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瀕臨絕境
我立即警惕起來,但唐聖湖又跪下來痛哭流涕向我道歉。
既然錢保國已經死了,那我就不需要動手了。
我說:“幫我把他頭割下來,然後用布包上,我還需要你的背簍。”
唐聖湖詫異地看着我,以為他聽錯了。
我又說:“沒關係,我原本就是想來殺掉他的。”
唐聖湖立即動手,割下錢保國的腦袋。
他將那顆頭包好放進背簍交給我,然後提出他要跟我回鎮裏。
我猶豫着要不要殺他的時候,唐聖湖卻告訴我,他想要留在廣福鎮。
因為他看上了茶館老闆的女兒,他也看得出那女孩兒對他也有意思。
總之,他不想再為了屍冢陣、青銅器和煉化妖怪冒險奔波了。
我知道唐聖湖不能留,這種精神變態留下來遲早是禍害。
就在我打算要殺掉唐聖湖的時候,唐聖湖卻自顧自說出了茶館老闆女兒的名字。
那女孩兒名叫吳英,今年18歲,雖然不漂亮,但看着應該很持家。
聽到吳英這個名字的時候我愣住了。
我仔細看着唐聖湖的臉,然後想到了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唐本義,也就是侵犯我五姨,最終又娶了我五姨那個變態。
唐本義的祖母就叫吳英。
我之所以記得,是因為我小時候見過吳英。
吳英那時候還活着,而且很喜歡我,還煮了醪糟荷包蛋給我吃。
她自己釀的醪糟很好吃,所以我記憶猶新。
原來唐聖湖就是唐本義的爺爺。
所以,我不能殺唐聖湖。
如果他死了,未來的唐本義就不復存在。
雖然這樣可以拯救我五姨,但也會影響1997年發生過的那些事。
果然一切都是有關聯的,唐聖湖會來到廣福鎮也是命運的安排。
收拾好一切后,我讓唐聖湖換了一身衣服,然後與他一起離開銅山寺。
走到半山腰時,我讓唐聖湖等着我。
我則拿着錢保國的頭去見魏景龍。
魏景龍確認的確是錢保國的頭顱后,接着告訴我接下來栽贓伍兆鶴的計劃。
今晚,鎮公所肯定會宴請魏景龍吃飯。
伍兆鶴以及幾個股長肯定都會參加,我也在其中。
宴會期間,伍兆鶴會安排呂澤雨來找我。
借這個機會,我將錢保國的頭藏在伍兆鶴辦公室里。
接着我再回來繼續酒席。
明天早上,魏景龍就會去伍兆鶴辦公室搜查,並找到人頭。
不過,魏景龍不會逮捕伍兆鶴,會直接擊斃他。
而我也必須在場,並且作證是伍兆鶴想要殺害魏景龍,魏景龍這才被迫開槍。
同時,魏景龍已經連整個兇案故事都編好了。
伍兆鶴是李蘭花的情夫,李蘭花懷孕后要挾他。
就在這時候,伍兆鶴髮現李蘭花與范鵬舉有染。
於是,伍兆鶴設計讓范鵬舉和李蘭花都去錢保國住處。
伍兆鶴先殺死錢保國,再殺死范鵬舉和李蘭花,並栽贓錢保國是兇手。
至於伍兆鶴為什麼會留下錢保國的頭,那是因為他是個精神變態。
魏景龍還會栽贓伍兆鶴就是指甲殺手,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他身上。
只有這樣,才可以徹底結案。
雖然這個計劃也是漏洞百出,但魏景龍的身份可以幫助他實現目的。
他是中統的經濟處處長,也是警察廳下派的調查員,背後還有龐大的勢力支持。
魏景龍的報告只要沒有太大的問題,就可以蓋棺定論。
告訴我計劃后,魏景龍就離開,我看着他的背影卻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我不認為魏景龍的計劃是要栽贓伍兆鶴,而是要對付我。
如果今晚我帶着頭顱剛進入伍兆鶴的辦公室就被人發現,我就完了。
錢保國的頭顱就是最好的證據。
這也許才是魏景龍真正的計劃。
我思考的同時,領着唐聖湖去了鎮上茶館。
我對茶館老闆介紹唐聖湖是我的遠房親戚。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不算是撒謊。
我怎麼都沒有想到,最終為唐聖湖和吳英牽線搭橋的人竟然是我。
如果沒有龐光這個股長的引薦,茶館老闆不會答應收留唐聖湖。
我的這個行為雖然害了我的五姨,但也保證唐本義必定會出現。
我逐漸意識到,小先生這次讓我回來,不單單隻是為了完成對未來的閉環。
同樣也是藉此機會,讓我知道八塚怪以及萊國妖族的存在。
也讓我知道,2024年的那個池塘里藏着的應該是青銅盤。
我也推測,在水下安裝監控的R國企業新東電氣應該與服部家有關。
根據未來已發生的事情,我可以得到幾個結論。
其一、博物館裏的青銅簋是真的,在1941年青銅簋沒有被奪走。
其二、服部家在2024年開啟了尋找萊國青銅盤的行動。
可是,如何做到在王家保留青銅簋的同時,還能得到呂家的青銅豆?
另外,按照塚怪始終會跟隨所持有家族的原則,呂宗祿並沒解除轉生詛咒。
因此,我回溯前見到的呂顯富就極有可能就是轉生后的呂宗祿。
我思考到這,覺得關鍵問題還是在於萊國的青銅盤。
呂宗祿既然持有青銅盤,為什麼還要得到青銅簋?
他的目的應該是為了解除轉生詛咒,而解除詛咒的辦法就是重新封印默塚。
具體封印的辦法目前來看,只有遠在麗江的胡家知道。
如果我是呂宗祿,我就應該去麗江找胡家。
可呂宗祿並沒有那麼做,這又是為什麼?
我滿腦子都是現在根本無法解答的問題
也許今晚之後,我就再也不用考慮這些了。
因為我很大幾率會在今晚被殺。
如果我不按照魏景龍安排的去做,我還是會被殺。
反而是我按照他所說的去做,還有些許的希望。
不過我還是事先做了準備。
晚宴自然是設在金盛園,魏景龍的確如他所說灌醉了其他人。
呂澤雨也在約定的時候趕來。
然後,我藉機會趕去鎮公所。
在我走進伍兆鶴辦公室,打開柜子時,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我很想騙自己那是幻聽,可我知道那不是。
我賭輸了。
警衛股長沖了進來,持槍對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