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山的饋贈
“奶，嬸娘，我沒事。”
林澤笑容滿面。
他背着的竹筐里，下面是野雞和雞蛋，上面蓋着野菜蘑菇。
“林澤，你采了這麼多麼多蘑菇呢，咦，還有白牛肝菌，這個可好吃了。”
“是啊，小澤，你這滿滿一筐，不會全都是蘑菇和野菜吧，你這小子耐力不錯嘛。”
林澤沒着急跟她們炫耀自己的收穫，“奶，嬸娘，咱們先回家吧。”
剛好要日落西山，其他挖野菜的婦女孩子早就回了家。
四周的草叢裏，漸漸響起了蛐蛐兒的叫聲。
林澤跟在劉英和王二妮身後，時刻留意着大山裏的動靜，萬一衝出來什麼野獸，他也好第一時間，將野獸收進空間。
劉英時不時的向後張望，生怕自己這大孫子一眨眼的功夫再不見了。
回村只要半個小時，一路上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
“小澤，今天回老家，就不走了吧，在爺爺奶奶這邊住着多好。”劉英道。
離開了大山，走在田埂小道上，有民兵持槍看守莊稼，林澤心裏的緊張頓時消散。
他回道，“不了，奶，玩兩天我就回城了，家裏爸媽還等着我。”
“林澤真是好孩子，孝順着呢，哪兒像我家那兩個潑猴，只知道調皮。”
一行三人很快回到了林長貴家，老爺子手持蒲扇，躺在躺椅上，有一搭沒一搭的驅趕着蚊蟲。
回屋之前，林澤叫住了王二妮，“嬸娘，你來我爺家喝口水吧。”
林澤的邀請王二妮沒有拒絕，她跟在劉英身後一起走進老爺子家的大院。
林澤探出頭去，左右觀察了一下，確定門外四周都沒有人，這才將門關上。
“爺，奶。”
林澤將背筐里的野菜，和各種蘑菇都拿了出來，劉英和王二妮這才看見筐子裏的兩隻野雞，和二十幾枚野雞蛋。
“我的個老天喂，哪兒來的這好東西！”
劉英震驚了，王二妮同樣不敢置信，她倆走這一路，愣是沒看出來林澤背着這麼些好東西。
“在山上捉的，這倆野雞是一家，被我一窩端了。”
林長貴也湊了過來，他重重拍了拍林澤的肩膀，笑容滿面的道，“好小子不賴，頗有你爺爺我年輕時候的風采。”
“爺，我記得您常說您年輕的時候會打獵，您的獵槍還在不在了？”
“在，當然在，就是有些老化了…”
“爺，老化了不要緊，您啥時候拿出來給我看看，也讓我開開眼界…”
“得了，我大孫子要看，哪兒有不拿出來的道理。”
老爺子回了卧室，從木衣櫃裏拿出老式獵槍，林澤用手摸着槍，氣場立刻就不一樣了。
“爺，這把槍明天借我，我上山帶着槍安全些。”
“你小子明天還想上山呢…？”
林澤和老爺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王二妮不用人吩咐，趕緊去燒火收拾野雞。
劉英給王二妮幫忙，一邊忙，一邊笑呵呵的道，“托我大孫子的福，老太婆今天也能吃頓好的。”
王二妮將小野雞燉上香菇。
其餘蘑菇在另外一口鍋里，一鍋炒，由於林澤採摘的足夠多，蘑菇里根本不需要加野菜。
鮮香甜美的一大鍋蘑菇很快炒熟。
小野雞燉蘑菇快好的時候，在鍋邊貼一些高粱面和玉米面的餅子，很快就能吃飯。
“小澤，去後邊把你小叔和兩個混小子叫過來吃飯。”
“誒好，我這就去。”
林澤人還沒到，林木生就領着兩個小的走了過來。
“林澤，你下鄉來了？”
“是，小叔。”林澤微笑道。
林澤這個小叔，戴着一副眼鏡，文質彬彬的模樣。
“你爺奶家，在煮什麼呢，那麼香？”
“是啊大哥，爺奶在煮什麼呢，可饞死我了。”林文林武，都是一副眼巴巴的表情。
“到了就知道了。”
倒不是林澤要賣關子，小叔家和爺奶家挨得近，走過去也就是幾步路的功夫。
“好好。”
等林木生走進林老爺子家，那香味更加濃郁了。
小雞燉蘑菇濃郁的肉香，和炒蘑菇的鮮香味一齊往鼻腔里鑽。
“媽，今天發財了呀？”
林木生詫異的問，“這是哪兒採的，這麼老些蘑菇。”
林長貴樂呵呵的接話道，“這些好東西，都是林澤搞來的，沒有你的好侄兒，你可是半點兒肉腥兒別想嘗到。”
林木生詫異的看向林澤，“本事不小呀，”
“肉，奶，我要吃肉！”
“我也要吃肉！！”
林文林武眼冒金星，恨不能自己再長高一些，可以直接掀開鍋蓋抓肉吃。
“兩個小混蛋，先等着，肉還沒熟！”王二妮呵斥道。
好在今天刮的是東風，林長貴家小雞燉蘑菇的香味沒有刮進村子裏。
林木生作為村支書，自然沒有舉報自家老爹的道理。
即便是舉報了，人家也是合法的，沒有哪條規矩明文規定，老百姓不能上山抓野雞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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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聊天的功夫，雞肉很快燉好，王二妮先給老爺子林長貴盛了一碗，再給林澤盛了一碗，林文林武則是一人一塊。
“我的呢？”林木生瞬間不樂意了，盯着鍋里剩下的肉，眼都不眨一下。
王二妮給老太太劉英盛了半碗，鍋里的肉瞬間只剩兩塊。
林澤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將自己碗裏的肉分一半給小叔。
“嬸娘，你也嘗兩塊。”
“爺的獵槍給了我，明天進山我會帶回來，更多的獵物。”
“那怎麼行呢，老頭子，小澤還是個孩子。”劉英道。
林長貴樂了，“老太婆，你別緊張，明天我先帶大孫子練練槍，等確定他會使用了，再讓他進山。”
“謝謝小澤”
“誒，謝謝我大侄兒。”
王二妮和林木生聞言也沒再客氣，夾起一塊兒送進嘴裏仔細品嘗起來。
細想一下，他們都有兩年沒嘗過肉腥味兒了。
林澤自己則是就着高粱面的餅子，品嘗他采來的白牛肝菌。
白牛肝菌，也叫美味牛肝菌，清炒的半鍋味道絲毫不比雞肉味道差，鮮香甘甜。
“澤哥，澤哥，明天我們也要上山！”林文嚷嚷道。
林澤給他們吃飯後甜點，半斤紫桑葚，兩個小子吃的手指和嘴巴儘是紫色。
林武饞的，不小心咬到了舌頭，支支吾吾的道，“對對，山上好吃的真多。”
“明天先讓你們澤哥練練槍法，你們倆小子上山只會給你們澤哥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