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歲歲講述過往
幾人雖是好友，但也有些話也不方便多說。
出於擔心跟了上來，見歲歲的臉色不大好，良辰只好躲了起來。
千千見狀伸出手拉住了歲歲手，安撫道。
“沒關係你不想說就不說，我們不忍心看你痛苦。”眉頭皺在一起神情中滿是擔憂。
其實千千隱約猜到了一些。
在歲歲的態度中就可以看出來。
從前她的身邊穆棱時常陪伴在身側，就算不在，她的嘴裏也會經常提到此人。
但在這次回來后，歲歲與奈落都十分默契的沒有在提起此人。
因此千千和良辰便察覺到了異樣。
而在戰場上，他們四人都曾使用過人魚珠的力量。
歲歲的人魚珠散發的光芒與三人有所不同。
三人的是金藍色，而歲歲的則是金黃色，若仔細看去還有一絲的淡紫色混在其中。
這股力量並非是人魚一族具備的。
皇族對人魚珠極為敏感，歲歲的這股力量竟讓他們有了一絲懼意。
聞言歲歲心裏一陣暖流拂過，隨後苦笑一聲。
“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千千有片刻的迷茫，隨後便聽到歲歲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沙啞講述起那段她不願意回憶的過去。
“我被穆棱迷暈帶去了邪神殿，他是巫師一族的卧底，也是昔日背叛我水族......石原的兒子。”
得此消息千千不由得一震，就連躲在柱子後面的良辰也一驚。
“你是說穆棱是石原的兒子？”
這一刻歲歲的心打開了，千千和良辰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她的痛苦。
“石原一刀一刀剜去了我身上的人魚至寶，我的魚尾被生生剃掉人魚肉，抽取我的人魚骨，剜去我的人魚珠，收集我的人魚淚人魚血......”
歲歲每說一句身上就止不住地顫抖。
這種恐懼是直擊內心深處的。
彷彿再度體驗一遍那日的痛苦。
“石原為了讓我能夠清晰的感受到痛苦，給我吃了一種葯，是那種可以保持清醒，吊著性命不會那麼快死的葯。”
千千驚訝到下巴打顫，話到嘴邊不知道說些什麼。
她很難想像歲歲在哪個過程的經歷到底有多麼的痛苦，甚至不敢去想。
心疼到無法呼吸，眼淚止不住的掉落在地上化為一顆顆珍珠滾落。，
柱子後面的良辰已經氣到指節嘎吱嘎吱作響，眼眶早就通紅一片。
“他奪去我身上的人魚至寶，目的是為了開啟祭祀，獲得煉製神器的方法，我在祭祀結束后，被他丟到海里震懾族人......好在奈落他們及時趕來。”
“將我帶去了神空城，在那裏找到了救治我的方法，奈落和肆燼醫師賭上身家性命來救我，葉初不顧危險替我們擋住天雷，神官大人護我們安然無恙。”
“所以......這三人對我人魚一族的大恩，我終身難以報答。”
歲歲的語氣很是平靜但聲音卻是十分沙啞。
很難想像她是在什麼樣的心態下才能將那段過往講述出來的。
光是聽到這番遭遇，千千就不由得脊背一涼，更何況是她親身經歷過得。
千千稍微平復一下心緒，抬眼看去歲歲的身體止不住的在顫抖。
心疼她的遭遇千千一把將歲歲擁住，輕撫她的背部。
感受到溫暖的懷抱歲歲緊繃的神經再也壓制不住，緊緊抱住千千的身軀開始痛哭起來。
她的心情一直壓抑着。
在神空城看着奈落為了救她甘願被複刻人魚珠，去承受那種生機被生生剝離的痛苦。
最後脫力暈厥，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的躺在愈湖的金蓮之上。
那一刻歲歲清晰的認識到自己錯了。
愛錯了人，代價是讓她失去了母親和族人，還要讓真心對待自己的人陷入險境。
她真覺得自己該死，那一刻她真的想以死謝罪。
而在那時，肆燼卻看出了她的想法。
告訴她說，“如果你死了，那我們的心血就白費了，你面前的這個傻子會隨着你一起離去。”
讓歲歲逐漸清醒了。
她要找到穆棱算賬，奪回屬於自己的人魚至寶，還要為族人報仇。
只是在面對奈落時，她依舊不知道要如何面對一個這樣好的人。
若是她在戰場中死去，或許就可以不用這樣愧疚。
千千能夠明白歲歲內心的想法，她相信奈落也一定明白，才做什麼事情都會告訴歲歲知道。
並且不准許她離開視線。
為的就是防止歲歲會想不開。
難怪最近羽墨總是時不時的出現幾人的附近。
竟是為了這般安排。
在兩姐妹難過時，葉初從此處路過，發覺到良辰的行為舉止怪怪的，便走了過來，剛要打招呼說到，“良......”
就被良辰發現，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巴，並示意他，“噓,別出聲。”
二人的動作已經極為小聲了。
良辰小心的探出頭去查看有沒有被發現。
而千千在安撫歲歲的時候，剛好無疑發現的躲在柱子後面的良辰鬼鬼祟祟的探出腦袋。
二人四目相對，嚇得良辰急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千千頓時心領神會。
這傢伙分明是不放心才跟過來的。
礙於有些事不方便讓他這個男孩子知道，所以他就偷聽。
“看來待會要找千羽，讓她好好管管了。”心裏想着。
歲歲還在她的懷中放聲大哭。
葉初被良辰捂住口鼻喘不上來氣差點就要祭了。
還好良辰有點良心，及時發現了這一點，動作悄悄地帶着葉初離開。
千千見二人離去，便繼續安撫歲歲，讓她釋放自己的情緒。
而等到了無人的地方，良辰才鬆開了手。
得到了解脫，葉初猛地吸了好幾口氣。
“啊......差點就被憋死了。”
稍稍緩過來一些后，有些不滿的看着良辰，“良辰兄弟你好沒良心，我差點被你憋死你知道嗎？”
差一點他的木頭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良辰也有些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葉初，我剛剛是不想你是出聲。”
說知道這個葉初就來勁了。
究竟是什麼事情不想被人聽到？葉初頓時恍然大悟。
“哦~你在偷聽？嗯？你在偷聽什麼？”葉初不明白他是東海域的皇子，想知道什麼事情還需要偷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