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謀士
少典舍愚急忙抓住她的手,眼裏莫名含着淚,心疼道;“你傻啊,你有什麼事跟我說啊,姐姐還在呢,你向來如此,什麼事都別憋在心裏,悶葫蘆似的。”
“問了你也不說,就一個人硬扛着。”
“現在好了,毒也中了,還得替人家去迎親,你這是既受了傷,又丟了面子,你你你……”
原本想說你活該,結果在看到少典姒水委屈的模樣,她心軟了,話鋒一改。
“氣死我了你!”
“四姐別生我的氣了,我再也不敢了。”少典姒水抓住她衣袖,撒嬌道。
“哼!”
少典舍愚重重的鼻哼一聲。
好半晌,才皺着眉自我分析。
“這事兒真不好辦,你如果真不想去迎親,眼下唯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我替你去,反正我是不怕丟臉。”
她話落,不等好點姒水有任何反應,轉身風風火火的往外走,邊走邊說。
“我去找母帝,求母帝讓我替二姐迎親,你在府內等我的好消息。”
少典姒水出聲攔;“四姐,你別去了,母帝不會答應的,你回來。”
然而這次少典舍愚沒有同意她說的話,徑直離開了。
不過她也沒打算真攔她,若是少典舍愚沒去求,此時的女帝怕是心中又有更多的心思跟擔憂。
只有少典舍愚去了,才會打消女帝的疑心,認為她並不是心甘情願去北發,而是被女帝逼着去的。
她要做的不是蟄伏,而是鋒芒畢露,逼迫女帝不敢明着殺她,唯有暗中較量她才有贏得機會。
府內。
所有奴隸或侍從有條不紊的整理各自手中事。
對於六皇女替姐迎親一事,任何人都不敢交流攀談。
少典姒水恢復之前健康的模樣,派人找所有謀士過來。
謀士急匆匆趕來后,就見到六皇女端坐在主位,不知道寫着什麼。
“殿下福安。”
少典姒水隨意嗯了一聲;“坐,別站着。”
幾名謀士落座,臉上全是隱忍着急神色。
看着少典姒水坐在主位書桌,不疾不徐的書寫,她們都不敢打擾。
直到少典姒水放下筆,其中的一位女謀士這才急不可耐的詢問。
“殿下,您為何要答應陛下,上朝前,您不是已經做好了假意中毒的準備,既已中毒,為何不推了迎親之事。”
姒水微抬頭,看了眼說話之人,見她臉上全是慌張神情,她淺笑抿唇看向下面首坐之人。
男子身材嬌小,溫婉優雅,端的是小家碧玉風。
模樣也是不錯,人畜無害,小奶狗的樣子。
就見他此時臉上沒有任何情緒,眼神中卻透着一絲困惑的看着自己。
似乎沒想到,她會是這樣鋌而走險的決定。
“少英,看來你心中也有惑未解。”
為首男子淡笑應聲:“回殿下,是,也不是。”
“哦?”
姒水有些驚訝,看他樣子似乎已經猜到她要做什麼了?
“即是如此,為何不問。”
少英思考着,並未答話。
少典姒水也不急,就微笑等着他。
少英角色設定就是這樣,從不多話。
他是女反派身邊第一男謀士,少英,乃是千年難遇的陰謀論鬼才。
少英的名字是她起的,沒有姓氏,實際上,是她懶得起姓名。
所以,她按照商朝時期的世界以及官場背景,大概設定后寫的小說。
除了皇室、伯侯、官員、其他小國王室設定的有姓氏,其餘人都沒有。
姓氏,是身份的象徵。
在女尊世界,能有一位男謀士,可見女反多惜才。
年輕時被她所救,之後一直跟着她,看似為她出謀劃策。
實際上,他從未幫過她。
直到後來,這個鬼才最後與她背道而馳,投入到女主懷抱,成了女主入幕之賓。
原因嘛,自然反派是反派,最終統統都要給主角鋪路。
不過她來了,若不能為她所用,姒水看向他,眸中壓下殺意,帶上笑意。
“既不願說,那便不說。”
姒水若無其事把寫下的名單疊好,總歸都要死的。
少英思考了許多,在姒水起身那一刻,才緩緩開口。
“殿下心思少英明白,殿下不言,少英便不問,少英只需站在殿下背後,殿下需要時,為殿下出謀劃策即可。”
姒水站起的身子停了一下,沒回話,垂着的眸子略帶詫異。
劇情變了?
其餘女謀士坐不住了,紛紛言辭激烈反駁。
“豎子也不怕風大閃了舌,不能為殿下心中所慮分憂,又何來背後出謀劃策。”
“我等均為殿下馬首是瞻,出謀劃策更是不在話下,你一介男子,承蒙殿下看重當了謀士,也不見你有所表現。”
“終究是男子,眼界低,殿下不怪罪你,那是殿下有容人之量,你膽敢在殿下面前放肆!”
“既然你看出殿下心中所想,好啊,那你說來聽聽,殿下為何會如此做?”
她們很反感此子這不咸不淡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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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介氓流無知的謀士,連寒門都不是,還敢與殿下當眾打啞謎。
搞得她們好像門面水貨似的,就你一個人是乾貨,可以為殿下出謀劃策是吧。
還說什麼明白殿下心思,殿下不言,他便不問,我呸!
不過是一介身份卑微的男子,說好聽點是謀士,說不好聽了就是上不得檯面的暖床貨。
少英對於其她謀士說的話,不置可否,目光一直關注少典姒水。
少典姒水抬起頭,絕美的眉目沉了沉,掃視一眾女謀士,沉着臉。
“好了,待本殿下離京,京都暗樁怕是保不住了,你們不想對策如何應對,還有臉內訌。”
其餘人面面相覷,低下頭想着對策。
可問題是,安歇暗樁已經被女帝盯上了,她們怎麼保也是無用功啊。
姒水不理眾人,陰沉的臉消失,略帶笑意看向少英。
想看看他會說什麼,原劇情中,可沒有這一段。
她就是想看看,根據她寫的小說,陰謀鬼才到底延展到什麼程度。
少英臉上是溫柔的笑,覺察到她的期待,他便不再藏拙,幽幽開口。
“暗樁是女帝心中的一根刺,不除不快。”
“若想保住,也不是沒有可能,但少英認為,沒有必要。”
“自然,殿下如今的打算,或許可以一保。”
“只是不知,殿下是否會保?”
姒水嘴角上揚,不疾不徐從裏面走了出來,居高臨下看着他。
“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