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全員病嬌:當我黑化后,病嬌們突然正常了13

第13章 全員病嬌:當我黑化后,病嬌們突然正常了13

長卿坐在椅子上,秋秋紅着眼眶站在她的身後,一盆盆血水從她的身旁抬了出去,屋內的燭光搖曳着,唯有天際那一輪孤寂藏於雲中的明月算得上是一盞長明不滅的燈火。

看到許清臣收了銀針,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后,長卿款款起身。

“王爺怎麼樣了?”

她是不在意葉扶珩死活的,葉扶珩權勢滔天,一旦出了點事,只怕整個朝堂都亂了,屆時,倒霉的還是平民百姓。

長卿下手極有分寸,也算是討了一點利息,剩下的慢慢的還回來。

許清臣面色有些憔悴,一邊收拾一邊說:“王爺已無大礙,但還需靜養,不能過度勞累,以免傷口再次裂開。”

葉扶珩的傷不重,就是血流的多。

許清臣走到了長卿身邊,拿出了一方絲帕,眸子半垂,輕聲道:“下官見王妃面色蒼白,心緒不寧,只怕是寒氣入體,其他的,還需要把脈才能確定。”

長卿點點頭,坐下來伸出了手。

許清臣伸出手指隔着絲帕搭着,心中難免有些驚訝,長卿面容雖有些氣血不足,身體倒像是比往日強了不少。

他開了去寒氣退熱的藥方,交給了小廝去抓藥,自己便提着藥箱出去,這王府他早就輕車熟路,不用人帶路,便找到了藥罐,輕輕的挽起袖子煎藥。

“小姐,王爺已經沒事了,你也快休息休息吧。”秋秋在一旁心疼的說。

長卿看了自己一身的血,確實有些狼狽,又是披頭散髮的,大晚上嚇人的很。

她把這個房間留給了葉扶珩,自己帶秋秋前往月水閣去住,這光線並不清明,只是因着細雪而明亮了幾分的前路。

兩人路過梅園,看着紅梅簇擁在枝頭。

長卿停下了腳步,任素雪灑了自己一身,伸出手撫摸着紅梅上的雪,折了幾枝,踩着雪正想離開,餘光看到了一個身影。

“北落姑娘。”

北落站在梅園中,肩上已有了一層雪,她的面容並不出色,甚至算得上是普通。

“屬下參見王妃。”

北落單膝跪地,向長卿行了一個禮,她的背挺得直直的,總感覺讓人彆扭。

縱是跪在雪中,寒意順着膝蓋傳遍了整個身體,北落的眉頭也沒有眨一下,就像是個毫無感情的機器,感受不到喜怒哀樂。

在原主的記憶里,北落好似一直這個表情,秋秋死了之後,葉扶珩派北落來保護她,說是保護,不如說是監視。

兩人縱是十天半月也不說一句話,各自待着,北落因護她受了很多次傷,為了她第一次反駁了葉扶珩,差點丟了命。

長卿讓她起來后,北落便微垂着眸,不言不語站在一旁,直到眼前乍然出現了一枝紅梅,花瓣上還帶着雪。

她抬起頭,只見長卿目光溫潤又清冷的看着她:“這是我特意挑的,梅園中開得最好的一枝,我覺得很像你,北落,送給你。”

北落微微的抿唇,並沒有接過長卿手中的紅梅,沒有一絲情緒的說:“屬下不配。”

她的生母是卑賤的青樓女子,自己又沒有一張好容貌,挨打受餓是常有的事,直到一日母親被客人活活打死,那個人賠了老鴇一點銀子,便被一張破草席扔到了亂葬崗。

有一次她要快被打死時,無意間闖到了一個房間,恰好是葉扶珩和其他人議事,看中了她是一顆值得培養的好苗子,便花錢買下了她。

她很臟,不配碰這種文人墨客的讚頌的紅梅,那樣的高潔美麗,與她雲泥之別。

這種,只有王妃這樣的女子才能配得上。

只是猝不及防,北落的手被塞了紅梅,她有些錯愕的抬起頭來看着長卿。

“哪有什麼配不配的,生命好在無意義,才容得下各自賦予意義,這紅梅也一樣。”

長卿輕笑了一聲,伸手牽過了她的手:“可以叫你落落嗎?”

北落的身體綳得緊緊的,臉上儘是拘謹和茫然,獃獃的任由長卿拉着她朝前走。

她極少和人這般親近,忍不住抬頭看着長卿的側臉,長卿瑩白的面容被風吹得有些紅,濕漉漉的眼眸里映出一方波光瀲灧。

“王妃受傷了?”

她看向長卿衣裙上的血,眸光轉了一下,說完才發現,那血不是長卿的。

“不是我的,是你們家王爺的血。”

北落微微一怔,緊接着便聽見長卿說:“我捅的,如今已經歇下了,太醫正在煎藥。”

對於葉扶珩受傷這件事,長卿壓根沒想瞞過誰,畢竟當時馬車上就只有自己和葉扶珩。

忽的,長卿開口道:“你身上的傷很痛吧。”

北落心頭猛的一顫,低低的開口道:“不痛的,屬下皮糙肉厚,這點小傷沒關係。”早就習慣了。

她去外面出任務出了兩個多月,九死一生,差點連命都沒了,回府以後,正準備去向葉扶珩彙報,又想起來府中的梅園,便出來走走。

這處紅梅,還是王爺為王妃親手栽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稚府里的種的。

北落沒想到,長卿竟然觀察的如此仔細,一眼就看出她受傷了。

到了月水閣,秋秋把自己背上的東西一放,打開了包裹,裏面瓶瓶罐罐的一堆,有些是葉扶珩給的,有些是從稚府拿的,還有些是上一次她家小姐被抽得渾身是傷時許太醫給的。

秋秋怕長卿傷到磕到哪,來的時候便全都拿過來的,如今正好派到用場。

“秋秋,你幫落落上藥,我去換件衣服。”

秋秋點點頭,拿起藥瓶看着北落,見北落一臉彆扭,她就伸出手去。

“北落,你就讓我看看吧,萬一傷口發了炎,那就糟糕了。”

瞧着秋秋一臉着急,已經動手來扯自己的衣服了,北落咬了咬牙,伸出手指,輕輕的解開了自己的外衣,衣服扯着傷口拉下了一片血,露出了深可見骨的傷口。

北落背上全是一些新疤舊疤,各樣的刀傷劍傷,看得秋秋瞬間愣在了原地,手腳冰涼。

這哪裏還是女子的背啊!

北落見她遲遲不動,輕輕的歪過頭去,知道她是被嚇到了,手指輕輕緊了緊衣服,微紅着臉說:“你快點,我……”

“哦哦,可能有點痛,你忍着一點。”

秋秋用手帕輕輕的幫她處理傷口,看着血紅得一片,又故意嬉皮笑臉的和北落講一些趣事。

“北城的那個李員外,聽說前不久又娶了一門小妾,那小妾是春滿樓的頭牌,當初惹得京城許多公子傾心,沒想到紅顏薄命,有人說她惹怒了主母被打死了,也有人說她不安分,勾搭李府的公子……”

“還有那賣糖鋪家的姑娘,本來已經定了婚約了,誰想到那位秀才入了貴人的眼,拋棄了她,那姑娘上吊自殺了。”

北落卧在床上,腦袋靠在手臂上,就這樣靜靜的聽着耳邊嘰嘰喳喳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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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裙袂之下,眾生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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