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試驗
“你那個弟子，果然不簡單啊！”
當老孔雀再次找到蕭吟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哦？什麼不簡單？”
“吾聖目都不能查看的細微之處，居然被她用一面鏡子看了個清楚！”
“這可就是吹捧了！聖目廣博，上觀萬象，下察萬事，未有不知者，你若肯將目光皆聚於一粒上，自然也能看透全貌，而且比她看的還要清晰！”
“可她不是聖人啊！”
老孔雀眉毛上挑：“一個準聖而已，居然靠一件不起眼的法寶，能夠觀測聖目所見的世界……”
說到這兒他一扭頭：“更重要是所學的道！”
“怎麼啦？”
看着一臉慎重的孔宣，蕭吟倒有些茫然。
“她對於大道至理的參悟，就算吾等聖人，也遠在其下！”
說這話的時候，這大鳥一臉的嚴庄肅穆。
“可她不過一個準聖啊！”
下一次話，還是暴露了老孔雀的本性：“怎會比我等聖人還要精於此道？”
說到這裏，他再次扭頭：“你究竟在搞什麼，讓那丫頭只在那源粒、源根上撥弄了幾下，就把一個桃兒變成了人蔘果？”
“哈哈，你這老貨怎地還這般小氣，正所謂術業有專攻，人家……”
“少拿這些話來搪塞我！”
那邊孔宣打斷了蕭吟的鬼話：“不成聖不知其廣博，一個準字，有多高的門坎，某家比你清楚！可笑吾當年屢次挑釁聖人，居然還能成功……”
說到這裏，他自己也頓了一下，那准提……好像真得不難挑！至少比自己想像中的聖境要差了許多……
“你最好不要拿準提來比較！”
那邊蕭吟見他神色，已知道其心中所思，開口笑道：“他那個聖位，其實是賒欠來的……”
“不管怎麼來的，終是聖境……”
“聖境又如何！”
蕭吟搖了搖頭：“若沒有我那十四個大道真文指引，你覺得自己就算突破聖境，又能摸索到什麼程度？野路子就不要和專業人士比較了……”
“至於花檀那丫頭……”
不等孔宣再問，蕭吟把話題又一次扯到了他感興趣的方面：“她與吾等聖人又大為不同！”
想了一想，他決定把話說開：“這丫頭將來走的，也不是聖人之道！”
“我知道她是先天……”
“她也不會走那條路的！”
蕭吟搖了搖頭：“這丫頭的路，不會與洪荒任何一個修士相同，她可能會很弱，空有無數大道至理，卻只能存於心中，也有可能會很強，揮手間就能讓世界生滅……”
好吧，對於花檀將來會如何，他自己也說不準，只不過這丫頭如今不斷的追尋大道本源，探索其中的奧秘，雖然不是聖人，但有些方面，卻是連普通聖人都辦不到的。
蕭吟甚至發現，她似乎已經有了大道聖人的某些特質，甚至開始走向了至聖的道路……
當然，這肯定是錯覺……
“不過，這丫頭肯定是咱們學院最厲害的！”
蕭吟扭頭，看向孔宣的目光已經帶上了幸災樂禍之意：“你確定自己沒少什麼嗎？”
“少了什麼？”
那邊的大鳥甚是茫然。
“我知道那丫頭與術科研究了很久，結合妙手空空之術與幻夢之道，可以不知不覺間取走人身上的‘零件兒’，學院的人妖二族弟子，都被她取走過血液、鱗羽、毛髮之類，就連我……也被切了一根頭去……”
蕭吟看向孔宣的神色帶上了一絲同情：“你不會到現在還不知少沒少東西吧？”
“啊？”
那大鳥聞言神色一動，頓時露出了苦笑：“這丫頭……”
……
“你們兩個，誰想要翅膀！”
學院的研究室，花檀正搖着一根五彩斑斕的孔雀尾羽，衝著面前兩個瑟瑟發抖的小胖子問道。
做為銀背狼王的親孫子，狼大和狼二其實在學院裏的日子還是很悠閑的，尤其在他們通報了巫妖擂台賽之後，這些年下來，除了一直長不大外，其實過的很好，連整個人都胖了數圈兒。
不過，自打祖父把自己兩個交給了這位檀姨，這好日子就算到頭了，抽血、拔毛、斷尾、切爪，早已成了日常工作。
好吧，兩隻小狼如今對於花檀，是真的恐懼到了極限，也防備到了極限。
所以，對於翅膀的誘惑，兩隻小狼妖根本就不相信。
“花檀！我們可是第一期學員，要按規矩，是你的學長，你做為後來的學妹，要……要……”
狼大看起來很嚴肅，不過話還沒說完，看到花檀微笑着拿着那尾羽湊過來，那雙眼睛亮的嚇人，頓時沒了聲息，那句“要有尊敬之心”只是不敢出口。
拎着他的腦袋，把這小胖子來回撥拉了兩圈，花檀看起來很不滿意：“怎麼又胖了這麼多，只怕長了翅膀也飛不起來！”
她搖了搖頭，復又看向狼二。
“檀……檀……檀姨！”
被看的心頭髮毛的小小胖子急了：“你……你那明明是尾羽，如何能做出翅膀來，我我我……”
他連說了三個“我”，“不幹”二字卻不敢說。
“哈！有長進！”
花檀笑了起來：“居然知道這是尾羽！”
她伸手在狼二的腦袋上一拍，接着道：“沒關係，尾羽上的源粒其實和翅膀上的沒啥區別，只要再把源根做些調整……”
“祖……祖師，救命！”
兩頭小狼突然齊齊高叫。
“少來這一套！”
花檀一聲冷笑：“這種騙術用過一次就不靈了，更何況就算我轉身，你們跑的掉嗎？”
說著，她還真的轉過身去，不過神情卻變的恭敬了起來：“祖師，您怎麼來了？”
“剛來！”
笑咪咪的後面的角落走出來，蕭吟看了看花檀手中的尾羽，搖頭道：“不是說好了，暫時不用活物做試驗么，你怎麼又起了這樣的心思！”
“可是……機會難得嘛！祖師，我也想試試……”
“不要瞎試！”
看着一臉激動的花檀，蕭吟嘆了口氣：“花檀啊，你真的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