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這是治療藥水嗎?
“這標記從哪兒來的?”韋斯萊先生問道,
他走過來把克勞奇的魔杖推開,
“哈利,我們沒時間了,從哪兒來的?”
“我不知道,只聽到一個咒語,然後就有了那束光,接着是那個骷髏,我們沒看到任何人。”哈利一邊說,
一邊竭盡全力想把赫敏解救出來,
“求求誰來幫幫我!”哈利絕望地喊道。
“我不信!”克勞奇喊道,
憤怒地朝四周吐口水,
“肯定是你召喚的,然後她看到你就放過了你,是不是,波特!”
“別犯傻了,如果我想那樣,就不會試圖救她了!”哈利憤怒地喊道,
“看在梅林的份上,誰來幫幫她!”他懇求着其中一位巫師。
一位頭髮蓬亂、臉頰上有一道傷疤的巫師舉起魔杖喊道:“終了咒。”緊接着,
繩子消失了,
赫敏長舒了一口氣。
“好了,現在咱們來聽聽這位小姐怎麼說。”穿着睡袍的女巫說道。
“哈利說的都是真的!有人想把他帶走,但我把他推開,讓他擺脫了咒語,結果我自己被綁住了。”赫敏尖叫着,
立刻站了起來,
用胳膊護住哈利,
以防那些仍然舉着魔杖對着他們的人攻擊。
哈利試圖站起來平息大家的情緒,
但這麼做讓他感到一陣輕微的眩暈,
腳步踉蹌,
又臉朝下摔倒在地,
昏昏倒地咒雖然沒擊中他,
但爆炸的衝擊力足以讓他無法起身。
“夠了,巴特……!”那個釋放赫敏的巫師喊道,
“這已經是足夠的證據了,而且帕西說得對,他們兩個不可能召喚出標記,除非他們是‘神秘人’的追隨者。”
“而且這是哈利·波特,他13年前就阻止了‘神秘人’。如果‘神秘人’想要他的命,他早就……死了。”潘西揉着脖子說道。
“而且現在已經太晚了,罪魁禍首肯定在我們浪費時間的時候逃走了。”那位巫師一邊說著,
一邊走向赫敏,
遞給她一小瓶奇怪的液體,
“給她喝這個,咒語可能沒傷到她,但爆炸的威力太大了。”
赫敏毫不猶豫地接過瓶子,
然後幫助哈利坐起來,
而巫師們則聚在一起制定新的計劃,
克勞奇先生只是充滿指責地盯着他們。哈利接過瓶子,
嘗起來有薄荷和巧克力的味道,
一股暖流傳遍他的全身,這是治療藥水嗎?
讓他幾乎恢復得足以繼續參與激烈的討論。
“我們得回去了,那些食死徒可能還在為非作歹,希望能抓住幾個。”克勞奇說著,
將魔杖指向天空,
念了咒語,
骷髏在一團煙霧中消失了。
隨後,所有人都隨着“噗”的一聲消失了,
除了韋斯萊先生,
他走向他們,
彎腰撿起了什麼東西,
哈利沒看清,
直到他遞給哈利,
原來是他那副全碎了的眼鏡,
鏡片也缺了一部分。
哈利接過眼鏡,
腦子裏還有很多事,
但知道現在只能先處理一部分。
“羅恩還好嗎?營地里發生了什麼?大家都到轉移的地方了嗎?”他問,
這時韋斯萊先生站起來,
稍微離他們遠了一點。
“是的,羅恩沒事,金妮在照顧他。至於營地,一片狼藉,大多數人在消失點被攻擊前就到轉移的地方了,只有幾百人還在森林裏。”說完,
就聽到“噗”的一聲,
他也消失了。
過了一會兒,
兩人都沒說話,
赫敏坐在哈利旁邊,
哈利只是看着自己摔壞的眼鏡,
這時赫敏抽出魔杖說:“眼鏡修復。”眼鏡又完好如初了。
“你為什麼保護我?”哈利不假思索地問道。
“什麼?”赫敏困惑地問。
“那個咒語。”哈利不敢看她的眼睛,
他曾承諾保護她,
卻還是失敗了。
“你說過的,沒有你我的生活就沒有意義,我絕不會原諒自己在面前讓你被綁架。”赫敏說著,
捧起哈利的臉,
拿起眼鏡給他戴上,
“而且,哈利,你的臉差點就毀容了,傷得很重。”她的聲音有些難過。
直到這時,
哈利才注意到赫敏左眼下方有一處小傷,
嘴角也有被繩子勒出的紅痕,
他不假思索地抬起手,
輕輕撫摸她的嘴唇,
這讓赫敏微微一顫,
但當她的臉頰被碰到時,
她握住了他的手,
輕輕撫摸着。
“對不起,這不應該發生,你和這件事毫無關係,看看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保護一個傻瓜。”哈利無法繼續看着赫敏,
他感到無比羞愧,
無法面對自己給她帶來的傷害。
“哈利,這不是你的錯。我參與其中是因為我願意,我想和你在一起,永遠不會丟下你,而且哈利,如果那個咒語是針對我的,我相信你也會這麼做。要怪就怪我,如果我沒有在那棵樹上摔倒,我們就能趕到轉移的地方,什麼都不會發生,我……我……真的對不起,哈利。”赫敏再次抬起哈利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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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她的眼中滿是淚水,
聲音悲傷,
哈利無法忍受她這樣,
無法忍受她因為與她無關的事而自責。
當赫敏的第一滴眼淚落下時,
哈利捧起她的臉,
不讓她藏起來,
他深深地看着她那雙琥珀色的眼睛,
然後靠近她的臉,
近到他能感覺到她的呼吸拂過自己的臉,
他們的嘴唇觸碰在一起,
哈利感到一陣電流穿過身體,
停不下來,
感覺如此美好,
但當她沒有回應時,
他的心猛地一跳,
他開始懷疑這是否正確,
也許她只把他當哥哥,
但當她開始回應,
赫敏摟住他的脖子,
把他拉回來繼續親吻,
一開始很甜蜜,
隨着時間的推移變得更加熱烈,
當他們終於停下來喘口氣時,
她笑得合不攏嘴,
他猜自己也是,
那一刻,
沒有什麼能奪走他們的幸福,
哪怕是身後那可怕的森林。
“赫敏,我……我……”為什麼結結巴巴地說不出來,
多年前面對伏地魔都沒吭一聲,
在喜歡的人面前,
卻說不出兩個簡單的字,
但他鼓起勇氣,
想起那個吻,
“我非常喜歡你,赫敏·格蘭傑,真的,我希望你能做我的女朋友,你……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他說得很慢,
擔心她是否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赫敏用手捂住嘴,
眼中充滿淚水,
哈利說的每一個字都讓她滿心歡喜,
當他請求她做自己的女朋友時,
她簡直不敢相信,
“願意。”她開心地說,
儘管哈利嘴唇破裂,
臉頰淤青,
頭髮比以往任何時候都亂,
衣服上滿是泥土和草葉,
她還是撲進了他的懷裏。
哈利簡直不敢相信,
就在一天前他才意識到自己喜歡上了最好的朋友,
現在她成了自己的女朋友,
他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運的人能有她在身邊。
“我覺得我們最好保密,哈利。”赫敏說著,
蜷縮在哈利的懷裏,
“不是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真想大聲告訴全世界,但我確定從現在開始我們會面臨很多事情,太多危險,太多人會評判我們,現在我只想享受和你在一起的時光,享受有你的時光,哈利。”
哈利只是輕撫着她的長發,
“你說得對。”哈利說著,
抬起她的臉,
看着她的眼睛,
那雙美麗的眼睛,
“但別以為看到別人看你的眼神我會好受,看到那些瘋狂的粉絲圍着你,而你已經有了我,而我也完全屬於你,這對我來說不容易。”
“你說什麼呢,哈利,大家都覺得我是怪胎,而且我也受不了那些瘋狂的你的粉絲,跟在你後面,而我卻什麼都不能說你已經有女朋友了,你從那麼多人中選擇了我,我從沒想過會對你有這樣的感情,更沒想到你也會對我有感覺,哈利,對我來說這真的像一場夢,但我們先不要告訴別人,好嗎?”赫敏說著,
把額頭貼在哈利的額頭上,
用最溫柔的聲音在他耳邊低語。
“我答應過你會讓你在每次爭吵中獲勝,我會做到的,我的赫敏。”哈利給了她一個短暫的吻,
讓赫敏露出了笑容,
“但有人會發現的,而且會全力支持我們。”
“誰?”赫敏驚訝地問。
“羅恩,他早就發現我喜歡你了,甚至在我自己意識到之前,我覺得他馬上就會發現的。你覺得我們能告訴他嗎?”哈利再次輕撫赫敏的臉頰說道。
“也許吧,哈利……好吧,我們告訴他,我很信任他,但有時候他嘴太快了。”赫敏說道。
他們就這樣對視了一會兒,
微笑着,
直到旁邊傳來“噗”的一聲,
他們嚇了一跳,
趕緊分開一點掩飾。
“準備好了孩子們,要走很長的路,他們好像已經走遠了,一切都平靜下來了,我們得儘快回去。”查理在他們身後說,
他出現的時候什麼都沒注意到。
“抓住一些食死徒了嗎?”哈利一邊站起來,
一邊扶起赫敏,
她的腳踝還疼着,
查理做了個不高興的表情。
“那該死的標記一出現就全搞砸了,食死徒一看到就都跑了,很多人看起來都嚇壞了,甚至有人受了重傷,但很不幸,沒有一個被魔法部控制住。”查理望着冒煙的方向說道。
“赫敏,我還是再背你吧,你還沒好。”哈利注意到她有點一瘸一拐。
“如果你願意,我來背她。”查理主動說道。
“真的不用。”赫敏有些不好意思,
她其實希望有一天哈利能像之前那樣背她,
但看到機會來得這麼快,
臉一下子紅了。
“當然不行,赫敏,如果你的傷更嚴重了,我們就沒法快點回去了,這樣比較好。”哈利撿起地上的夾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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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赫敏披在肩上,
然後走到她面前,
背對着她,
讓她上來,
她沒有拒絕。
“哈利,還是我來背她吧,你已經夠慘了。”查理說道。
“這是我能為她做的最起碼的事。”哈利只是對查理笑了笑,
表示自己不會退縮。
“好吧,但如果你不行了就告訴我,哈利,我來替換你。”查理開始走,
花了點時間讓赫敏在哈利背上坐好。
“謝謝,親愛的。”赫敏在哈利耳邊低語,
坐在他背上親了他的脖子一下,
讓哈利感到一陣痒痒。
“不客氣,親愛的。”哈利也小聲回應,
不讓查理聽到。
他們走着,
查理一直沉默着,
看起來很疲憊,
肯定是追捕食死徒累壞了,
所以一路上他們都很安靜,
直到聽到赫敏的呼吸變得輕鬆一些,
她開始打起了小呼嚕,
天快亮了,
她肯定累壞了。
回到營地,
很安靜,
但完全荒蕪了,
只有幾個巫師在周圍,
應該是傲羅,
也看到了韋斯萊先生,
遠遠地看到他下巴有一道傷口,
臉上還有幾處瘀傷。
他們走到他面前,
查理擁抱了父親,
韋斯萊先生輕輕嘆了口氣,
“感謝梅林,大家都沒事,查理,你應該更小心點,差點又弄斷我一根肋骨。”韋斯萊先生笑着對大家說。
“他們在這,這是你們的轉移工具。”一個留着鬍子、臉色不好的巫師說道,
儘管他和韋斯萊先生一樣看起來剛經歷過戰鬥,
遞給他們一個舊輪胎。
“我帶着赫敏這樣安全嗎?她想再睡一會兒。”哈利問道,
想知道是否要叫醒她。
“只要你們回去的時候別掉下來,她甚至都感覺不到,哈利。”查理說著,
拿起了輪胎。
“那還是讓她多睡一會兒吧。”韋斯萊先生說道。
哈利也拿起輪胎,
幾秒鐘后,
他們就被帶到了前一天早上離開的那個老山坡,
到達時,
哈利又感到一股力量差點把他再次推倒,
但因為赫敏在他背上,
他強迫自己承受住重量,
勉強站穩了。
當他們終於放下輪胎時,
哈利發現羅恩、弗雷德、喬治、金妮和比爾正快速向他們走來。
“大家都好嗎?”比爾第一個趕到,
站在父親身邊,
接着是弗雷德和喬治,
但他們的目光都在赫敏身上。
“我擔心得要死,發現你們不在身邊的時候,哈利。”弗雷德說著,
輕輕弄亂了哈利的頭髮,
這對他來說是個新舉動。
“想像一下我的驚訝,看到我弟弟妹妹回來,卻沒有你和赫敏,我差點揍他們一頓,以為你們死了。”喬治說道,
緩解了一下緊張的氣氛。
“我很擔心你,哈利,我差點殺了我哥哥。”金妮最後走過來,
緊緊抱住哈利,
差點把他和赫敏一起推倒。
“金妮,你會把赫敏弄倒的。”哈利抱怨道,
他擔心赫敏看到這一幕會生氣。
金妮退後一點,
打量着赫敏,
“赫敏還好嗎?看起來有點受傷。”這些話刺痛了哈利,
如果他再強大一點,
她就不會這樣了。
他正自責着,
羅恩走了過來,
在他肩膀上輕輕打了一拳。
“我做錯什麼了?”哈利又驚又怒地說。
“因為你沒告訴我有保護咒,而且我整晚都擔心得要命,你們昨晚到底幹嘛去了?”羅恩看起來真的很疲憊,
一臉擔憂。
“沒什麼事,羅恩,赫敏只是睡著了……”哈利說著,
感覺到赫敏在他背上動了動,
“好吧,之前睡著了。”他慢慢把赫敏放下來,
直到她站在地上。
“哪裏?怎麼?什麼?”赫敏看着大家,
四處張望,
哈利對她笑了,
儘管她衣衫不整,
但在他眼裏依然美麗。
“是的,你隨便問個問題,我們會回答的。”羅恩說著,
試圖讓她明白她的問題有點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