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將野豬拖向木車
他慢慢蹲下,從石頭袋子裏摸出一塊小石頭,輕輕朝另一側的草叢裏扔去,石頭在地上發出輕微的滾動聲。野豬果然被吸引了,腦袋猛地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鼻子不停嗅動,似乎在尋找聲音的來源。
“就是現在!”秦文安眼神一凝,握着迷藥瓶的手微微發力,猛然加快了腳步。他快而穩地靠近野豬,手中的瓶子瞬間打開,一股淡淡的迷藥氣味飄散在空氣中。
趙富緊張地盯着秦文安的動作,忍不住低聲問:“成功了嗎?”
秦文安穩住呼吸,腳步不停,繼續接近野豬。他的眼睛始終盯着那巨大的生物,片刻之後,他看到了野豬的反應。那頭野豬開始顯得有些遲鈍,身體搖晃了一下,似乎站立不穩。秦文安的心裏稍微鬆了口氣,他輕聲回應:“還不夠,再等等。”
趙富眉頭緊皺,看着野豬似乎仍有些掙扎的樣子,不由得捏緊了石頭袋,腳步也不由自主地挪動了一步。他低聲問道:“要不要我再弄點動靜,讓它完全放鬆警惕?”
秦文安搖了搖頭,依舊保持冷靜:“不行,太多動靜反而會讓它暴起,咱們必須等它徹底昏迷。”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被拉長,趙富屏住呼吸,雙眼緊緊盯着野豬的反應。終於,野豬的動作開始變得更加遲緩,頭微微下垂,似乎已經快撐不住了。
“成了!”秦文安眼中閃過一絲喜悅,迅速向趙富打了個手勢,“快!準備繩子,趁它昏迷前捆住它!”
趙富立即反應過來,從背後取出早已準備好的粗麻繩,快步上前。他和秦文安默契配合,一個牽住野豬的前肢,一個飛快地將繩子繞在野豬的身上,紮緊結實。
“得抓緊時間,它不會昏迷太久!”秦文安一邊將繩子固定住,一邊提醒趙富。
趙富點頭,手腳利索地繼續收緊繩索,等到野豬完全無法動彈后,才長舒了一口氣。他站直了身子,笑道:“沒想到咱們真成了,這麼大的野豬,回去肯定夠整個村裡吃好幾頓了。”
秦文安也終於放鬆下來,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笑着說:“你別高興得太早,先把它弄回去再說。”
趙富看着被捆綁住的野豬,心中滿是成就感,但又有些擔心地問:“可它這麼大,咱們兩個能弄回去嗎?”
秦文安拍了拍趙富的肩膀,指了指不遠處的小木車:“我早就準備好了,先把它拖到那邊,然後咱們合力推回去。”
兩人對視一笑,默契十足地將野豬拖向木車。趙富一邊拉着繩子,一邊繼續打趣:“你這次的迷藥果然厲害,看來以後狩獵可少不了它。”
秦文安笑了笑,謙虛道:“這葯雖好,但還是得看時機。這野豬今天也算運氣不好,遇上了咱們。”
趙富點了點頭,轉而問道:“你說這次咱們帶回去的野豬,村長能給我們多分點肉嗎?”
“放心吧,村裡能吃到這樣的野豬,肯定感謝咱們。再說了,我們可是辛苦了大半天,怎麼也得多分幾斤。”秦文安笑着回應。
兩人合力將野豬抬上了木車,木車因為負重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趙富擦了擦手上的汗水,笑着說道:“這趟可真值,回去大家都得好好誇我們一番。”
秦文安邊推車邊說道:“下次可沒這麼好運氣,野豬可不是每次都能這麼輕鬆對付的。我們還是得多準備點,尤其是迷藥和繩子這些東西。”
趙富點頭贊同:“你說得對,下次咱們再帶上幾個人,多分工合作。”
兩人推着木車,在林間的小道上緩緩前進,鳥鳴和樹葉的沙沙聲伴隨着他們的腳步聲。趙富突然停下腳步,皺了皺眉頭:“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秦文安也停了下來,側耳傾聽。果然,遠處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似乎有人正悄悄靠近。
“有人?”趙富低聲問道,手下意識地摸向腰間的刀。
秦文安眯了眯眼,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別動,可能是其他獵人,咱們先看看情況。”
兩人迅速躲在路邊的樹叢里,緊張地觀察着前方。不一會兒,兩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里。
“是村裏的老李和張強!”趙富鬆了口氣,走出來笑道:“你們倆怎麼也到這來了?”
老李和張強也沒料到會在這裏遇到秦文安和趙富,笑着走上前來。老李看了一眼木車上的野豬,驚訝地說道:“喲,你們倆可真厲害,這麼大的野豬都能抓到!”
張強也點頭讚許:“看來我們今天是來晚了,沒趕上你們的好時機。”
秦文安笑了笑,擺手道:“運氣好罷了,你們要是再早來一會兒,說不定還能幫上忙。”
老李笑着搖頭:“幫倒是能幫,但看你們的樣子,根本不需要咱們。”
趙富則打趣道:“話可不能這麼說,下次咱們還得一塊行動,多點人手也保險些。”
幾人哈哈一笑,氣氛輕鬆了許多。隨後,四人合力推着木車,邊走邊聊着打趣的話題。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村子的輪廓已經出現在遠處的地平線上。秦文安看了一眼夕陽,感慨道:“今天可真是個好日子,不僅收穫了野豬,還碰上了你們兩個老朋友。”
老李拍了拍秦文安的肩膀,笑道:“這不就是運氣和實力的結合嘛。走,回村好好慶祝一番!”
趙富則大聲提議:“今天晚上必須要好好吃一頓,村裏的酒我可已經惦記很久了!”
那人穿着一身迷彩服,渾身是泥,臉上滿是疲憊,眼神中透着警惕。他見到秦文安和張大虎,顯得有些驚訝,但很快放鬆了下來。
“你們是誰?在這山裡做什麼?”那人低聲問道,聲音有些沙啞。
秦文安和張大虎對視一眼,心裏有些疑惑。秦文安上前一步,微微笑道:“我們是附近村裏的獵戶,今天上山打獵。兄弟你這是?”
那人聞言,眼神稍微緩和了一些,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原來是獵戶。我是林業隊的,最近山裏有偷獵者活動,追蹤了好幾天,累得不行。你們剛才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或事?”
“偷獵者?”張大虎聽了,愣了一下,隨即搖頭道,“沒看到啊,我們就打了這頭野豬,其他什麼動靜都沒聽見。”
那林業隊員皺了皺眉,顯然有些不滿,但也沒有繼續追問,而是打量了一眼兩人,點點頭道:“那就好。你們回去的時候小心點,最近山裡不太平。”
秦文安也點頭應道:“多謝提醒,兄弟你也小心。”
兩人說笑間,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什麼東西在草叢裏移動。兩人頓時停下了話頭,彼此對視一眼,秦文安臉上笑意漸收,換上了一副謹慎的表情。
“你聽見了沒?”秦文安輕聲問。
“嗯,聽到了。”李大春眯了眯眼,目光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瞟去。他是個老獵手,耳朵向來靈敏,對這種山裏的動靜最是敏感。他迅速壓低了聲音,道:“聲音不大,估計不是大型的野獸。”
秦文安點了點頭,側身朝地上摸了摸,把靠在一旁的柴刀緊緊握在手裏。他雖然不是李大春那樣的獵手,但在山裏待久了,也學會了一些應對野獸的本事。
草叢中的聲音漸漸變得清晰起來,似乎有幾隻腳在快速移動,帶起草葉摩擦的沙沙聲。突然,一道黑影從草叢中躥了出來,速度極快,直朝兩人而來。
“當心!”秦文安大喊一聲,揮刀就要砍向那黑影。
“別!”李大春猛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聲音壓得低而急,“是獾!”
秦文安愣了一下,定睛一看,果然,那黑影不過是一隻毛色烏黑的大獾子。它看上去像是受了驚嚇,慌亂地朝兩人衝過來,卻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急停,瞪着圓滾滾的眼睛,四處張望了幾下,又猛地一頭扎進了旁邊的另一片草叢,轉瞬間消失不見。
“嚇死我了!”秦文安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珠,苦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麼猛獸呢。”
李大春也笑了:“山裏的東西多,不能大意,不過你這反應還挺快的。要是真是個猛獸,估計你一刀下去也夠它喝一壺了。”
秦文安搖搖頭,顯得有些無奈:“我這刀法哪有你厲害,還是得多跟你學學。”
李大春得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慢慢來嘛,這山裏頭有的是機會練手,今天抓魚,明天說不定就能打到兔子。”
兩人正打趣着,忽然,山風帶來了陣陣異樣的氣息,空氣中隱約夾雜着一股焦躁的味道。
李大春眉頭微皺,鼻翼輕輕動了動,眼神中透出一絲不安:“文安,你聞到沒?”
秦文安也嗅了嗅,臉色逐漸凝重起來:“聞到了,這味兒——像是煙味!”
李大春臉色頓時一變,猛地轉身,望向山坡另一側:“不好,山火!”
果然,遠處的天邊升起一縷淡淡的煙霧,隨着風勢不斷擴散開來。兩人對視一眼,臉上再無笑意。
“快走!”李大春一把抓起木桶,把魚隨手往懷裏一揣,腳下一蹬,飛快地朝着山下跑去。秦文安緊跟其後,手裏的柴刀緊握,心中隱隱有些發慌。
“這火看着不大,應該是剛起的。”秦文安一邊跑,一邊喘着氣道。
李大春回頭看了一眼,皺着眉頭:“山火無情,風一吹就不得了。要是火勢蔓延開,咱們可就跑不掉了!”
兩人越跑越急,山間的樹木和灌木叢漸漸在他們身邊模糊成了一道道黑影,腳下的泥土被他們踩得沙沙作響。
“這次進山的人不少,不光是我們,得趕緊通知其他人撤退!”秦文安大喊。
“是啊,老劉他們早上還在山那頭打獵!”李大春猛然一拍腦門,“糟了,老劉他年紀大,跑不快,我們得過去接應他們!”
說罷,李大春猛地拐了個彎,改向朝着老劉所在的方向跑去。
秦文安緊跟其後,臉上滿是焦急:“希望火勢還沒燒到那邊。”
兩人拼盡全力奔跑着,途中幾乎沒怎麼停歇。不久后,他們終於趕到了山腰處,遠遠地看到了老劉等幾人的身影。老劉正背着獵物,一邊喘氣,一邊緩緩向山下走去,顯然對山火的事情還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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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劉,快跑!山火起來了!”李大春扯着嗓子喊道。
老劉先是一愣,隨即臉色大變,趕忙扔下背上的獵物,手腳並用地開始加速往下沖。
“咋回事?這天怎麼突然起火了?”老劉一邊跑一邊驚慌地問。
秦文安氣喘吁吁地回答:“不知道,剛才我們聞到煙味,回頭一看,山那邊已經起火了,估計是有人不小心點的火。”
“真是晦氣!”老劉咬牙切齒,“今天還以為能大豐收,沒想到碰上這麼個事。”
李大春喘着粗氣說道:“命重要,獵物算個啥,等下次山火過了再說吧!”
幾個人一起朝山下拚命逃竄,沿途的風聲夾雜着越來越濃的煙味,火勢似乎正在迅速逼近。突然,一陣狂風吹來,煙霧卷着火星朝他們的方向飄來,眼看着火焰已經在不遠處的灌木叢中蔓延開來。
“快走,不能耽擱了!”李大春焦急地大喊,眾人加快了腳步。
“前面是條小溪,快朝那邊跑,火勢沒那麼容易越過去!”秦文安看到了遠處的一條溪流,指着大喊。
眾人拼盡全力沖向溪邊,終於在火焰逼近之前跳進了溪水裏。冰涼的水流瞬間浸濕了他們的全身,幾個人趴在溪水中,盡量壓低身體,避免被火星燒到。
“呼——總算暫時安全了。”老劉趴在溪水中,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心有餘悸地說道。
李大春依然警惕地環顧四周,眼神中帶着一絲謹慎:“別放鬆,火勢如果繼續蔓延,溪水未必擋得住。”
秦文安點頭:“我們得儘快離開山林,找到更安全的地方。”
幾個人在溪水裏稍作停留,等到火勢略微平緩后,便迅速起身,沿着溪流朝着山外走去。一路上,他們腳步不停,心中也不再有半點僥倖。
山火雖然暫時被溪流阻隔,但山風的變幻莫測讓火勢依然不可小覷。幾人一刻不敢停歇,終於,在傍晚時分,他們終於跑出了山林。
站在山外的空曠地上,幾人回頭望去,只見山間的火光映紅了半邊天,煙霧升騰而起,籠罩了大片山頭。
“唉,這山林怕是要遭大劫了。”老劉嘆了一口氣,聲音中滿是無奈。
李大春拍拍他的肩膀:“大自然自有它的循環,山火過後,土壤反而更肥沃。等明年,興許這片山裡會有更多的獵物。”
站在他旁邊的楊海峰,也立馬豎起耳朵,神色瞬間緊張起來。兩人都是山裏的獵手,山裏的風吹草動從來不敢輕視,特別是這種窸窸窣窣的聲音,顯得格外詭異。楊海峰手下動作麻利,拔出腰間的匕首,手指悄然握緊:“別輕舉妄動,咱們過去看看。”
秦文安點點頭,輕輕放下手裏的漁網,抽出獵刀,兩人貓着腰,腳步輕巧地朝草叢的方向靠近。
草叢裏依舊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音,彷彿有什麼小東西在努力掙扎。楊海峰做了個手勢,示意秦文安慢慢靠近,而自己則繞到另一邊,準備夾擊。秦文安點頭表示明白,兩人悄無聲息地分開,腳步幾乎不帶一點聲響。
就在他們即將逼近草叢時,聲音突然停了下來。兩人對視一眼,秦文安心裏有些警覺,莫不是山裏的野獸?又或者是一隻山狸子誤入了陷阱?
他緊了緊手裏的獵刀,繼續靠近。剛走兩步,就見草叢中突然閃過一道影子,快速竄了出去。
“別讓它跑了!”楊海峰低喝一聲,猛地衝上去。
秦文安也迅速追了上去,兩人一路疾奔,穿過幾片灌木叢,最後在一棵老槐樹下追上了那個逃竄的影子。兩人停下腳步,愣住了。
那不是野獸,也不是山狸子,而是一個小男孩。
男孩渾身髒兮兮的,衣衫襤褸,滿臉驚恐地看着他們,眼神像一隻受了驚的小獸。他的雙手抱着一個小包袱,緊緊地護在胸前,眼神中滿是戒備。
“孩子?!”秦文安怔了一下,收起了獵刀,緩緩走上前,“你別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楊海峰也鬆了口氣,把匕首插回腰間,打量了一眼男孩,又看了看四周,皺眉道:“山裡這麼晚了,哪來的孩子?你一個人?家裏人呢?”
小男孩沒有說話,只是緊張地後退了一步,腳下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秦文安見狀,忙伸手去扶他:“小心點,別慌,沒人會傷害你。”
男孩咬了咬唇,盯着秦文安的手看了幾秒,似乎是在權衡對方的可信度。終於,他慢慢放鬆了一些,小聲說道:“我……我一個人。”
“你一個人?”楊海峰皺了皺眉,“你怎麼會跑到這大山裡來了?這可不是玩的地方,野獸可不少。”
男孩低下頭,聲音有些哽咽:“我,我迷路了……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秦文安心裏一緊,孩子這麼小,孤身一人跑到山裏,情況一定不簡單。他彎下腰,語氣盡量放緩:“孩子,你家住哪兒?我們帶你回去。”
男孩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我……我不知道路。家……家在城裏。”
“城裏?”楊海峰聞言更加驚訝,“這大山離城裏可有不少路程,你怎麼一個人跑到這兒來了?”
男孩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緊緊抱着胸前的包袱,低聲道:“我走了很久,迷路了……”
秦文安見他神色緊張,心中猜測可能還有其他隱情,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把孩子帶回安全的地方。他拍了拍楊海峰的肩膀:“別問這麼多了,先帶他回我們那兒,再想辦法找他家人。”
楊海峰點點頭,也覺得這時候追問下去沒用,孩子看起來已經被嚇壞了。於是兩人帶着男孩往他們臨時搭建的小營地走去。
回到營地,秦文安讓男孩坐在火堆旁邊,拿出一些乾糧遞給他:“餓了吧,先吃點東西。等天亮了,我們再送你回去。”
男孩接過乾糧,低聲說了句“謝謝”,然後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眼睛卻時不時偷偷打量着他們。
楊海峰從一旁的木桶里撈出那條剛捉到的魚,開始生火準備烤魚:“孩子,你叫什麼名字啊?咱們總得知道點情況,才能幫你。”
男孩猶豫了一下,低聲道:“我叫小山。”
“小山?”秦文安輕輕點了點頭,“名字挺好聽的。小山啊,你家裏人現在肯定急壞了。你記得家裏的電話號碼嗎?或者你記得家人的名字,我們好通知他們。”
小山搖了搖頭,神情有些茫然:“我……我不知道。”
“都不知道?”楊海峰眉頭皺得更緊了,忍不住說道,“這可麻煩了。一個人從城裏跑到這兒,家裏人得多擔心啊。”
“別急別急,慢慢來。”秦文安見男孩有些害怕,安撫道,“等明天天亮,我們再去找附近的村子問問看。說不定有人知道他家裏的情況。”
小山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問道:“你們……你們會把我送回去嗎?”
秦文安微笑着點頭:“當然會,我們會幫你找到家人的。別擔心,到了我們這裏,你就算安全了。”
小山看着秦文安,嘴唇微微動了動,似乎有話想說,但最終還是閉上了嘴,默默低下頭,繼續吃着手裏的乾糧。
營地里的氣氛逐漸安靜下來,只有火堆的“噼啪”聲和遠處偶爾傳來的夜鳥叫聲。楊海峰把烤魚翻了個面,瞥了一眼小山,輕聲對秦文安說道:“你不覺得這孩子有點奇怪嗎?”
秦文安點了點頭,壓低聲音道:“嗯,他好像在隱瞞什麼。不過咱們也別逼得太緊,等他自己願意說了,自然會告訴我們。”
楊海峰嘆了口氣,轉身繼續照看火上的魚:“但願他真的是迷路了,別是惹了什麼麻煩。”
這時,小山突然抬起頭,聲音低低地說道:“我……我能和你們說實話嗎?”
秦文安和楊海峰對視一眼,隨即露出和善的笑容,秦文安輕聲道:“當然可以。你放心,我們不會害你。”
小山咽了咽口水,神色緊張:“我不是迷路的……我,我是逃出來的。”
“逃出來的?”楊海峰放下手裏的魚,皺眉問道,“你是從哪兒逃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