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會準時到。”
季晚櫻這幾日都沒回家,一直住在醫院調理身子。好身體好心情,才是她該做的。她每天飯後,還會去樓下曬會兒太陽。
“季晚櫻?原來你在這裏啊!”
她疑惑的抬眸,正好對上宋雨曦幸災樂禍的表情。
季晚櫻看着自己這個小姑子,不理解她特意來醫院找她的目的。
“你那天都看到了吧?”
她微微抬了抬眉,“然後?”
“我跟你說,我哥很快就會不要你了,你如果識相點就自己離開,免得以後難堪。”
季晚櫻不動聲色的打開了手機錄音,“你再說一遍。”
宋雨曦譏笑道:“怕了吧。我說我哥很快就會不要你了,你如果識相點就給楚楚姐姐騰位置。楚楚姐姐跟我哥才是真愛!”
季晚櫻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繼續誘導:“你怎麼證明他們是真愛呢?我跟你哥就不是真愛了?”
宋雨曦被自戀的她給氣笑了,她掏出手機,翻出相冊,懟到她眼前。
“看到了吧。你看楚楚姐姐親我哥時,他笑得多甜!”
季晚櫻眼眸微沉,“看到了。不過我沒看出你哥笑得很甜,你發給我放大看看。”
宋雨曦完全沒意識到自己上套了,“發就發!”
交杯酒的,親臉頰的,摟肩照的,她通通都發給季晚櫻了!
她還不忘記得意的叫囂,“怎麼樣?看到了!季晚櫻,我哥有這樣看過你嗎!你不要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你們結婚三年我哥都沒碰過你吧!”
“笑死,一個男人跟你睡在同一張床上都不願意碰你,那能是真愛嗎?”
季晚櫻視線從手機上移到宋雨曦這張得意的臉,嘴角微不可察的翹了翹。
“爛黃瓜沒什麼好可惜的吧。”
“你!”宋雨曦氣的跺腳,“你才爛!”
“好了,你哥和你的楚楚姐姐的深情我都收到了。我現在胃疼,你可以回去了。”
“哼,走就走。季晚櫻,你就等着被我哥甩了吧!”
-
季晚櫻看着手機保存的照片和錄音,立刻打車去了崇新律所。
“霍律師,你說這些證據足夠了嗎?”
霍琮為也沒想到季晚櫻的速度這麼快,“足夠了。”
“你把你丈夫名下的資產列一下,等理清楚之前你先別激怒他提離婚,免得他有所防範。”
“好。”
“對了霍律師,”季晚櫻想到了什麼,“他前天想讓我陪他去私宴,我讓他轉了我五十萬,備註了自願贈與,這種是可以的吧?”
“...”
這女人還挺聰明的。
“可以。”他正色道。
等再次送走了季晚櫻,霍琮為撥通了某人的電話。
“人剛走,你錯過了。”
燕北臣:“?”
“杭城那個地我讓大哥去拍了。”他冷聲道。
霍琮為氣死,他明知道杭城那塊地是他們家先看中的。
“不是哥們,你自己錯過了,怎麼還怪上我了?”
“給你透個有用的消息吧,周末薛家設的私宴,你的心上人也會去!”
那邊燕北臣再次啟唇,“知道了,我會準時到。”
-
宋嶼珩等了整整五天,但季晚櫻都沒有回家。
她好像擺明了一副這婚離定了的態度,這讓宋嶼珩非常不爽。
他冷臉發著消息,“別忘記今天私宴。”
那邊回的倒是很快,一個OK的表情,直接讓宋嶼珩閉了嘴。
他發現他越來越看不懂季晚櫻了。
是欲擒故縱?還是真的打算跟他離婚?
碧水蘭庭。
侍應生禮貌的詢問,“先生,請出示你的邀請函。”
宋嶼珩臉色微黑,表情不耐:“季晚櫻你認識嗎?她以前經常去薛家做客的。季晚櫻是我太太,我先進去她馬上就到。”
可侍應生並不理會,只是面帶微笑:“抱歉先生,這次是私宴,沒有要邀請函是不可以進去的。”
“你!”
宋嶼珩不想在門口和一個服務生拉扯,只好站到一邊不斷的看着手錶。
宋雨曦也覺得沒面子,好多人都往他們這邊看着呢。
涼風將她做好的頭髮都吹亂了,她拉着宋嶼珩的衣角,“哥,那季晚櫻什麼時候來啊。”
她可沒忘記母親交代的任務,她可是要美美的驚艷全場的。
今夜,這兄妹倆的共同目的都是那個姓燕的男人。
宋嶼珩本來就不爽,被自己妹妹纏的更是厭煩,“不知道。不然你打個電話你嫂子,催催!”
宋雨曦撇了撇嘴,讓她去求那個女人,做夢!
十五分鐘后,季晚櫻才踩着黑色細高跟,不疾不徐地從她黑色轎車下來。
剛剛臉色還有些不太好看的男人,眸底掠過一片驚艷。
季晚櫻今天選了一套黑色掐腰高魚尾禮服。婀娜的身姿,窈窕的腰肢,高叉的裙擺隱隱可見那白皙修長的腿。
他盯着那精緻鎖骨下那若隱若現白皙的起伏,喉結微滾,“你來了。”
季晚櫻水潤的美眸眯了眯,“我好像沒遲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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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沒遲到!你知道我和我哥等你多久了嗎?整整十五分鐘啊!!”
季晚櫻冷笑一聲,對旁邊跳腳的宋雨曦連個眼神都懶得給。
宋嶼珩拍了拍自己妹妹,現在可不是惹惱她的時候。
“沒關係,是我到早了,我們進去吧。”
他紳士的空出胳膊來給她挽,哪知女人從容的從包里摸出一副蕾絲手套,戴上。
季晚櫻虛挽着,甜甜一笑,“走吧。”
手套是她昨天特意買的,今天用完她打算丟掉,雖然有點可惜,但誰叫它摸了不幹凈的男人呢。
一頓操作,宋嶼珩心中剛剛盪起的漣漪,瞬間消散。
他努力剋制才沒讓自己發作。
入口處,季晚櫻自然的遞過邀請函。
侍應生接過看了看,“季小姐請進。”
只是當宋嶼珩和宋雨曦自然的準備抬腳邁入的時候,被再一次的攔了下來。
“抱歉先生女士,邀請函上只寫了季小姐一個人的名字,所以只有她能進去呢。”
宋嶼珩臉上終於綳不住了,他沒錯過旁邊投過來嘲諷的目光,咬着牙近乎低吼:“她是我老婆!”
侍應生堅持,“先生,你這樣我們很為難。”
季晚櫻努力想壓下揚起的嘴角,她輕鬆的聳了聳肩,“沒事,那我先進去了,你們...”她壓低聲音,認真的建議,“要不等下趁人不注意偷偷溜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