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6章 命定結局
不只是這片星域,整個星空之中與星空之下的所有生物全部被凍結。
但,這也導致了蘇淼僅剩下「1」秒能活,如果解除時空凍結,那麼他將徹底死去。
而對於危險的感知與神秘學中的預言告訴優格索托斯,絕對不能讓蘇淼完全死去。
“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為什麼弒神者不能死去?”
“為什麼我會感受到莫大的恐怖!”
“這是天外的恐怖污染了?還是偉大的格赫羅斯蘇醒了?!”
“不對,不對,都不對!”
優格索托斯早就失去了高貴典雅的氣質,此刻全知全能的祂居然有些神經質。
忽然間,祂看向了蘇淼手中擺出的姿勢。
一個數字「7」,姿勢不太標準。
這數字代表着什麼?到底是什麼意義。
饒是優格索托斯全知全能,祂死死盯着數字「7」從宇宙的誕生,數字被發現到整個宇宙的大毀滅,翻閱了無數的「宇宙史書」,將蘊含數字7的全部意義,隱喻翻閱之後得出了一個令祂絕望的答案。
沒有意義,這數字7沒有任何意義。
蘇淼雖然快死了,但並不是因為優格索托斯的力量導致了蘇淼的死亡。
而是他的自我毀滅。
祂身體內擁有兩個八階權柄,位格其實早就超越了優格索托斯。
能完全毀滅弒神者的只有祂自己身體的崩潰。
優格索托斯毀滅不了弒神者,只能等他自我崩潰后,取走滲透出來的兩大源質。
凍結時空的舉動,甚至還是在為蘇淼“續命”。
經過短暫的思考過後,理智與現實告訴優格索托斯。
祂失敗了。
敗給了弒神者。
而到底為什麼會失敗,優格索托斯不清楚,除非將時間與空間的凍結解除。
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在這場宇宙生物頂點的戰鬥中,沒有激烈的戰鬥,也沒有毀天滅地的威能。
留給優格索托斯的,只有一場不明所以,莫名其妙的失敗。
即使祂是全知全能者,在時空凍結的時候幾乎翻閱了整個宇宙關於這場戰鬥的失敗原因,祂也依舊不清楚。
而能讓全知全能者不能夠探查的,只有相同位格的權柄。
三柱神的三大源質有莎布尼古拉斯的「黑暗」、奈亞拉托提普的「混沌」、優格索托斯的「無名之霧」。
這是屬於外神的八階權柄。
而在本土宇宙,或者在遠古時期降臨在本土宇宙的權柄除了弒神者的「星空圖」,還有身處宇宙犄角,曾經與優格索托斯站在對立面的廷達羅斯之主掌控的「時空犄角」。
優格索托斯的稱號有「萬物歸一者」、「時間與空間之主」、「門之主」等。
祂權柄的一部分是與時空有關的,而「時空犄角」也擁有時空之力,幾乎相似的權柄碰撞,二者勢力便已經是死仇。
敵對勢力的權柄只有「宇宙犄角」。
但,弒神者絕對不可能使用宇宙犄角,只有廷達羅斯之城的虛空獵犬們可以使用。
優格索托斯幾乎有無限的時間,祂想要一直凍結時間與空間。
但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比優格索托斯更強大的力量擁有者是存在的。
在宇宙的中心,傳來了一道詭異的波紋聲。
即使時間與空間被凍結,優格索托斯依舊能夠感受到這道波紋。
祂清楚,這是本源主宰的呼吸聲。
自從格赫羅斯死後,主要的演奏者死亡,就再也沒有外神有能力繼續讓阿撒托斯安睡了。
那些吹奏長笛,敲響着令人不安鼓點的潘神們是沒有能力繼續讓祂繼續沉睡的。
若是三道呼吸之聲后,還是沒有外神讓其沉睡,那麼祂將從沉睡狀態蘇醒。
祂並不是外神之首,雖然連柱神的三大源質都是由祂賜予,但祂並沒有自主的意識。
當祂沉睡時,宇宙的萬事萬物都存在。
當祂蘇醒時,宇宙的一切都會成為祂的食糧。
“第二道波紋。”
優格索托斯輕輕呢喃着。
祂清楚的計算着,這波紋是第二道波紋。
繼續凍結時空並不是一件好事,除非優格索托斯想要讓整片宇宙,連同祂一起被阿撒托斯當成醒來的“早餐”。
隨後,優格索托斯無奈的將時空凍結的狀態解除。
在解除的那一刻,優格索托斯似乎明白了什麼。
明白了自己擔心的到底是什麼。
明白了弒神者是如何解決這場死局。
明白了為何自己必定會失敗。
優格索托斯的心中出現了對背叛的憎惡,對結局的嘆息。
作為時空之主,時間與空間正如一本書般在祂的面前展開。
祂看到了屬於自己的「命定結局」。
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哪怕優格索托斯立刻出手也無濟於事。
在祂解除時空凍結的那一刻,結局早就已經定下。
下一秒。
一個狗腦袋從蘇淼擺成「7」的手指上爬了出來。
這條大狗迎風便漲,猛地變成幾十米高。
隨後,大狗從口中吐出一個金屬的三角形食物,而在三角形中央的鏤空之處,出現了一團團濃郁的化不開的黑暗。
這是由廷達羅斯之城的聖物保存的八階權柄莎布尼古拉斯的八階權柄——「黑暗」。
“莎布的黑暗權柄,一隻七階的虛空獵犬絕不可能獲取祂的權柄。”
“除非......”
除非莎布尼古拉斯早就背叛了外神陣營,祂之前的所有行為全部都是在演戲。
祂的眼中充斥了對於莎布的怨恨,但旋即又沉默了下來。
場上,蘇淼的最後一絲血肉接觸到了黑暗權柄。
但,優格索托斯可是從宇宙誕生時便存活至今全知全能者,就地等死並不是祂的風格。
旋即,優格索托斯瞬間出手,祂動用了殺招,欲要將蘇淼在觸碰到黑暗權柄的關鍵時刻襲殺。
時空之力顯現,祂一隻手穿透了時空到達了蘇淼的胸膛處。
優格索托斯手握蘇淼的心臟,輕輕一握祂便身死道消!
啪!
輕飄飄的,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抓住了優格的手臂。
祂不自覺的抬頭望去,下一刻,祂便渾身冰冷,別說握下手掌,哪怕祂一絲一毫的邪念也無法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