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表哥載進老爸的手裏(3)
壞了!我忙奔過去,她淚光瑩瑩,無力地向我伸出那隻白嫩細膩的小手。
我想拉起她,手卻沒有伸出。我想,我應該讓她恨我而不應讓她感激,這不正是時候嗎?我看她不要緊,便將臉一沉,冷冰冰地拋出一句:“真精彩!我最喜歡看別人這種刺激的表演。”說完,揚長而去。
自此之後,只要她一見到我,就像小山羊見了狼一樣,立即繞到花園東側走。她的頭重新高昂了起來,白色的衣裙在我淚眼裏閃動……我必須承認,23歲還沒有女朋友的我,一直就深深地喜歡她,熾愛她。後來,在她坐過歇腳的地石凳旁,我揀起幾張碎片,拼接起來,是香港一電影明星,長着一張酷似我的面孔。下面是鋼筆惡狠狠地寫着:我恨死你了,現實中的你沒人味,不願再見你!
我如釋重負,我心空蕩蕩的,卻在想,好吧,你以後就直着走這條路,讓我繞到花園東側走。
初戀竟然如此簡單
他去了a市,把我一個人留在這個我們共同詛咒了三年的學校。就像漸漸轉涼的天氣一樣,我覺得自己的血液也隨之降了溫。
中午放學時,死黨娟子拿了張紙條給我看,大致是她以前的男友希望能夠和她重歸於好。她問我怎麼辦,我瞅了她一眼,我能怎麼辦,這又不是我說了算的,要問就問自己好了。二秒鐘之後她回答:“sure”我於是肯定地說:“如果喜歡就別拖泥帶水的,答不答應嘛你也得給他一個的回答。她哦了一聲再沒說什麼。
下午上課前,同桌任泉從外面衝進來,一臉神秘地對我說:”娟子和老伍和好了喲!”我頭也懶得抬,繼續看他從a市寄給我的信。他嘆了口氣:“看來你對你死黨的事不太關心嘛?”我不理他,說累了他自然會停的。過了好一會兒,他突然說:“你對小政別太認真了,人是善變的,況且他現在人在a市,不在你的視線範圍內。”我猛地抬起頭來瞪了他一眼。他心裏一怔,悄然地走開了。
我這個人是比較知趣的,既然知道老伍和娟子是那麼一回事,我就獨自一人出了校門。誰知才剛剛出了校門,就看見他們倆在等我。“嘿!沒有搞錯吧?你們等我幹嘛?嫌我的瓦數不夠亮?”我笑着走過去。老伍把手搭在娟子肩上:“怕你一個寂寞呀,大家玩得這麼好,一起走熱鬧唄!”接下來的這段日子裏,上學放學、去食堂、上街……我開始了“在三人行”的生活,要說“三人行”吧,又等於我孤身一人,至多算個陪走的吧。他們總是談笑風聲,不時地還來個眼神交換,弄得我不知是要離他們遠點兒還是走近點總之尷尬極了。
這幾天總盼着能收到他的信,這樣至少在夜深人靜時,不用想他想得抱着枕頭哭。
星期四,老伍去了a市,帶回一個足以置我於死地的消息“他有了新的女友”。我愣住了,只覺得大腦“嗡”,的一聲,我不住地搖頭,老伍卻不停地點頭。娟子一聽,氣極敗壞地破口大罵起小政,算是為我打報不平吧,老伍向娟子使了個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說了,我想我原本白皙的膚色此刻一定白的去了血色。
當晚,過去的一幕幕一遍遍在腦海中上演。還記得小政走的時候拉着我的手“相信我”就這麼簡短的一句話,我記得很清楚。沒有開燈,我呆坐了一夜。
第二天,向老師請了一天病假,背包搭在肩,踏上了去a市的車。到了小政的學校,他們還沒放學,買了他最喜歡的酸奶,啜一口,好酸。好一會才看見學生湧出校門,小政那熟悉的笑容跳進我眼中,身旁還多了個文靜少女。一夜的“準備”,我保持了很好的風度朝他走過去:“小政。”他看見我十分吃驚:“馨兒,你怎麼會在這兒?”我沒有回答只是笑笑。他的“同伴”也友好地向我笑了笑。
好久沒有一起吃午飯了,現在坐在一起卻又覺得怪怪的。見他遲遲不向我介紹身邊的朋友,我先開口了口:“小政,老伍說你交了新女友,就是她吧?”他十分不自然,僵硬地點了點頭。之後,我沒有再問及這方面的問題,只是拿娟子和老伍的事作為話題,試圖打破沉默。走的時候,小政送我到了車站。我想,一切應該在臨走前有個了結吧,好長的沉默,我說:“我們結束吧,或許你早已在心時替我們的感劃上了句號。她看起來挺文靜,不像我這麼鬧,好好珍惜吧!至於我嘛,你想寫信就時不時給我定封信,不用計較是誰傷了誰,大家都會有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