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買菜種

第7章 買菜種

宋清歡一再叮囑三個弟弟,跟往常一樣生活,守住自家的秘密。

商量好之後,梁佩華忽然想起,自己有個首飾盒,是她的祖母留給她的嫁妝,於是她從自己的千工拔步床的柜子裏拿出了那個精美的首飾盒。

宋清歡看到梁佩華拿出來一個紅木的匣子,上面鑲嵌的都是玳瑁,熠熠生輝。

梁佩華打開玳瑁盒子,裏面有一些金豆子,幾支珠光寶氣的金釵。

“清歡,把這些都典當了吧!當死當,把錢藏好,不能讓那個狐媚子使手段誆了去。”

宋清歡接過盒子,轉身回了自己屋裏。

一邊走一邊思量,沒注意前方走來的宋清寧。

宋清寧瞄到了宋清歡手裏的匣子,看着就很值錢。

外祖真偏心,同樣是女兒,姨媽當了大將軍的正頭娘子,嫁妝無數。

自己的娘親做了小,只給了點薄產。

“大姐,咱們說說話唄。”宋清寧想套近乎,大房的錢都被娘親佔了,可是娘親不捨得給她,說要留着給弟弟們,她要為自己打算。

“二妹,我還有事呢。”宋清歡語氣嗆嗆的,扭頭就走。

宋清寧有一種大仇得報的感覺,誥命,地位,通通都是她的了。

“大姐,莫要怪我。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妹妹說得是。”宋清歡吸了吸鼻子,似乎要哭了。

宋清寧看到宋清歡這副模樣,興奮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宋清歡心裏卻在暗爽:你以為你嫁出去了就能幸免於難嗎?你以為就憑你,能讓於維生位極人臣?

於家的龍潭虎穴,讓給你去闖,我就看着。

宋清歡裝作落荒而逃的樣子,回到自己房裏。

她忽然發現,原主的性格簡直就是兩個極端,未出嫁時在娘家敢跟宋知言作對,敢罵梁佩蘭狐媚子,婚後在於家卻變成了隱忍的性子。

是什麼造成了她在短時間內變了一個人?

莫不是有些記憶沒有在她的腦袋裏?

想不通就不想了,還有好多東西要買呢。

吃過晌午,趁着家人都在小憩的間隙,宋清歡從衣櫃裏拿出許多布頭,加緊縫製布袋子。

下午,她又出了門。

梁佩蘭的院子裏歡天喜地,那是別人的熱鬧,跟她無關。

她這次光明正大出了門,只是換上了一身布衣,還是從翠竹那要來的。

出了門,直奔京師的草市,她要去草市買菜種跟防蟲子的藥粉。

溫詞安在草市的藥草攤上看到疾走而過的宋清歡,有些驚訝。

買好了藥草,他讓小廝拿回家。

跟着宋清歡,看看這個姑娘來草市的目的。

宋清歡全然不知道有一雙眼睛一直盯着自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仔細辨認菜種。

從京師到南蠻之地,需要走三個月,按規定最遲四個月一定得到。

她從原主的記憶里得到了南蠻之地的大概情況:人煙稀少,生產力低下,靠海,雨水豐富,山地較多,山多,物產多樣。

宋清歡用現代地圖的省份比對,有點像但是又有很多不一樣,因此也不確定能跟哪個省對上。

不管去哪裏,宋清歡相信,憑着雙手,總不至於餓死。

挑選了好一會,宋清歡買了白菜、油菜、韭菜、蔥、芥菜、冬瓜、葫蘆、蘿蔔、蓮子。

賣菜種的男人見到一個嬌滴滴的大姑娘買菜種,把自己家庫存好幾年的菜種全搬了出來。

儘管這姑娘一身粗布衣裳,可男人的經驗告訴他,這是一個富家小姐,不可能懂菜種。

但是打臉來得太快。

宋清歡把所有爛掉的種子都選了出來,甚至連那種有可能不會發芽的種子也都被宋清歡放在了一旁,男人傻眼了。

原本還想宰這個姑娘,沒想到宰的是自己,因為姑娘說話了,聲音如黃鶯般:

“店家,爛掉的種子可不能再摻在裏面,這是關係到民生的事情。更加不能用白菜種子當成蘿蔔種子,這一小堆我已經替你挑揀過了。”

宋清歡指着地上的幾個小堆堆。

“還有些壞掉的種子,您看看,得扔掉了,做生意嘛,最重要的就是誠信,不能以次充好。”

宋清歡選好之後,讓男人幫她把菜種用油紙包好,她又把菜种放進了隨身攜帶的小布袋。

溫詞安在一旁聽着她跟小販的談話,也很驚訝!

不是經驗老道之人,不可能精準的將壞掉的種子挑選出來,也不可能分辨各種蔬菜的種子。

宋清歡身上秘密越來越多。

他上午退婚,她也異常冷靜。

據說他留下的金子,也分毫未動。

不爭不搶,淡然自若。

買完了菜種的宋清歡路過其他的攤位的時候,駐足觀察了一番,還有很多可以帶到南方去的作物。

不過光憑手裏這些,如果能順利帶到流放地,日子也不會差了,不貪心,否則難免因小失大。

溫詞安看着菜種發獃,宋清歡這是為去南蠻之地做準備?

上一世她嫁給了於維生,這一世她的婚事被搶了,原本宋家想李代桃僵讓她代替宋清寧馬上成親,可他退掉了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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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想,溫詞安也在菜種攤位上買了不少種子,他特意叮囑攤主,剛剛那個姑娘買過的菜種他不要。

宋清歡買到了菜種,看看天色已晚,沒有耽擱,回了家。

溫詞安讓自己的心腹繼續監視宋家。

宋清歡回到家,路過正廳,就看到梁佩蘭指着梁佩華質問:“你是嫡母,庶女出嫁竟然一毛不拔?”

梁佩華記着宋清歡的交代,最好跟梁佩蘭撕破臉。

她決定不再委曲求全:“這家裏的錢物,有我的一半,你說我一毛不拔?我拔的毛夠多了。這些年你昧了我不少錢,都夠你嫁十個女兒了!”

宋清歡心底為梁佩華鼓掌,就得這樣懟。

宋知言急匆匆從外邊走回來,梁佩蘭看到靠山來了,抽噎着碎步撲到宋知言懷裏,也不顧兒女以及下人在場。

“郎君,姐姐適才凶我,我不過是讓她給寧兒姐倆添妝,她卻血口噴人,說我昧了她的銀錢。”

豆大的眼淚簌簌往下掉,楚楚動人。

宋清歡冷眼看着,奧斯卡都沒你會演。

梁佩華心底那股虎勁被梁佩蘭顛倒黑白的話語激發出來,她不顧形象的抄起手邊的茶盞,“嗙”的一聲,摔在地上。

“你沒有昧了我的銀錢?好,那我就把屬於我的東西都摔了,反正你沒拿,那我自己毀了總可以吧?”

又瞅着屋裏擺放的幾個瓷瓶,全部砸碎。

宋清歡心疼,娘啊,叫你撕破臉,又不叫你毀值錢的。

砸了兩個瓷瓶,梁佩華也有點肉疼。

“娘,我回來了。”宋清歡打斷了梁佩華的動作。

“夫人,我有事跟你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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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親?對不起,我依然是王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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