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姐姐!
在突然變紅的路燈前,宋小白緊急剎停了腳步,他不甘的看着載着禾月的那輛車匯入車流,幾個甩尾超車,一下子就沒了蹤影。
宋小白着急的摸着腦袋在原地轉圈,又卯足了勁往回跑。
去找洛洛,她最聰明。
宋小白氣喘吁吁跑到校門口的時候,洛漪嵐和林夏檸正有說有笑的走出來。
“洛洛!洛洛!”
洛漪嵐趕忙扶住宋小白,問:“怎麼了?”
“小禾!”宋小白舌頭轉不過彎,一邊手忙腳亂的比劃着一邊說,“一個看起來不像好人的人,開車,帶小禾,一下子,不見了!”
洛漪嵐和林夏檸拼湊着零碎的信息,心中一驚。
“陳松?”
“陳松!”
看着兩個人不約而同的變了臉色,宋小白知道自己猜對了,小禾真的被壞人帶走了!
他拉着她們,哭喪着臉:“我們快去找小禾吧。”
“他們往哪邊去了?”林夏檸問。
宋小白指了一個方向。
看着茫茫人海,洛漪嵐搖搖頭:“衢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一個方向,無數條路,不能這麼盲找。”
“我找安蘇,看他能不能幫幫忙!”林夏檸說。
畢竟有錢能使鬼推磨!
三個人焦急的站在路邊,一輛車在他們面前突然停下了。
洛漪嵐看着車窗降下,露出一張許久未見的臉,她驚訝。
“你怎麼回來了?”
-
禾月沒想到會開這麼久的路,她看着窗外不斷倒退的景象,惴惴不安:“這裏好像不是去西餐廳的路。”
陳鬆氣定神閑的敲着方向盤:“今天不去西餐廳。”
禾月揪着安全帶沉默下來,陳鬆寬慰她:“你不是不喜歡吃西餐嗎?”他看着面前變窄的小路,說,“你喜歡吃中餐,不喜歡吃零食,但是喜歡喝飲料,特別是汽水,對不對?”
夜色漸暗,禾月側頭看向陳松,不知道是不是月色溫柔,今天的陳松也被襯托的沉穩恬靜。
“禾月,我覺得我對你一直挺好的。”陳松的表情瞬間冷淡下來,那份溫柔就像是禾月剛剛的幻想。
車狠狠剎住,顛的禾月一個趔趄,她再抬頭看去,面前的廢棄工廠包不住昏黃的光,漆黑一片的樹林拉下長長的黑影。
沒等禾月反應過來,車門被拉開,她被陳松粗暴的扯了下來,就在她連自己都還沒站穩的時候,就拿出車上剛剛摸到的半瓶花露水,死命噴在陳松的眼睛上。
陳松吃痛鬆開手的瞬間,禾月猛的推了他一把,扭頭就跑。
石子路,每一步都踩不穩當,禾月只能聽見自己心跳的砰砰聲。
她豎著耳朵后聽,陳松在笑,並沒有來追她。
就在她疑惑的時候,突然聽到廢樓里傳來了一聲熟悉的聲音。
“姐姐!”
禾月想要停住腳步,可身體已經傾斜了出去,只能狠狠的摔了下去,鋒利的石子邊緣戳進她的皮肉,可她來不及查看傷口,甚至來不及因為疼痛掉兩滴眼淚。
身後的姚剛抓着禾琅,站在沒有任何保護措施的天台邊緣。
“禾琅!”
“姐姐!”天台上的小黑影掙扎了幾下,最後沖禾月喊,“快跑!”
禾月跑不動了,在聽到禾琅聲音的瞬間,她就已經向陳松投降了。
她臉頰緋紅,喘着粗氣,胸腔掠奪着新鮮空氣,直到視線中出現一雙修長的腿。
是陳松,他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眼裏不乏玩味:“禾月,我們該吃晚飯了。”
陳松這個變態居然在這樣的廢樓里,搬來了餐桌和落地燈。
所有浪漫的元素配上廢樓斑駁的牆面和潮濕的難聞氣味,都讓禾月覺得下一秒自己就要屍首分家,晚宴的甜點或許就是自己的心臟。
“坐。”
禾月在椅子上坐下,視線搜尋,終於看見姚剛和馬飛盧押着禾琅站在角落裏,除了眼角一塊淤青,身上看起來沒有大傷。
估計是怕他打擾他們,禾琅嘴裏還被塞了一塊帕子。
“禾月,我這段時間太忙了。”陳松自顧自為禾月倒紅酒,“有人好端端的死在長青,越氏又用陰謀詭計害我虧了幾千萬,不過幸好,我拿下了度假村的開發權。”
紅酒遞到了禾月面前,陳松笑着說,緩緩吐出一個地名:“你應該知道是哪兒,殷東村。”
禾月瞳孔微縮,死死抿唇看向陳松。
陳松剛剛還掛着笑的臉在這一刻變得陰鷙無比。
“禾月,你騙人騙的不累嗎?”
殷東村和殷西村被一條清澈的河流一分為二,大山環抱,空氣清新,處處鳥鳴。
村人善畫,河流兩岸皆是畫作,為這裏一望無際的綠之外,增添了動人的鄉村彩。
如果不是和越氏一連幾仗都輸了,還被坑了幾千萬,陳松也不會親自來盯度假村的項目。
“哥,這裏真的很舒服欸!”馬飛盧叉着腰,呼吸一大口新鮮空氣,“城裏都是車尾氣。”
他到處轉了轉,興奮地指着一片空地:“哥,我們在這裏蓋座大房子,以後有空來這裏住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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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松指間輕輕抖落煙灰:“好。”
一聽陳松答應了,馬飛盧興緻立刻上來了,他招呼着姚剛,要一起去那邊轉轉。
姚剛見陳松默許,便跟了上來。
一路上,馬飛盧在前,興緻勃勃的規劃着每一個地方要做什麼,沒有注意到陳松和姚剛走在後面說話。
“越氏最近什麼動作?”
“薄聿寒最近經常飛英國,應該是和越舟見面。”姚剛一五一十的答着。
陳松彈出煙頭,踩滅。
越舟,沒想到禾月那裏能碰見,生意上還能聽見這名字,和薄聿寒一樣討人厭。
“他眼睛看好了?”陳松斜眼問。
姚剛搖了搖頭:“好像又失敗了,越氏一些小股東都開始拋股票了。”
越舟是越氏唯一的繼承人,如果越舟眼睛徹底失明,越氏的境地的確變得危險起來。
這個答案讓陳松還算滿意他用鼻子輕哼一聲:“看緊他們。”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了馬飛盧身邊,他在買桃子。
“大娘,這桃子咋賣啊?”
大娘缺了顆牙,講話漏風不說,還不會說普通話,只好比了個手勢,馬飛盧大喊:“這桃子長那麼丑,還要三塊錢一斤呢?”
城裏水果店遠不止這個價,馬飛盧也根本不愛吃桃子,只是他的劣根性總想占點便宜,再以瞧不起他人為自己塑造高高在上的姿態。
這是他的惡趣味遊戲。
陳松在一邊也不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