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趕集
姜小荷背着背簍上山，只見張福已經捆好了兩捆柴火。
她背着背簍，就去自己剛剛摘野地瓜的地方，先是用芭蕉葉把四周墊了一下。
張福也過來幫忙：“這玩意這山上還有好些地方都有，都沒想到這下面還有果實。”
姜小荷笑着說：“我也是剛剛偶然間看到的，嘗了一下，覺得可以。”
張福也沒多問，一片地瓜葉摘完，差不多小半背簍的樣子。
“爹，你說還有這種地瓜藤的地方在哪裏？”
“這些還不夠賣？”
姜小荷解釋道：“我看這東西手上重一點都會壞，怕過了它生長的季節，所以想着多摘一些，多換一些銀子。”
張福指了指：“就在那前面。”
走了一會，這一片長的比先前的還要好，眼見天色也不早了，也沒多摘，半背簍的樣子。
姜小荷又在山上找了一些野菜。
“這麼多野菜，時間長了也放壞了。”
“咱不放，回家我把他們拾掇一下，明天跟着這野地瓜一起拿到鎮上賣去。”最主要的是，這野菜蓋住了野地瓜，就不怕村裡人眼紅。
她這般說了，張福也不好說什麼，怕打擊了她，現在農家的菜那麼多，鎮上的人，怎麼會願意買這野菜來吃。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朝家裏走去。
張福一路上叮囑她小心一些，畢竟下過雨，這下山的路沒上山好走。
村裡自然又碰上了好些人，不過大家都只是簡單的打了招呼。
當然也有人指着他們議論紛紛的，不過前面有吳有花的宣傳，大家只覺得姜小荷傻，在山上摘這麼多野菜，到時候上鎮上沒人買，有她哭的時候。
回到家中，姜小荷拿了一個碗就回屋裏，這胸口脹的她疼的很。
擠了奶，順帶着就餵了奶娃子，這奶娃子也好帶。醒了就吃，吃了就睡。
晚上王秋霞就將就姜小荷帶回來的野菜，煮了一鍋，撒上一點鹽，就是一頓了。
姜小荷吃着，只覺得這頓飯，沒什麼味。
吃過以後，天上掛起了明月，姜小荷坐在背簍邊上開始拾掇起自己摘來的野菜。
捆成一小把一小把的，又拉着王秋霞一起，把野蔥給整理好，然後放在一邊整整齊齊的，看着好看的很。
王秋霞催促她：“好了，快去休息吧，忙活這一大下午的你也累了。”
姜小荷點頭，打了水，簡單洗漱了一下，便回屋休息去了。
這才穿來第一天，確實累人的很。
這床雖然睡着不舒服，但她還是倒頭就睡著了。
王秋霞和張福在屋裏。
王秋霞感慨的說道：“我看咱們兒子當初的眼睛也不瞎，這小荷，確實是個好姑娘啊。”
張福也點頭：“先前你對她多少有一些成見，主要是因為她那個心不在咱家家裏。”
“我能不那麼想嗎？每次她娘家都來打秋風，大山走的時候，他們也來打秋風，而她還老是和娘家人站在一起。”
張福自然也明白：“行了，索性她現在好了，我看就今日裏她做的這些事，就算再過些年，咱們兩個走了，她也能支撐起這個家，睡吧，明日還要早起。”
翌日一早，院裏有聲音的時候，姜小荷便也起來了。
外面只是麻麻亮，稻田裏蟾蜍都還在叫。
舀了一些水，簡單洗漱一番，接着擠了一些奶出來，讓王秋霞待會喂孩子。
接着便背上了背簍和張福一同出門。
王秋霞給他們一人塞了一個窩窩頭：“路上吃。”
兩人便出門去了。
草坪村離鎮上還有好遠的一段距離，若是走路，都要走一個時辰，古代一個時辰，相當於現代兩個小時。
姜小荷背着大半背簍的地瓜，還有野菜和野蔥，說實話剛開始還好，到後面的時候，實在都走不動了，裏衣早就被汗水浸濕了。
張福為了照顧她，一路走走停停，平常到鎮上一個時辰的路，硬是走了差不多一個半時辰才到。
張福先是帶她到能擺攤的集市，自己這才挑着柴火往賣柴火的地方走去。
現在天已經亮了，姜小荷也不耽擱，趕緊的把芭蕉葉鋪上，然後把野菜拿出來，又把地瓜給倒了一小堆出來。
來來回回好些人，卻硬是一個問她生意的都沒有。
她覺得不能再坐以待斃了，清了清嗓門喊了起來：“走過路過的大哥大姐，來瞧瞧來看看啊，新鮮的野地瓜，孩子愛吃，老人也愛吃，吃了還想吃，香甜可口，美味無比....”
她剛開始還是有些放不開，喊的有些小聲，可後面越喊越大聲，越喊越順口。
到底是喊來一些人。
“地瓜？地瓜在哪裏？”
她現在才想起來，古人地瓜不就是紅薯嗎？是說怎麼她喊了那般久才喊來這麼一個人。
“哦，我說錯了，香果，大姐要不要嘗嘗？自家種的，很是香甜呢。”
深怕錯過了這麼一個客戶，趕緊的拿了一顆給別人嘗。
“香果？”那女人看着手中的果實。
“大姐，你嘗嘗，不甜不要錢，若是你不喜歡，我也不收你錢。”
“當真？”
眼見姜小荷肯定的點頭，她才把果子丟進了嘴裏。
眼睛一亮：“確實不錯，你說這叫什麼？”
“香果。”說完她又遞上一顆。
“您聞聞，這果子聞着是不是香的很。”
女人深吸了一口：“確實有股香甜的味道，怎麼賣的？”
這價格昨日晚上她就諮詢過王秋霞，因此立馬報出一個價格：“八文一斤。”
女人也不討價還價：“來半斤。”
“好勒，好勒！”姜小荷趕緊拿出秤，半斤還裝的多了一點：“大姐，您看，高高的。”
女人滿意的點頭，一邊付銅錢，姜小荷一邊用昨日裏摘的芭蕉葉給她包了起來。
女人又看到她的野菜：“你這野菜怎麼賣的？”
“一文一把。”
“來兩把。”
“好勒。”
姜小荷又搭上了一點野蔥：“您第一個照顧我生意，這個搭着當送您了。”
女人自然滿意的很，扭着屁股走了。
目送女人離開，有一就有二，她喊得更賣力了：“各位大哥大姐嬸嬸伯伯，走過路過，來嘗嘗來看看，清甜可口的香果，不甜不要錢.....”
她賣力的喊了好幾聲，吸引了一大波人來。
人一聚上來，她趕緊的一人散了一顆：“嘗嘗、嘗嘗、放心，不甜不要錢，不買也沒事！”
“喲，這東西好吃，甜甜的。”
“對啊，這東西以前還沒瞧見過呢。”
大家七嘴八舌的。
說完看着姜小荷：“這怎麼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