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破局之法
時間回到現在。
此刻，四人冷眼盯着如同喪家之犬般倒在地上的段季，沒有一絲的同情。
“若不是這鬼地方壓制了我的實力......”
段季惡狠狠地瞪着四人，還在嘴硬。
“住口！你還在叫什麼？一條斷脊之犬還敢在這裏狺狺狂吠？”
白葉沒慣着他，當即一腳下去，怒罵道。
“你！”
段季無比的憋屈，若是在外頭，這小子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你什麼你，識趣的就趕緊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
白葉此刻表現的宛如一個反派，其他三人一臉無語地看着他。
“你們想知道？”段季臉上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罹淵使蒼泯大人現在就盯着這裏，若你們識趣點放了我，興許我還能求蒼泯大人給你們留個全屍！”
此刻，可憐的段季還不清楚他那靠山“蒼泯大人”已經被驅逐出這裏了。
“哦？原來是叫蒼泯的罹淵使？”
白葉壓根就不認識，“有本事你現在就把他叫來？”
“這......放肆，就憑你們也配讓蒼泯大人親自前來？”
段季還未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硬裝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行了，別逗他了，這傢伙已經是個棄子了。”
綺鴛懶得和他繼續廢話，抽出一把長刀，毫不猶豫地砍廢段季的一條腿。
如此的乾脆利索，直接把白葉看愣了。
“多學着點，對待這種人，沒必要心慈手軟。”
綺鴛淡笑道，將染血的長刀遞給白葉。
“你這個瘋女人！”
段季捂着腿慘叫着，他的心已經有些慌亂，都到這份上了，蒼泯大人還是沒有現身，難道自己真的成為棄子了嗎？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接過綺鴛遞來的長刀，白葉稍稍平復心情，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不會殺我的！”
段季強裝鎮靜，他天真地認為，從未殺過人的白葉是不可能動手殺他的。
“是嗎？”白葉冷笑一聲，手中長刀高高舉起，“若我不殺了你，怎麼對得起趙俊，怎麼對得起那些因你們而死的人們！”
他是沒殺過人，但眼前的人罪該萬死，而此刻的他作為行刑的劊子手，沒有任何理由留他性命！
白葉沒有一絲的猶豫，將手中長刀用力揮下！
“不，不，你不能殺我！”
感受到白葉身上散發的殺意，段季終於知道害怕了，強忍着傷勢掙扎着後退。
“住手！！！”
眼看着長刀就要劈進段季的胸膛，突然之間，天空之中傳來一聲怒吼，恐怖的威壓鎖定了他，令他手中的長刀頓在原地。
“蒼泯大人！”
段季感動的痛哭流涕，原來自己並沒有成為棄子！
四人神色凝重地看向天空，此刻，天空被強大的力量硬生生地撕扯出一條裂縫，一位戴着兜帽的男子陰沉着臉試圖強行撕開此處最後的屏障，降臨此地。
“滾！”
一聲沉穩有力的怒吼回蕩在天地之間。
緊接着，眾人看見，一道凌厲至極的刀氣毫無阻攔地穿過屏障，狠狠地沖向了那試圖降臨此地的身影，將其逼退。
眾人循聲回頭望去，站在他們身後的李守誠身披披風，眼神凌厲。
他的手中仍握着一把長刀，宛若一尊守護神守在眾人身後。
“洗乾淨脖子等着，老子很快就會取走你的狗命！”
李守誠怒視空中那憤怒的身影，手中長刀直指對方的脖子。
“還愣着幹什麼，趁這兔崽子還在看，當著面殺了他！”
殺人誅心，李守誠瞪着眼對白葉說道。
“哦。”
李守誠展現出十足的安全感，白葉不再猶豫，手起刀落，這一次徹底結束了段季的生命。
“蒼泯......大人......”
段季絕望地看着空中即將被驅逐的身影，眼裏僅剩的生機迅速消散。
而空中那身影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死在這裏，無能為力。
“我等着你們！”
蒼泯記住了眾人的面龐，尤其是李守誠，留下最後一句狠話后被無情地驅逐出此地。
天空中的裂痕在他離去之後也恢復了原狀。
“說說吧，現在該怎麼做？”
低聲又罵了幾句，李守誠收起刀，來到了眾人身邊。
“事情是這樣的。”
白葉第一次看見李守誠殺伐的一面，有些不適應，稍微緩和后將自己在夢裏的所見告知眾人。
“'菩提葉'？我好像聽說過，似乎是我們大夏的某位神明煉製的法寶。”
張大爺見多識廣，曾經在天極衛的資料里看見過。
“這麼說來白葉的院長是大夏的某位神明？可神明不是早就離去了嗎？”
李守誠有些驚訝，沒想到竟然會牽扯到神話層次。
“這有什麼好驚訝的，哪怕神明離去，他們也會提前留下後手。說不定還有神明暗藏於世，只是不便現身罷了。”
綺鴛知曉很多隱藏的機密，對此並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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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蘇嵐，趙俊那幅畫到底畫的是什麼？”
白葉記得蘇嵐當時幾乎是瞬間就認出了趙俊畫作的內容。
“那幅畫啊，其實就是我沉眠的地方。”
蘇嵐將那幅畫取出，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啊？”白葉壓根就沒想到竟然是這個答案。
“你看，這裏是鞦韆，這裏是花圃，這裏是涼亭，這裏是我生活的木屋......”
蘇嵐指着畫作上的抽象圖案，一個一個為他們介紹。
她太熟悉這個地方了，這幅畫上那些圖案對應的東西佈局和她沉眠的地方極為相似，甚至可以說是一模一樣，哪怕抽象成了這個地步她也一樣能看出。
“好吧，這題超綱了。”
綺鴛投降了，無論她怎麼看都無法把這些東西聯想到一起，可能真的只有熟悉它的人才能認出吧。
“說起來，我蘇醒以後也沒有回去過。那地方也是一個特殊空間，估計也被收入了這‘菩提葉’中吧。仔細一想，或許當初設計它的人就想到了這一點。”
蘇嵐收起圖畫，好像明白了什麼，“算了，我先帶你們過去吧。”
“疼......這是哪啊，咦，哥，我們怎麼到外面了？”
就在這時，一直昏迷的趙俊突然醒來，他看着眾人，好奇地打量着，最後看向了人群中的白葉，露出平時那憨厚的笑容。
“趙俊......”
看着趙俊熟悉的面龐，白葉眼裏流露出幾分痛苦，哪怕知曉他並不是真正的趙俊。
無論自己表現的有多堅強，但心底總是會有一絲傷痛殘留。
“哥，怎麼了，要不要吃顆糖，糖會保護我們的。”
趙俊也是注意到白葉的神色不對，憨笑着跑到他的身邊。
其他人見狀默默地為他讓開了一條路。
“嗯，糖會保護我們的。對了，我們一起去一個地方吧。”
白葉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他想要陪趙俊一起走完最後的一段路。
“好啊。”趙俊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了。
“走吧。”
蘇嵐輕輕拍了拍白葉的肩膀，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
“你們先去吧，我還有點事要告訴他們。”
綺鴛搖了搖頭，第一次顯現出幾分猶豫。
“怎麼了？”
眾人皆是有些疑惑，有什麼事不能直接說出來？
“你知道的，等我們離開這裏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所以我們三個得去儘可能地召集人手，讓他們做好準備迎接敵人。”
綺鴛給出的理由很有說服力。
“好吧，有消息我們會通知你們的。”
白葉將信將疑，時間已經不允許他們繼續浪費下去了，他只能和蘇嵐，趙俊先去尋找那位院長。
......
“你......其實還有事情瞞着我們，對吧？”
直到三人的身影遠去，李守誠才對綺鴛說道，他很早就注意到綺鴛的異常了。
張大爺也看向了綺鴛，等待着她的回答。
“其實白葉口中的那位院長我們三個第一天來到這裏就見到了。”
綺鴛嘆了口氣，說出兩人都沒有預料到的事情。
“什麼意思？”兩人不解，對此沒有一點印象。
“這是你們的記憶水晶，裏面是你們遺忘的那部分記憶，接收它，告訴我如今的你們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綺鴛將兩人的記憶水晶還給他們，而後語氣嚴肅地說出另一件讓他們震驚的事情。
“我們是那位親自選出的守墓人，但我們真正要守的，其實是那塊無字的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