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歲歲醒來
看到他這一臉不屑的神情褚很是不爽。
出聲問道，“怎麼？你對我說的話有什麼不滿嗎？”
影都快被這個瘋女人的話給氣笑了。
“不滿？我只是等着看好戲罷了，有時間在這惦記怎麼對付綾綾，不如想想你的任務，邪神大人可不喜歡自作聰明的傢伙。”
說罷影不想再理會她，身影直接消失在原地。
褚沒聽懂對方話中的意思。
認為影在教自己做事。
“這個影我早晚會解決你，不過在那之前......我也要與你好好算筆賬。”
二人早前結下的梁子也要趁這段時間解決。
否則以後再想下手恐怕就難了。
褚知道影的任務什麼，在裏面動了些手腳。
一想到自己的這招借刀殺人即將實現，讓褚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隨後腳下出現一道空間她的身影也隨之消失不見。
神空城內夏安接連幾日不敢合眼。
一直守在葉初身邊。
這期間肆燼送過幾次葯上來，其餘時間在愈湖觀察歲歲和奈落的情況。
歲歲比奈落要先醒來。
眼神對周遭的環境感到迷茫。
“這是什麼地方。”話音出口，歲歲才發覺自己的聲音竟沙啞到嚇人。
肆燼端來一碗水餵給她。
才稍稍得到了緩解。
隨後幫她回憶起之前發生的事。
“你可還記得自己是被誰帶走的？在那之後又發生了什麼？”
問這話的時候肆燼的語氣很是小心的在引導她想起事情的經過。
經過這番話歲歲努力回想。
這才將那日被穆棱帶走後發生的痛苦回憶想了起來。
一瞬間那種被愛人背叛和肉體上的痛苦席捲而來。
痛到歲歲無法呼吸，心臟彷彿被人狠狠刺了數刀。
肆燼見她痛苦，猶豫一下還是出手為其輸送異能緩解。
而這股力量也引得歲歲腹部的人魚珠發生了變化。
從原本的淡藍色發出耀眼的金藍色。
肆燼一眼便看出人魚珠的變化，是因為當日的那道雷擊。
龐大的人魚生機讓歲歲的痛苦得到了緩解，這才發覺自己的身體似乎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一雙眼睛帶着探究的看向肆燼。
而肆燼只是將她這個人扶起。
來到金蓮面前。
當看到那之內部臉色慘白了奈落，與記憶中那個頂天立地的身影簡直判若兩人。
“奈落？他？他怎麼會變得如此模樣？”
這一刻擔憂的心情是真的。
歲歲心裏升起一抹不好的預感。
隨後肆燼將她安置在大樹下靠着。
為她解釋最近以來發生的事情。
“我們發現你時，你身上人魚肉，人魚血，人魚骨，人魚珠，全部至寶被人生生剜去，丟在了海域裏，隨後陰差陽錯來到神空城，奈落皇子費盡千辛萬苦找到了救回你的方法。”
說到這裏歲歲的眼眶已然通紅，眼神中的不可置信逐漸變成心疼。
“但他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講到這裏肆燼回憶當時依舊很欽佩奈落。
然而歲歲卻心急想要知道下文。
“什麼代價？他怎麼了？”
“......他用自己的人魚珠幫你復刻新的人魚珠，因此受到損傷但現在仍然醒不過來。”
此話一出歲歲的大腦猶如被重重暴擊一般。
頓時淚水決堤怎麼也止不住。
她從不懷疑肆燼說的話。
很早之前她就知道奈落對她的心意，然而自己當時一意孤行，認為自己所追求的便是真愛。
很少顧及他的感受。
而奈落也尊重自己的選擇，默默退出默默守護。
現在想來自己當時拒絕他時，他的心得有多麼的痛啊。
淚眼婆娑的看向金蓮內的身影，滿眼心疼。
“你就是個傻子，我根本不值得你為我做這麼多。”
不顧身體還未好全，踉蹌着起身走向愈湖。
肆燼出手阻攔，卻被歲歲拒絕。
縱身一躍跳進愈湖內，恢復魚尾。
看着自己原本絢麗的尾巴也發生了變化歲歲心裏一陣酸楚。
只覺得從前的一往情深簡直是可笑至極。
這魚尾是真心愛護她的傻子，用他的命換回來的。
短短十幾米的距離，歲歲卻感覺每靠近一步都有不一樣的感受。
在這一刻發覺，她好像從來沒有好好的看過奈落一眼。
他生的是那樣的好看，說是人魚一族男子裏最美容顏也不為過。
稜角分明，皮膚因多年征戰有些憔悴。
但也難掩他本身堅韌的樣貌。
此刻因為她，失去了往日的雄姿，變得如此虛弱。
回憶起二人兒時在一起玩耍的情景。
“歲歲，等你長大了可願......可願.......”
“嗯？可願什麼？”
“嗯......沒什麼。”
少年羞澀的面龐，和那沒問出口的話。
“歲歲，再過一段時間你就成年了......”
“是啊，我也終於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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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恭喜。”
往事一幕幕浮現，歲歲眼含熱淚游向金蓮。
眼神中是無盡的後悔，感激，心疼。
來到奈落身邊，抬起手附在金蓮之上。
歲歲的手有些顫抖。
不敢去觸碰眼前這個滿心滿眼都是她的人。
一瞬間的愧疚，讓她沒有勇氣面對奈落。
因為她知道奈落對自己的心意是從一而終不曾變過。
而她現在自己也不知道要怎麼回應這份心意。
她被穆棱所傷，剜去人魚至寶，按理說她已經不再是人魚公主了。
今後無顏面對族人，面對她死去的母親。
自知這樣的自己無法配得上這樣好的人。
所以歲歲伸出去的手猶豫了。
肆燼看清了歲歲心底的隱晦，但有些事情只有她自己才能想明白。
他只好默默離開，讓他們二人就這樣好好待會，享受片刻的寧靜。
而二人之間的感情糾葛也讓他想起了曾經的一些往事。
獨自漫步在神空城內，憑藉回憶去思念某個人。
歲歲守在奈落身邊一個人訴說往事。
不知道過了多久。
昏迷中的奈落飽受煎熬，但卻突然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從他的傷口上拂過。
語氣里滿是對自己的擔憂。
“你就是個傻子，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你快點醒過來，我已經失去了族人和母親，我不能在失去你了。”
歲歲的眼淚順着臉頰滑落，在愈湖中化為珍珠。
這滴眼淚也滾落到奈落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