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9章 人格分裂

圓圓的月亮掛在天空中，安靜地照在迷霧上，一切變得虛幻起來。

秦儀坐在大陣旁邊，從心迷宮講到三生魔、從冰狐再到瘸虎，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尤其是錢家覆滅，孫驍退位，趙家埋了顆大雷等事情，更是詳詳細細說了一遍，聽得兩個人直皺眉。

蘇儀清和外界的通訊並沒有切斷，有些事情是知道的，但大部分事情是不知道的，因為都是秦儀獨自面對的，是別人根本無法獲得的信息。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裏，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秦大山筆直地站在大陣邊緣，目光深邃。隨着時間的增加，仙帝的記憶釋放的越來越多，正與秦大山本身的記憶融合，每一天都會有一個變化，這是誰都始料未及的。好消息是因為融合的只是記憶，並沒有引起大道規則的警覺，否則秦大山肯定會被轟殺成渣。

不過這樣也帶來了一些副作用，秦大山和秦青衣記憶經常發生衝突，給人一種人格分裂的感覺。

幸虧蘇儀清不是一般人，對於這種變化根本不在意，因為她清楚，雙方只是記憶的融合，秦大山依然是秦大山，從肉身到靈魂，都沒發生變化。因為秦大山的靈魂本就是仙帝秦青衣的靈魂，只是少了能量和記憶而已。

現在記憶回來了，而能量封存在魯祖寶庫里。

“兒子，你受苦了！”秦大山低聲說。

“爸，這都不算什麼，我……”

秦儀剛想說幾句豪言壯語，結果話馬上又被秦大山打斷了。

“堂堂仙帝之子，這麼點苦算得了什麼。”

“呃……”秦儀無語地看着霧氣圍繞的老爸，知道他又開始分裂了。

“你啊！兒子現在遇到麻煩了，讓秦青衣的記憶多釋放些，看看能不能幫兒子想想解決辦法。”蘇儀清在旁邊掐了一下秦大山，對於這個狀態的秦大山，她也沒什麼好辦法。

秦大山咧了咧嘴，說：“疼……”然後馬上恢復嚴肅表情，抬頭看向夜空。

直到天空烏雲密佈，秦儀覺得下一秒就要雷霆大作了，秦大山才收回深邃的目光，看向大陣外的秦儀。

“疼……”秦大山又揉了揉剛才被蘇儀清掐過的地方，要知道蘇儀清可是不可知境的修者，就算沒用力，也不是秦大山能忍受的。

“到底有沒有辦法啊！”蘇儀清把手又放在秦大山的肋下，意思很明確，要是沒想到好辦法，還會再掐他。

“別掐……什麼狗屁四方神獸平安陣，不過是四獸陣的簡化版本，說得挺冠冕堂皇的，這句話是秦青衣說的。”秦大山咧嘴說。

“爸，這話是什麼意思？”

“此陣乃是軒轅老仙搞出來的，他正是從這此界登仙，所以四獸陣肯定是他的手筆。”

“軒轅老仙？”

“我去過一次他的仙宇，第一道防護大陣便是四獸陣，共有四件仙器作為陣眼，分別是鍾、鼎、刀、劍，至於你所說的四大世家以血脈傳承四件仙器，肯定是瞎說的。以軒轅老仙的德行，才不會選四個家族守護什麼仙器。大概率是某些人找到了四件仙器，然後每方勢力分到了一件仙器，並且在這件仙器上加了些亂七八糟的符陣，欺騙世人這四件仙器只能他們族人才能使用，以獲得最大的利益。”秦大山侃侃而談。

這些雖然是秦大山的猜測，並且和秦儀聽說的版本完全不同，但他更傾向於老爸的推測，畢竟人家可是仙帝出身，這些陰謀詭計在他面前根本無處遁形。

“爸，軒轅老仙是什麼樣的人啊？”

“他是個精神病，腦子壞掉了，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看門人弟子掙來打去。對了，聖門和暗門的秘籍也是他留下的，而這兩套秘籍本是一套，被他生生分成了兩個不同體系。聖門和暗門的傳人們不知道內情，打死打生的無數年，最終成為水火不容的死敵，其實他們都是師兄弟。”

“噗！”秦儀差點沒噴血，雖然他一直猜測這兩套功法其實是一套，但他絕對沒想到這是祖師爺故意而為。這些年下來，聖門和暗門之間廝殺不斷，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了，這個惡趣味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蘇儀清也翻了個白眼，顯然她是知道些內情的，對這位祖師爺非常不滿。

“他在仙界現在如何？”

“現在不叫軒轅老仙了，人們都尊稱他聖暗仙帝！”秦大山嘆了口氣。

在仙界裏，聖暗仙帝的門人分成了兩派，經常爆發衝突，三天兩頭就死人，結果聖暗仙門在仙界的名氣卻越來越大，很多修行者偏偏喜歡加入這個門派，甚至穩穩壓了秦青衣的凌霄仙門一頭。

“仙帝？！”秦儀忽然對這位仙帝祖師爺升起濃厚的興趣，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才會有如此變態的舉動，他不僅是個精神病，應該還是個很特殊的人。

“他是仙界五大仙帝之一，也是其中實力最強的一個，我很可能不是他的對手。”秦大山這個時候有些黯然，很明顯，他正處於秦青衣狀態中。

秦儀咽了咽口水，把老爸剛才的話總結了一下，馬上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你的意思是不是說，只要我搶了趙家的東皇鍾，徹底抹去上面所有的印記和后加上的符陣，那麼這件仙器就算不是趙家人也可以使用？爸，這件事一定要說准了。”如果真是這樣，好多事情便可迎刃而解了。

秦大山沉思了一會兒，說：“一切都是猜測，你可以試試。”

呃……好吧，果然仙帝都是不靠譜的。

老爸說試試，其實真的可以試試，秦儀手上現在就有錢家仙器西極劍。不過這柄劍秦儀不準備自己使用，因為他有一個更適合的人選。

“針對趙家的事情一定要慎重再慎重，萬一引爆靈脈泉，那便是生靈塗炭。”蘇儀清嚴肅地叮囑秦儀。

說到靈脈泉，秦儀又有點撓頭，問：“難道沒有辦法毀掉爆靈法陣嗎？”

“為什麼要毀掉法陣呢？其實你只要切斷靈脈即可，你又不是沒學符陣。”秦大山在旁邊說道。

這番話如同開了一扇門，秦儀看到了不同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