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謀划遼東,諜報
一早兒,王睿如往常一般。
洗漱完畢后,一番鍛煉,在鴛鴦的伺候下享用了早餐。
在寧風的陪同下,前往五城兵馬司辦公。
五城兵馬司官廳人頭涌動,黑壓壓一片,裡外都是人。
錦衣府、京營、五城兵馬司三方人馬皆在此處。
眾人先對臨江幫的事情做了一個總結。
王睿坐在上方,目光巡視着台下的幾人,聽取着他們的彙報。
彙報完畢后,王睿沉聲道:“抓捕幫眾一事,必須持續幾個月。要貼出告示,明確告發者有獎,藏匿者嚴懲。不得放過任何一個大小頭目以及骨幹弟子,若任由他們胡作非為,百姓將不得安寧。”
眾人齊聲應道:“是,大人。我等定當全力以赴。”
歷經幾天的擒拿行動,基本上已摧毀臨江幫的主要力量,如今剩下的便是收拾爛尾工作。
王睿看向指揮使湯默,說道:“湯指揮使,初審工作兩天內儘快完成。京兆衙司可能會來人,你們要重點對付案件重大的,對於罪行輕微和證據充足的案情,可以初步提訊並擬定刑責,再交斷讞。”
這是王睿和京兆府鐵錚商定好的,緝拿之權由王睿負責。
湯默應道:“是,大人。”
王睿又對梁安國說道:“梁大人,調集諸營,盯着東城的渡口,尤其是在漕糧解送入京之際,勇字營更是要做好支援、漕運保障工作。不能因為捉拿臨江幫,而產生新的動亂。”
臨江幫內有很多被迫挾持加入的幫眾,其中就有依靠漕運為生的漕工。
梁安國皺起眉頭,拱手說道:“王大人,護送漕糧難道不是漕糧衛之責嗎?”
保衛漕運和漕糧,大周單獨設有一支軍隊。
王睿搖了搖頭,說道:“杞人憂天而已,漕運關乎京城一百多萬人的口糧,事關重大。這些年來,臨江幫做大?不就是仗着漕運人多勢眾嗎?我怕漕糧衛早已不堪大用了,爾等必須擔起責任來。”
漕運頭子呂韜將漕運部分轉手外包給臨江幫。
如今臨江幫被王睿給剷除了,漕運多多少少會受到影響。
現在着急的當屬負責漕運的呂總督,少不了要甩鍋。
所以,在這收尾的時候,更不能大意。
想了想,王睿對新上任的五城兵馬司都指揮使顏釗道:“顏大人,臨江幫的船行,要糾察其中的頑疾之徒。那些清白之人和迫不及待想要離開的人稍加問話即可釋放。”
顏釗拱手應道。
王睿又投向湯默道:“湯指揮使,你對擒拿船行的人也要仔細甄別,不犯下人命的水手漕工篩選出清白之人,放他們回去原來的崗位。”
湯默領命。
王睿吩咐起功曹何慶道:“何功曹,召集手下的文書,記錄獎懲記錄。司衙內的將校,要列出他們的事迹,本官事後會為諸位請功的。”
此言一出,官衙內的將校聞言,眼眸紛紛抬頭望向王睿。
王睿又簡單叮囑了幾句。
廳內留下衛陽和錦衣府的人。
王睿道:“捷報我已經看過,不錯。財物分門別類,抄獲的那些金銀珠寶,封存起來,等待聖意決定去向。”
紀綱笑了笑道:“王大人,都是大人領導有方,我等佩服不已。”
他賣力不比老凌少,若被陛下誇讚,得個勤勉的評價。
那麼距離被北鎮撫司第一把交椅就不遠了。
王睿看着紀綱,已然明了他的心思,勉勵道:“紀大人放心,你的功勞我看在眼裏。若有機會,定會為你美言。”
“謝王大人。”紀綱下去忙碌。
王睿轉頭看向唐瑾,問道:“唐瑾,財貨目前情況如何?”
唐瑾恭答道:“回大人,一切都很順利。錦衣衛的兄弟們心中有數,不敢耽擱,所有財貨都登記造冊,妥善保管,紀大人很用心的。”
王睿幽道:“我知道的。”
唐瑾看着王睿,從王睿的態度中看出王睿對他只是虛與委蛇。
唐瑾是元熙帝派來監視王睿的,又何嘗不是相互利用呢。
倆人敘話的時候,王睿對着衛陽道:“衛先生,你幫我寫一封上疏,給陛下彙報一下大小頭目,盡量要快。”
衛陽聽后,神情激蕩,“是,大人。”
“唐大人,我們去後院一談吧。”
唐瑾一動,跟着王睿上去。
“唐瑾,今日邀你至此,實是有一事相詢,或許有些不合適,但我希望你能斟酌回答。”王睿說道。
唐瑾心中一緊,靜待王睿的下文。
王睿停頓了片刻,接著說道:“我想問問,錦衣府內是否有派往遼東的探事,或者是否有專門的對應分司負責諜報嗎?”
唐瑾聞言,開口道:“王大人,並無專門的衙司負責此事。不過印象中有一位萬千戶,對遼東知之甚深。自陛下登基起,他便一直負責遼東事務,我與他關係不深,也不知其手下派往遼東探事的具體數量。”
“那為何近日未見這位萬千戶?”王睿問道。
錦衣府大大小小的官吏,千戶以上的,王睿見過,沒聽過有姓萬的。
唐瑾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大人,這萬千戶被派去了荊州。他乃是前任錦衣府指揮時的親信,與之來往過密。如今現任同知凌白不待見他,便尋了個由頭將其打發了。”
王睿聽后,臉色一沉,“哼,竟然因私利,實在是荒謬。”
“不行,必須將這他千戶召回。”
“大人,這調回的借口怕是不好找啊。而且,如此行事,恐怕會得罪凌白。”
王睿冷哼一聲,道:“怕什麼?我有天子劍在身,他就算心中有不滿,也只能憋着。”
紀綱和凌白爭奪錦衣府第一話事人,王睿起着重頭戲作用。
一旦放出消息,凌白距離頭子的位置就越來越遠。
“大人,恐怕需要乘船才能追得上的。”唐瑾說道。
“那有勞你了,快馬前去吧。”王睿說道。
仗着後世的理解,也抵不過貨真價實的情報啊。
衝著那位萬千戶的勇氣,收集遼東情報就值得稱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