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青州城破 神秘老頭
“這些混蛋！”
趙乾見狀，氣得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在慌亂之中也顧不上許多，跟着就縱身跳了下去。
“不好，讓狗官跑了！”
蘇三娘跑到城牆邊，朝着城牆下望去，只見那些將官正在水裏拚命地向遠處游去。
“寨主，到了水裏，他們就更別想逃了！”
一名頭目將刀一扔，利落地脫了外袍躍入水中。
其他水匪見了，也都大笑着紛紛跳入水中，那笑聲在水面上回蕩着，充滿了一種即將狩獵的興奮。
蘇三娘擦了把汗，將重刀往地上一杵，嘴角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絲笑容，那笑容中透着一絲冷峻與自信。
蘇三娘手下這些人的水性可不是常人能比的，他們一進入水裏，就如人魚般，很快追上了那些將官。
要是在岸上，這些水匪未必是這些將官的對手，可在水裏，那些將官就像沒了爪子的螃蟹，毫無還手之力，只能任人宰割，被水匪們三兩下就抹了脖子。
“寨主，沒找到趙乾！”
幾名水匪皺着眉頭道。
“我剛才明明看到他跳到水裏了，難道那狗官是潛水高手？”
蘇三娘心中一沉，指着水面道：“你們潛進去看看，小心點！”
幾個人一頭扎進水裏，沒過一會兒，就拉着一個人浮出水面。
“夫人，他淹死了！”
水匪哭笑不得地道。
原來趙乾這傢伙沒來得及脫掉鎧甲，就慌慌張張地跳進了水裏，那沉重的鎧甲就像秤砣一樣，死死地拖着他，直接就沉到了水底。
這場攻城戰持續的時間並不長，不到兩個時辰便結束了戰鬥。
為了避免城內房屋出現倒塌，並且能夠重新控制城牆，秦毅命人堵住了引流溝渠。
隨着水流被截斷，河水緩緩退去，只留下滿地泥濘，如同一片巨大的、被攪亂的泥潭。
等秦毅等人騎着馬來到城外時，就看到那些被水填滿的坑道里漂浮着不少屍體，被沖毀的矮牆下堆積着許多兵器、旗幟，還有各種各樣的雜物和垃圾。
從城牆被浸濕的高度，便能清楚地知曉當時水勢是多麼兇猛。
由於城牆攔住了河水，被河水沖刷過來的屍體全都聚集到了城牆腳下，足有五六千人之多，看着觸目驚心。
李賢、郭儀、童伯羽等人看到如此慘狀，都忍不住連連搖頭，深深嘆息。
靜御前、小月熏、童義等人則全都被眼前的一幕深深震撼到了，同時心中對秦毅也產生了一種敬畏之感。
“把屍體都燒掉吧，以免爆發疫情！”
秦毅對戚繼光說道。
等眾人來到城門下時，周顯、蘇三娘等人出城迎接。
“啟稟國公，我等幸不辱命，四門皆已控制，趙乾伏誅，城內敵軍全部肅清！”周顯向秦毅稟報道。
秦毅看了一眼渾身浴血的蘇三娘等人，微微點頭：“兩位辛苦了！”
進入城內，大街上一片狼藉，就像剛剛被一場兇猛的暴風雨席捲而過的廢墟，到處都是凌亂不堪的景象。
每家每戶的屋頂上，都雜亂無章地堆滿了糧食和各種雜物。
人們站在屋頂上，眼神獃滯地望着護國軍入城，就像一群失去了靈魂的木偶，眼神中透着迷茫、驚恐與無助。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洪水過後，青州城竟然就易主了。
見此情形，秦毅下令，讓剛收的六千名新兵，幫助這些百姓收拾物品，清理街道。
這些新兵都是本地人，沒有語言障礙，方便溝通，這樣可以降低百姓對他們的敵意。
秦毅在城內轉了一圈，發現到處都是濕漉漉的，找不到一塊乾爽的落腳之地，城外亦是如此，到處都瀰漫著一種潮濕與破敗的氣息。
最後他留下李賢等人組織善後工作，自己則返回了河岸邊的中軍大營。
與此同時，青州城外一處小丘上。
“老頭，你的武技好生了得！”
醜女看了一眼滿地的倭人屍體，再看看老頭，眸中滿是震驚之色。
大水入城之時，她和老頭，還有一些百姓，從城裏跑了出來，沒想到會遇到同樣從城裏跑出來的倭人武士。
這些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失心瘋見人就砍，而且惹到了老頭身上。
老頭無奈出手，逃出來的七八百倭人，只十幾息的時間便被老頭全部斬殺。
老頭聞言嘿嘿一笑，看着醜女問道：“如果你願拜我為師，我將畢生所學全都傳給你！”
“還是算了！”
醜女搖搖頭，看向遠處的青州城，笑着道：““看吧，我就說衛國公肯定能把青州城攻破！”
老頭聽了醜女的話，點了點頭，口中讚歎道：“秦毅這招確實出其不意。就這麼著，用最短的時間就拿下了青州城，軍隊幾乎都沒什麼損失。不過……”
“不過啥？”
醜女看向老頭。
老頭望着遠處的青州城，緩緩說道：“他這麼做，可讓不少無辜百姓慘死，有傷天和！”
老頭一邊說著，一邊若有所思：“這世間萬事萬物啊，那都是有因必有果的。種下善因呢，自然就會收穫善果；可要是種下了惡因，等到因緣具足、業力現前的時候，各種各樣的麻煩事兒就都冒出來嘍。”
醜女一聽就火了，柳媚一挑，慍怒道：“你這老頭怎麼凈說些胡話？打仗哪有不死人的道理！”
說完，她又指了指自己的臉：“你什麼時候才放我走啊？還有，你什麼時候能把我的容貌恢復如初？”
“美也好，丑也罷，不過就是一副皮囊罷了，何必那麼在意呢！”
老頭晃了晃腦袋，慢悠悠地道，“你看那銀子，哪怕又丑又臟，人們也不會嫌棄它呀。”
醜女聽了這話，不禁一怔，心裏覺得好像挺有道理的，可又總感覺哪裏不太對勁兒，可一時之間就是說不出來到底是哪兒不對。
老頭瞧見醜女那似懂非懂、一臉茫然的模樣，不禁笑着說：“你還小呢，以後慢慢就會明白的。”
“我不管那些，你就告訴我，到底什麼時候放我走？”
醜女不依不饒地問道。
老頭解下腰間的酒葫蘆，仰頭灌了一口酒，然後笑着道：“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醜女氣得緊緊地攥着拳頭。她心裏想着，要是自己打得過這老頭，非得把他狠狠揍一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