食，但凡有蔥姜蒜的菜他都眉頭蹙起，一口不吃，濃油赤醬的更是提不起興趣。
湯里有海帶胡蘿蔔，他用勺子挑出去，滿臉厭惡地嗅了嗅，抿了幾口，就放下筷子不吃了。
一桌子菜，他只吃了幾個蝦仁和兩口雞蛋羹。
我扶着額頭，壓住怒火，心平氣和地商量：“你究竟要吃什麼？麻煩拉個清單出來，我照做，省得浪費糧食。”
我終於體會到當挑食熊孩子的家長是什麼感受了——恨不得把他的頭擰下來，直接灌進去。
溫也輕飄飄地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有些東西本能地不喜歡。”
我哭笑不得：“那你之前吃的什麼？狗糧還是飲風餐露，喝西北風？”
他沉吟片刻，如實回答：“東躲西藏的那段時間，經常沒有食物，只能吃野果和人類遺棄的垃圾，稍稍填飽肚子。”
“被她收養后我才有了乾淨的食物，後來每天修鍊不覺得很餓……以後你不用這麼麻煩，簡單做些素食和煮肉就行。”溫也緩緩道。
那你不早說！害的我白費這麼多心思！
可聽他說之前撿垃圾吃，我腦補出他小可憐的樣子——一隻髒兮兮瘦骨嶙峋的小白狐站在垃圾堆里。
“樂小麥你那是什麼表情？”溫也蹙眉不悅，“我用不到你同情。”
我搖頭否認：“我才沒有同情你！”
洗了一大盆水果，打開了杯酸奶放在他面前，溫也瞥了眼，拿起草莓放進嘴裏，原本冷淡的眼神變得亮晶晶。
唇紅齒白配上他慢條斯理的咀嚼，頓時感覺滿室都是草莓的芳香。
我撐着下巴看他又去吃葡萄喝酸奶，一股滿足感油然而生，覺得比自己吃東西都幸福。
這傢伙其實很好養，投喂天然的食物就可以啦。
腦袋裏閃過他之前說的話，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問道：“那個……你之前的主人，就是翻看你生死簿的那位主人，是男人還是女人？”
他說過那是他最重要的人。
溫也舔了舔酸奶蓋，眼皮沒有抬一下：“女人。”
“哦……”我撇了撇嘴，埋下頭吃飯。
也對啊，大部分女人對萌萌噠的小動物沒有抵抗力，狐狸溫也不咬人的時候很可愛，被一個心底善良的小姐姐撿回家養，不稀奇。
原本香噴噴的牛腩怎麼一下變得如同在嚼蠟。
收拾完衛生，我又給趙彥祖打了電話，告訴他我同意繼續做這份工作。
電話那頭笑的很壞，說早就料到了，然後把我的工資和生活費又轉了過來。
我將今天在電梯裏發生的事告訴他，希望從他嘴裏套出點話。
“小麥，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是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趙彥祖沉吟道，“襲擊你的應該是巫族之人，但他的身份我們還不知道，更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
“之前的大巫擁有深不可測的靈力，可以溝通天地靈三界，高居廟堂，只是後來人間帝王忌憚他們的力量，便處處排擠，最後有些小本事的巫師隱於市井，演變出了很多旁門左道或者融入其他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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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市井的巫師巫婆子們，大多走的偏門，有點小本事，算不得真正的巫。”
“真正的上古大巫擁有的力量不可想像，本來我們以為巫族已經滅亡……”
“可三年前我們和一個很厲害的女巫打過交道，從她嘴裏得知真正的巫族還存在，只是沒人知道他們藏在哪裏。”
我一頭霧水，感覺他是在說神話故事。
“溫也說我聽到的聲音來自大荒之境……”
趙彥祖沉聲道：“所以我們初步判大荒之境是上古大巫們目前的藏身之所。”
“那裏不歸三界管轄，若是他們偏安一隅，三界相安無事，可你看到了……已經有別有用心的大巫出現。”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小麥你能聽到大荒之境的聲音，或許你能找到那個連神明都涉足不到的領域。”
我捏着手機，大腦已經一團亂麻，這到底什麼跟什麼啊。
我一個小小普通人，怎麼會找到連神明都找不到的地方！
“嘿嘿，現在一頭霧水沒有關係，以後你會慢慢明白的。”趙彥祖嘿嘿笑道，“與其瞎想，不如找點資料看看，不過網上的大部分都不真實，你身邊就有個現成的老師，可以請教他。”
後面趙彥祖又問了些我和溫也相處的怎麼樣，拉了會家常，便掛斷。
我愣了好久也沒有理清楚，乾脆走一步算一步。
行李我都打包寄回去了，沒有換洗的衣服，想到溫也沒有合身的衣服和鞋子，我打算去逛街。
我被鏡子裏突然出現的老東西嚇得有些杯弓蛇影，不敢一個人出門，只好求溫也跟我一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