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是想給你母親留一個好印象
厲霆川一臉無賴樣兒:“岳母的大腿當然要抱,我們結婚以後,你可別欺負我。我就纏着紗布去見岳母大人,婚後你要是欺負我,我馬上去你家告狀,讓岳母大人替我做主。”
沈若言無言以對了!
在一起這麼久,他還是頭一次如此賴皮!
不過話是這麼說。
真的到了醫院,處理好傷之後……
厲霆川就變卦了!
因為破皮流了血,傷口四周的頭髮被剃了,禿了一片,還纏了紗布!
太丑了!
忍不了一點!
他絕對不要以這種形象去見家長!
簡直毀了他的一世英名。
這下輪到沈若言調侃他了:“喲,厲大總裁不是說,要戰損狀態去見岳母嗎?怎麼反悔了?食言了?出爾反爾了?我和我媽都打完電話,說好要帶男朋友回去了。你要是臨時變卦,是不是不太好啊?頭一次見家長,就放岳母鴿子,您可真不是一般人吶。”
厲霆川用力一拽,將她撈到懷裏,緊緊箍住:“學着打趣我了是吧?誰給你的膽子?覺着這點傷影響我收拾你?嗯?”
沈若言立刻告饒:“我錯了我錯了,逗你玩兒的,這麼不識逗呢?放心吧,我還沒給我媽打電話。我就知道,你這潔癖,這脾氣,這臭毛病,怎麼可能這種形象去我家?”
厲霆川在她腰上不輕不重地掐了一把:“膽子真是越發大了!”
沈若言沖他揚了揚眉:“還不是你慣的。”
她那副傲嬌的小模樣,可愛又俏皮,生動極了。厲霆川寵溺地低笑一聲,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極力挽尊:“我這不是臭毛病,是想給你母親留一個好印象。”
沈若言眨了眨眼:“那大可不必,又不是沒見過。”
都在豪門圈。
各種宴會酒會,紅白喜喪。
厲霆川偶爾還會上財經新聞。
哪兒能沒見過?
厲霆川極為嚴肅:“那能一樣嗎?沒私底下見過。言言,岳母對我印象怎麼樣?”
沈若言想了半晌兒,故意吊著他。
見他變了臉。
瞧着快要發作了。
她才開口說道:“我媽說你……看着好凶!”
“凶?”厲霆川擰眉:“我凶嗎?”
“你不凶嗎?”沈若言說的是真的:“你自己在外面是什麼風評,你心裏真的一點數都沒有嗎?潔癖龜毛,陰晴不定,不好惹。我媽說了,‘這厲總,一看就很難搞。長得倒是很漂亮,是小姑娘喜歡的那種。可就是這個脾氣,瞧着就不好’,我媽的原話……”
厲霆川頓時蔫了:“岳母是那樣評價我的?”
“嗯。”沈若言點頭。
厲霆川不滿:“那你就不替我辯駁幾句,我對你不夠好嗎?”
“我沒法辯駁。”沈若言解釋道:“我媽說那些話的時候,我確實見過你,可咱倆那會兒實在不熟。就那次酒會,有個朋友從中間搭橋,我和你說了幾句話。我敬你酒,你愛答不理的,高冷極了。後來我為了公司,四處奔走,去厲氏好幾次,都吃了閉門羹。我怎麼辯駁?我無力辯駁。”
經她這麼一說。
厲霆川想起來他們初見時。
那天人很多。
來敬酒的不少。
他有潔癖,還有心理潔癖,一向不喜歡女人靠近,屬實算得上高冷。
他心虛道:“我那是……潔身自好。要是隨便哪個女人給我敬酒,我都喝,都對她們笑臉相迎,那你還會答應跟我在一起嗎?你喜歡我,難道不是因為我專情,只喜歡你嗎?”
沈若言一笑,連忙應着:“是是是,我就是喜歡你專情,喜歡你潔身自好。但我講一句實話,你可不能生氣。”
厲霆川直直盯着她:“你先說說看。”
沈若言正色道:“其實我答應跟你在一起,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
她故意停頓了幾十秒。
厲霆川豎著耳朵,準備聽她如何誇他。
然後就聽到她說:“因為你長得好看,聲音還好聽。我長這麼大,沒見過你這麼漂亮的男人。你要是個女生,嘖……那絕了!”
厲霆川臉一黑,翻身把她壓在病床上:“女生?好得很!”
他說著去扒她的衣服。
“別,別鬧……”沈若言按着他的手:“這是在醫院,待會兒傷口崩開。你要是不想多戴幾天紗布,就老實點,別亂來。”
戴不戴紗布的倒是無所謂。
主要是見家長領證。
厲霆川霸道地堵住她的嘴,深深索了個吻。
沈若言險些窒息。
他指腹按着她的唇:“以後乖一點。”
沈若言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不敢再調侃他。
醫生開了些消炎恢復傷口的葯,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
兩人沒在醫院多待。
拿了葯就回了薈山別墅。
三亞沒去成。
元旦假期還有兩天。
厲霆川準備和沈若言在家裏,舒服安靜地膩歪兩天。等假期過後,拆了紗布,陪言言去她家見家長,隨後就去領證。
傍晚。
千里之外的哈爾濱。
安檸陪父母在外面玩了一天
回到入住的酒店,一家三口先是去六樓餐廳吃飯,隨後才回十六樓的客房休息。
難得陪父母出來旅遊。
安檸拍了很多照片。
爸媽的合影,單獨照,以及請其他遊客幫忙拍的,一家三口的合影。
安檸刷卡進了客房。
換鞋往裏走。
墨北洲聽到動靜,迎了上去,像是搖着尾巴,迎接主人回家的小奶狗,笑得燦爛極了:“姐姐,你回來了?”
大概是玩得太開心。
安檸險些忘了小捲毛還在她房裏,她把包放在茶几上:“你該走了。”
小捲毛臉上的笑驟然消失。
他在她的房間待了一天。
昨晚睡覺的被子他疊好放在了沙發上,浴袍整理好放在浴室里,把客房簡單收拾了一番。
乖極了。
沒想到她一回來,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攆他走。
墨北洲失落地耷拉着腦袋,他自己親口說的,等她回來他就走,他不能食言,可憐巴巴地望着她:“那我走了。”
“嗯。”安檸的口吻聽起來波瀾不驚,心底卻莫名有點空落落的。
墨北洲一步三回頭。
捨不得走。
又不敢得寸進尺要求再住一晚。
卻在這時……
房間外傳來敲門聲,以及徐淑蘭的聲音:“小檸,是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