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赤裸裸與“披頭四”(1)
常把披頭士理解為“披頭四”,長披肩的四個樂手。其實,如果按照這種邏輯,早年甲殼蟲樂隊,豈非應該是“披頭五”?
鄭均的風格徘徊在硬搖滾、垃圾搖滾與民謠搖滾附近。把他放在披頭士後面,並不是想分析什麼搖滾人士之間的風格傳承關係。我只是想表達一下對《**裸》這軟色的歌曲的敬愛。它直白但不露骨,叛逆、前衛,聲音也好。嗯嗯啊啊的音調很合胃口,但最關鍵的是,這歌的過渡音樂實在好聽。以前在《披頭歲月》這部電影裏聽過,現在又聽,雖然只有一段,但依然不改痴迷。
《披頭歲月》有個先決優勢就是,作為披露披頭士樂隊一些秘密的電影,在配樂方面,它佔盡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好處,披頭士的經典曲目,隨時可以“拿來”,穿插到影片中,打造一個超豪華的視聽巨艦。
但這不是披頭士的mtv,這裏描寫的是一個己永遠遊離出甲殼蟲樂隊傳奇的“披頭第五”對於理想與愛的堅持。港人把他的名字翻譯成史釗。
影片伴隨着那段後來莫名出現在“**裸”中的旋律開始(不知它是否出自披頭士的手筆)。一段浮世繪似的黑白畫面,海港、船、水手、美人、足球、警察、樂隊……傳遞着時代與地點的信息。這是六十年代初的利物浦。
1960年8月,披頭士們出了,向德國的漢堡。史釗作為熱愛繪畫的樂手,也跟着去了。他與這個偉大的樂隊後來製造的奇迹沒有多大的糾葛,卻無法繞開接下來出現的雅思迪。
雅思迪是個攝影家。史釗迷戀上了她,兩大段蒙太奇切換能說明問題,當其他披頭士們去錄唱片時,史、雅二人在河邊眉目傳,直至在暗房中……
就這樣,史釗一步步離開音樂。離開披頭士後來眾所周知的傳奇軌跡。
如果拋開披頭士的背景,史釗與雅思迪上演的也不過是一出普通的戀愛。他對雅思迪的另一個人的克魯斯產生了極烈的嫉妒,像一個歇斯底里的傢伙。
這時的電影,已經接近了雙線結構。披頭士的音樂,與史釗的繪畫是兩種人的生活。披頭士一日比一日風光。史釗卻一天比一天頭疼。他的頭疼作起來排山倒海。即使在愛的懷抱中。這時,命運的張力才突顯出來。性格與命運,它們的關係依舊神秘。
他終於死了。在披頭士贈予他出版的唱片之後。待披頭士巡唱回來。雅平靜的告訴他們:他死了。
一個循環,呼應了開端。從友開始,到友結束。中間的,無所謂背叛。估計也無所謂懊悔,既然他已在雅思迪懷中聽過蘭波那關於愛的詩。雅思迪那勾人神魄的眼神,可能比什麼都重要,如果非要拿這跟披頭士以後的成就作比,豈非就像鄭均歌里唱的,“那他媽的沒有意義!”
這也許就是史釗的“**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