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家法
白初筱走進前廳時，白立南和老夫人還有幾個妹妹姨娘竟然都在，白初蝶跪在地上，“父親，這不關蝶兒的事呀”
白立南看着手中的那一封信，然後直接下去給了白初蝶一巴掌，“你這逆女，竟做出如此敗壞家風的事情，大公主還專門來信訓斥了你，你還有什麼話說？”
白初蝶捂着臉，哭着道，“父親，女兒不是有意的”
然後又看見這時走進來的白初筱，指着她，“都是她，她和四妹一起推女兒，這才害女兒一時沒站穩，連累了二姐和李家小姐”
白初芸氣到，“你胡說什麼，你推我和大姐不成，反而自己沒站穩，還敢來攀扯我們”
“二姐，二姐，你為蝶兒說句話啊，這件事都是她們兩個搞得鬼，對不對，她白初筱定是見不得你在宴會上大放異彩，這才使計讓你落水，二姐，夫人，你們都要為蝶兒做主啊”
白初蝶並不知宴會後面的事情，只拉着白初婉的衣擺求着，而白初婉想着這次在宴會上顆粒無收，臉色變得更難看了，對白初筱更是嫉妒道發狂，根本不想說話
蘭姨娘也跪在地上求饒，“還請老爺明查，四小姐那會有那麼大的膽子，平時她對她二姐也是尊敬有加，怎麼會去推她二姐呢，肯定是大小姐再其中使壞”
謝氏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站出來道，“是啊，老爺，蝶丫頭平時乖順，斷不會有膽子做出這種事”
又看向白初筱，帶着責怪道，“大小姐，你要是不喜婉兒，你大可在府中表露，怎能在大公主舉辦的宴會上，行這樣的陰損計謀，這不是害我們相府丟臉嗎”
白初芸氣不過跳出來說到，“關大姐何事，四妹本就是二姐帶去的，要說指使那也是二姐指使，只是想害大姐丟臉不成，反而害了自己，再說了大姐可是這次春日宴的魁首，二姐本就比不了”
白立南生氣的拍了拍桌子，又看向白初筱，“好了，都別吵了，你來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初筱冷冷的說道，“父親還要我說什麼，大公主不是來信說的很清楚嗎，大公主也說了這事是誰之過，二妹不是也在嗎，怎麼回到了府中又開始胡攪蠻纏，難不成是不滿大公主的決定”
又看向謝氏和白初婉，冷聲道，“二妹你帶着四妹去宴會，不就是如芸兒所說的那般想讓她害得我出醜嗎，二夫人還敢好意思說什麼陰損計策，當真是不要臉”
白初婉也是氣惱，“大姐，可有證據是我指使，再說你母親是你長輩，你竟然罵人，當真是沒有規矩”
“你配跟我講規矩嗎，今日過後，京城皆知是府中謝姨娘當不起當家夫人的教導之責，才讓左相府失了顏面，父親你說呢”，白初筱淡淡道
白立南看着這一屋人都覺得是不省心的，又想起剛剛下人來報，婉兒是太子送回來的，白初筱是燕王送回來的，這兩個女兒未來都是要嫁入皇室的，撕破了顏面沒什麼好處
隨即一拍桌子，“你們都住口，你們兩姐妹身為府中嫡出的小姐，要和睦，吵吵鬧鬧成何體統，還有你謝氏，以後好好約束府中眾人”
又冷聲道，“至於四丫頭，上家法，這一個月就跪在祠堂好好思過，以後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帶她出門”
衛貴妃的未央宮裏，楚天凌正悠然自得的做着喝着茶
衛貴妃憂心道，“你怎麼還坐得住，如今眼看襄王和柳家那個，太子和白家那個都有眉目了，你呢一點都不上心，這白二小姐你到底有沒有有意爭？現在還有機會”
楚天凌勾了勾嘴角，“母妃，今日宴會上，我倒覺得白大小姐甚是有趣，至於白二小姐嘛瞧着只覺得空有幾分美貌罷了”
他以前和太子確實是愛往左相府跑，白初婉生的貌美，父親又是左相，以前覺得娶回來也不錯，不過現在嘛……
“哦？聽聞她是這屆的魁首，那應當是還不錯，不過她都和老七有婚約了”
“有婚約又如何，不是還沒有成婚嗎，母妃能不能想想辦法，白家大小姐甚合我意”
楚天凌聲音冷了幾分，這般優秀的女子他不甘心是老七的，老七哪有一點比得了自己，其他幾個皇兄要巴結老七，可他舅舅本就是鎮國公，手握大軍鎮守北邊，也有軍權，不需要再借老七的勢
衛貴妃看着自己兒子這樣，想必是真的對那白大小姐上了幾分心，“可這是你父皇親自賜婚的，天子一諾，如何好在更改，而且那白大小姐是養在慕容家的，說來衛氏與慕容家還有幾分淵源，此事只怕不妥…”
楚天凌疑惑，他確實不知這兩家還有什麼淵源，衛貴妃屏退了左右，帶殿內的人都出去后，才望向楚天凌解釋道
“這說起來都是幾十年前的事了，當年是老定國公也就是先皇后的父親率領百萬雄軍，助你父皇打下了天下，而慕容老將軍則是老定國公麾下的一員大將，你舅舅當年也在老定國公麾下，不過那時只是一個校尉罷了”
“那為何舅舅都封了鎮國公，而那慕容家如今不過是一個三品武官”，楚天凌不解的問道
衛貴妃淡淡道，“天下初定時，老定國公鎮守北邊，而慕容老將軍被你父皇派去鎮守西邊，也是封了侯的，不過北邊那一戰失利后，他自請削了爵位，而你舅舅則是再那一戰中立了功挽回了局勢，這才一步步被提拔的”
“可是北邊的戰事也非慕容家之過啊，他此舉何意，不過這麼算來我們兩家都有在當年老定國公帳下的情分，只是在軍中崛起的之間不同，如今我想和白大小姐結親也並無不妥吧”
衛貴妃卻有點不想再多說什麼，“此事錯綜複雜，牽連甚廣，母妃不好再給你多說些什麼，不過衛氏和慕容家當年確實也沒有太大的關係，你真想結親想來也不妨事，反正那不過是她外祖家罷了，以後還是要仰仗左相”
“那母妃可能在父皇身邊轉圜一二，如今不過剛賜了婚，他們婚期也未定”
“你當真想要那白大小姐？此事可不好操辦，別到頭來，徹底失了白家這個機會，你父皇那邊只怕不好說話，不過你要是自己拿下了白大小姐，這件事自然好辦的多”
“兒子自然是認真道，有勞母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