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天天發騷擾短訊
姜娜娜一接到徐挽的電話,說顧淮之已經離開了,就開車趕了過來。
徐挽雙手環胸,指責她:“是敵蜜,不是閨蜜!”
“啊?那些男模確實是你點的啊!”姜娜娜一臉誠懇的出聲。
“那不是你給我點的嗎?說好的姐妹有福同享,有難同擔呢?”
“我以為你知道的,我有福可以同享,有難同擔不了一點。”
徐挽:……凈說實話。
姜娜娜擺擺手,“反正顧淮之也不會在乎的,我都懷疑他根本不喜歡女人!”
聞言,徐挽摸着下巴,腦海里不由浮現出林述給顧淮之噴消毒水,擦西裝的樣子。
徐挽看向姜娜娜,認同的點了點頭,“我也覺得!”
姜娜娜當即拍手,如釋重負的就要樓上徐挽的肩膀,“是吧!你也覺得!”
徐挽避開她的手,露出標準的假笑:“但這不是你可以出賣我的理由。”
姜娜娜強裝淡定的收回手,“退一步來說,為姐妹要兩肋插刀,你為我被插兩刀不行嗎?”
……好炸裂的發言!
她這人什麼都缺,最缺的就是德,遇到姜娜娜,算是遇到對手了。
徐挽嘆了口氣:“我退不了步。”
“為什麼?”
“因為我是一個上進的人。”
姜娜娜:“……”什麼世紀爛梗。
——
另一邊。
顧淮之坐在偌大的辦公桌前,抬手就摸到了西裝口袋裏有什麼東西,神色微頓,拿了出來。
只見是一隻耳環,一朵金色的鳶尾花,做工精巧。
還真掉他身上了。
想到徐挽今天的反常,他皺了皺眉。
“叩叩——”
門外傳來敲門聲,他拉開抽屜,隨手放在了角落裏。
“進來。”
……
一個月後。
徐挽的石膏已經拆掉了,雖然還包着紗布,但正常走路是沒有問題的。
有錢人的生活比想像中的還要紙醉金迷,鑒於上次去會所被顧淮之抓包,她回來后就沒再去了。
這個月顧淮之一次都沒有回來,徐挽原本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去。
果然,一個合格的老公,就應該跟死了一樣。
“叮——”
徐挽收到了一條短訊,這個月的一百萬入賬了。
嗯,更正一下,老公打錢的時候需要活一下。
她盯着短訊上的零,反覆的數了好幾次,小數點前的的確確是六個零。
徐挽看了看陽台,回去的事再緩緩,等瀟洒夠了,再琢磨回去的事情。
她發消息給姜娜娜,拎起包準備出門,想到了什麼,掏出手機,撥通了ATM(提款機)的電話。
電話響了好久都沒有人接。
好的,顧淮之應該挺忙的,沒時間管她。
而且為了維持人設,並確保顧淮之不會像上次一樣突然襲擊,她天天給顧淮之發騷擾短訊。
一開始顧淮之還會回嗯哦一些敷衍的語氣詞,但在徐挽堅持不懈的短訊轟炸下,他最終選擇了沉默——已讀不回。
她啪啪啪打字飛快,又發了一條騷擾短訊過去。
徐挽:老公,你又不回我,每次我給你發那麼多,你看都不看,甚至連一個句號都不願意回我,我知道,在你心中,我的地位像沙子一樣低微,你只在乎你自己,你有想過我嗎?每次一想起你,我就把褲子套到頭上偷偷哭,生怕被你發現,每一次一想起你我就整整流淚五個小時,回我一句就那麼難嗎?
啊!我真敬業!
發完短訊,她收起手機,毫無負擔的開開心心,拎着包出門了。
夜色會所。
頂樓。
宮煜宸穿着花襯衫,手裏還搖晃着紅酒,耳邊傳來手機震動聲,下意識的看向玻璃門外在和林述講話的顧淮之,看起來似乎一時半會結束不了對話。
手機響了好一會,宮煜城拿起來,就看見上面跳動着“徐挽”兩個字。
“嘖嘖。”這不是淮之被迫娶的老婆嗎?
對面掛了電話,發了條短訊過來。
宮煜宸又抿了一口酒,有些好奇的點開短訊。
……每次一想起你,我就把褲子套到頭上偷偷哭,生怕被你發現,每一次一想起你我就整整流淚五個小時,回我一句就那麼難嗎?
“噗咳咳咳——”還沒來得及下咽的紅酒差點就噴出來了。
“你做什麼?”
宮煜城一抬頭,顧淮之已經站在他面前了,面無表情的看着他手中拿着的手機。
“剛剛有電話打進來了。”他清了清嗓子,把手機遞給顧淮之。
顧淮之看了一眼未接記錄,冷漠的收起了手機。
“呃……她給你發了短訊,你不看看?”宮煜城朝他眨了眨眼睛。
“沒必要。”不用看他都知道,無非就是那些毫無營養的話。
宮煜城想到短訊內容,嘴角還是忍不住上揚。
難以想像顧淮之和這位嫂子私底下相處是什麼樣的。
顧淮之自然也察覺到了他反應不對勁,“你看了?”
“我拿起手機,那個短訊就跳出來的,我不是故意的。”他一臉誠懇。
顧淮之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一眼,拿出手機點開的短訊。
果然是毫無營養……等等,什麼髒東西混進去了?
徐挽給他發了n條信息,他甚至沒有點進去看,現在仔細看,發現她發的東西都很顛。
還把褲子套到頭上偷偷哭?
“我說你也太絕情了!人家對你也是痴心一片,你們也已經結婚了,起碼給人家回個消息,別跟死了一樣。”
顧淮之淡淡看了他一眼,收起手機,沒有要回的意思。
—
一樓大廳播放着輕緩的音樂,燈光昏暗,來來往往都是身材樣貌姣好的男模,就連端盤子的服務員樣貌也是一等一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為服務身價不菲的富婆存在的。
“砰——”突兀的響起了杯子的碎裂聲,周圍的人充耳不聞,似乎這種事司空見慣。
少年跌坐在地上,白色的襯衫被酒水淋濕,緊緊貼在身上,額頭被砸得滲出血跡,低頭斂眸,讓人看不清他眼裏的情緒。
“程則許,你不是很清高嗎?”說話的是一個女生,一身名牌,抬着下巴,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
程則許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
“程則許,我在和你說話,你聽不見嗎?”女生見她不為所動地神色,語氣越發凌厲。
“嘉琳姐當初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讓你裝清高!”女生的根本也附和着嘲笑他。
程則許將地上的碎玻璃片放進托盤裏,掙扎着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