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人民大學的腐敗和張鳴教授的幼稚(2)
殷謙以為,張鳴招怨樹敵,搞得人見人煩,雖說有點卓落不羈,放無忌,但畢竟是揭露了教育或學術界的一些黑暗,這種精神是值得讚賞的,他不怕干犯名流,也不怕觸怒和得罪那些手中握有權利的官員,雖然他的對人大的一些問題的批評存在這樣的問題或那樣的不足,但是,我們從他批評的話語中看不到險惡刻毒的侮蔑和世故圓滑的投機;看不到騎牆居中的兩可之論和不關痛癢的溫吞之談,在如今這個“拜權教”的社會,權力不但是很多人追求的生活目標,也是人與人關係微妙的調節器,所以好多人為了自身利益攀附權貴,也有很多人為了明哲保身而忍氣吞聲,像張鳴這樣的人似乎已經不多見了。其實有很多知識分子總是以一種平視甚至俯視的姿態,與世俗社會的“權力”進行對抗,他們勇敢地站在“權利”的對立面,高傲地顯示着自己的自由意志和人格尊嚴,張鳴就是其中一個,對張鳴教授來說,至高無上的是學術而不是院長,是良心而不是強權,因此當“信仰”、“良心”和“權力”生衝突的時候,他是寧願死也不屈服於強權的。張鳴說,就是國家總理和部長來這裏,只要他在場他就不起立,大家都是人,幹嘛要我給你起立呢?但是,作為教授應該明白,且不說自己生在禮儀之邦,不過這最起碼的禮貌還是要有的,我們不能把失禮當個性,更不能把個性當文化。
張鳴教授說,現在就是“大學的行政化、衙門化”,“現在官大學問大,誰評誰都是官。評審團的專家組成員,都是從學校最大的官里挑,而不是看你的學術地位。所有東西都認官不認學,這是中國學界的一個特點,而且誰當了官就把持所有的學術評委。”如果正如張鳴教授所說的是實,那麼我們的學界確實已經不幹凈了,有時候我也在納悶,我們國家的大學不比國外的少,我們國家的人口也不比國外的少,這應該是一個人才輩出的時代和國家,為什麼我們國家的人才卻少的可憐?如果學界都存在這麼嚴重的官僚主義,那麼興旺人才看來是沒有什麼希望了。
在殷謙看來,學術上的權力,與世俗意義上的權力是彼此排斥、互不兼容,它反對的恰是那種惟我獨尊的自大和藐視群倫的傲慢。如果說權力意味着束縛,那麼學術便意味着自由;如果說權力意味着差別,那麼學術便意味着平等;如果說權力意味着對反對意見的壓制,那麼學術便意味着對批評聲音的包容,然而學界裏的實際形卻每有違悖理、大謬不然者,就如張鳴揭露的那樣,我們的學界已經爛了,這不得不引起我們國家教育部門的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