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覺醒前夕

下午的課，班主任司徒叔澈繼續講述關於覺醒的事情，並告訴他們明天將進行第一次覺醒。

通過九重天系統，人體可以在眾多方面有所提升。例如，將人工智能晶片植入大腦後，能獲得更好的協同效率；將人體器官、四肢替換成科技產品後排異反應更少；更有少部分人，能夠覺醒靈覺，預感、創造力等皆有巨大提升。

這三類潛力發展的方向，分別對應着世界的三大戰鬥職業類型：晶片嵌入人腦成為更優秀的戰鬥人員，俗稱芯戰師；與生物科技共舞，又稱拼圖師；最後一種，也是最神秘的一種，能夠將自己的腦電波進行各種匪夷所思的運用，則被叫做靈斗師。

趙牧野坐在教室，目光不時飄向牆上的時鐘，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作為一名來自普通高中的學生，他的家境平凡，沒有資源去接觸那些昂貴的覺醒課程或獲取相關的職業規劃信息。他對於即將到來的覺醒感到既好奇又迷茫，彷彿置身於一片未知的迷霧之中。

昨天被戶萬濤等人的欺凌，依舊如同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趙牧野的心頭，讓他感到窒息和絕望。但中午那一拳，卻彷彿是石頭下頑強的種子終於找到了生長的力量，開始發芽，渴望着陽光和空氣。那一拳不僅是對戶萬濤的反擊，更是趙牧野內心深處的覺醒，是他自我救贖的開始。

他渴望放學的鈴聲，期待着回到家中，與妹妹趙牧婉一起探討覺醒的種種可能，希望她能給予自己安慰。

放學的同時，也意味着他將再次面對校園的現實，那個讓他心生畏懼的現實。他害怕走出校門，擔心戶萬濤和其他霸凌者在某個角落等待着他，準備再次施以暴力。

叮鈴鈴…

放學的鐘聲在校園裏回蕩，趙牧野迅速收拾好書包，心跳不由得加速。他站起身，猶豫了一下，然後緩緩向教室門口走去。儘管中午他的一拳已經表達對戶萬濤的抵抗、兩人恩怨的結束，但昨日的恐懼依舊在他心中揮之不去。

“放心吧！”孫柯似乎看出了趙牧野的擔憂，他走到趙牧野身邊，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予他信心和力量，“戶萬濤再也不會欺負你了。”

趙牧野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點了點頭，但他的勇氣並不如孫柯所想的那樣堅定。他的勇氣，更像是耙耳朵的“馭內之術”，雷聲大、雨點小，看似兇猛，實則難以持久。

當趙牧野走出校門，夕陽的餘暉灑在他的身上，他的影子在地面上拖得很長。他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加快，尤其是當他路過昨日挨打的那條小巷時，他幾乎是跑着過去的。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睛警惕地四處張望，生怕從哪個角落突然跳出戶萬濤的身影。

然而，隨着他越走越遠，戶萬濤並沒有出現。趙牧野的緊張情緒逐漸緩解，他開始意識到，也許孫柯說的是真的，也許戶萬濤真的不會再來找他的麻煩了。

回到家中，趙牧野匆匆吃過晚飯，心中充滿了對即將到來的覺醒日的期待與不安。他知道，這是他人生中的一個重要時刻，也是一次未知的旅程。為了平復自己的情緒，他決定與妹妹趙牧婉進行通話，希望能從她那裏得到一些安慰和指導。

趙牧野打開了家中的智能終端，輕觸屏幕，發出了視頻通話的請求。終端屏幕上，妹妹的面孔逐漸變得清晰，她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陽，溫暖而親切。

“哥，你找我啊？”趙牧婉的聲音透過揚聲器傳來，帶着一絲驚喜。

趙牧野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嗯，牧婉，我明天就要進行九重天的覺醒了，心裏有點緊張。”

趙牧婉的眼神中流露出關切：“覺醒是件大事，緊張是正常的。不過，哥哥，你要相信自己，你一直都很堅強。”

趙牧野點了點頭，妹妹的話語給了他一些安慰：“我知道，我只是……想和你聊聊，感覺會好一些。”

趙牧婉微笑着鼓勵他：“那就聊聊吧，無論什麼事情，都可以告訴我。我們兄妹倆一起面對，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

“牧婉，你還記得父母失蹤之前的那段時間嗎？”

“記不太清了。”趙牧婉回答道。

趙牧野和妹妹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着。雖然話語輕鬆，但趙牧野的思緒卻飄回到了過去，那個父母還在身邊的溫馨時光。

“記得那時候，爸媽經常帶我們去他們工作的地方。”趙牧野的聲音帶着一絲懷念。

趙牧婉點頭，她的眼神也變得柔和：“是啊，那時候我總在辦公室里跑來跑去，玩得不亦樂乎。”

趙牧野微微一笑，繼續回憶：“而我，有時會被爸媽叫到一個特別的房間。他們會給我戴上一個奇怪的頭盔，然後讓我和一個有趣的“人”聊天。”

趙牧婉好奇地問：“你還記得那個“人”嗎？你們都聊些什麼？”

趙牧野搖了搖頭，眉頭微蹙：“具體的細節已經模糊了，只記得她說話很溫和，我們聊得很開心。”

那時候的趙牧野雖然已經十三歲，但是父母工作的複雜性和重要性遠超初中生的理解。他只知道，那些聊天的時光總是充滿了樂趣和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