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只能摸着石頭過河

也有人琢磨為什麼不留個活口？可以問問口供，就能夠得到更多的東西，但眯眯眼直接全給宰了，下手太快，根本來不及阻攔。

偏偏在來時領導說過一切聽從眯眯眼的指揮，所以他們也只能任眯眯眼發號施令，看着他還把電腦帶走。

留下電腦是可以復原出來一些東西，就可以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可以找尋到不少更新資料，機器不會說謊。

但人會撒謊，為了減輕自己的罪責，為了防止組織的追殺，都會讓那兩個傢伙的口供裏帶着很多水分和謊言。

就算是得到了口供也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去驗證，一個不好還會搭上自己人的命。既然如此眯眯眼直接就是殺掉，根本不需要問什麼問題。

還有那些追殺的人武器配置中竟然有RPG，這可不是本國那些混黑組織中可能出現的東西，只能說明那些人來自境外。

要是留下不老實的活口，屬於外國人，某些國家再來個什麼引渡，那人沒準就跑了，等有機會再一次殺回來，對準老百姓下手怎麼辦？

所以眯眯眼一看兩個人都不合作，乾脆釜底抽薪，統統一個不留。

對眯眯眼的小動作，海市上下都沒有什麼脾氣，因為有着留下反而是麻煩，有些東西查出來就可以了，至於人死了反而是好事。

再說姜涵逃離了雁山，在路上琢磨着該如何應付接踵而來的問題，警方要是追問那些追殺者是怎麼死的該怎麼辦？

姜涵有些懊惱的是在除掉第二輛車裏人時太過匆忙，暴露出不少修真手法。明明可以採用更隱蔽的法術，讓那些人腦死亡，查都查不出來。

只是因為那時候太過匆忙，一時間就使用自己最常使用的手段，但現在已經這樣，也只能摸着石頭過河，走一步看一步。

那群坐在汽車裏的襲擊者都死在他的手裏，姜涵可不會傻的實話實說。他絕定要裝傻賣獃，一口咬定自己忙着逃命，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對了，你們都回家了嗎？”姜涵在離開雁山時，趁警方還沒有來得及完全封鎖的原因，跑出封鎖區，穿過隧道來到外圍。

這時候才鬆了一口氣，想起來不知道青圃高中的同學們情況，不知道他們是否安全？要知道那些同學可是真正的年輕人，也不知道有沒有被嚇着，就問了一句。

此刻不少警車把環山公路各個方向的路口圍得是水泄不通，就是想要進去也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整座山都被圍了個水泄不通，這都什麼破事！都跑出來殺手追我，也不知道我得罪了誰？幸虧我跑出來了。”他感嘆了一句，就是跑來飆車而已，卻碰到追殺，鬱悶。

跟着武裝直升機在上方飛過，當他看到這一幕時，警戒程度一下子提高了不少。他可是差點把命送在熱武器上，自然對有所提防。

“姜涵，你回來了？”有人激動地說。

因為姜涵提到他已經出來，原本的擔心立馬沒了，原本潛水的人一下子開始一個個冒泡。

“你沒事就好！”

“在哪裏？”

“好不好？”

藍牙里傳來七嘴八舌的聲音，姜涵露出一絲髮自真心的笑容，“沒事，不知道從哪裏出來的人，特別厲害。”

姜涵說到這裏，語氣中帶着一種毫不掩飾的驚訝。

這是因為想到最後出場的那一位，水藍星的人竟然這麼厲害。

揮揮手，就把一架直升機給滅了，這可不是大片的場景，而是實打實的存在。

不過那一種手段沒有修真的靈氣波動，是另一種能量的運用手段，現在的姜涵是望塵莫及，姜涵決定趕緊升級，不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滅。

想到這裏姜涵接著說道：“一下子用高能武器就把他們都送到地獄裏去玩耍。(你這樣直接說是一個人把直升機揍下來是不是太驚悚？還不如說是軍隊打下來的)”

這個消息發出去后馬上又撤回，因為感覺說出來太過驚悚，而其他人也沒有追問清楚怎麼一回事，這種事情不能談。

姜涵沒說錯，直升機上的人的確是一下子都被某人給殺掉。至於其他人的死，姜涵就沒有打算細談，也不打算說是他自己殺掉。

就這樣陰差陽錯，連警方也把這所有被殺的人都算到後來到的眯眯眼身上，唯一清楚的人是眯眯眼，偏偏警方就不敢追問，就這樣姜涵過關了，甚至連筆錄都沒有做。

同樣被姜涵誤導的文藝委員他們還以為不知道有什麼人救了姜涵，再加上他們先行離開，不清楚當時的狀況，可也不好詳細問，就這麼糊弄過去。

“姜涵，你的車子在哪裏，我們都在等着你。”姜涵按着地址找過去，看見了他們，就停在警戒線外的馬路旁，一溜豪車，他們一個個都站在車外。

姜涵靠近路邊，揮着手給他們打招呼。當他們看到姜涵的車，一時間還以為是從某箇舊貨市場淘來的幾千塊的垃圾車，再細細一看，還是那輛車。

外表看上去完全像是換了一輛車，原本那輛鋥光瓦亮的新車，已經是灰塵滿身，車身簡直就是讓人認不出來。要不是車牌掛在那裏，他們還真認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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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怎麼等在這裏？”姜涵話問出口，突然明白過來，他們雖然離開環山公路，但是還是放心不下自己，就等在這裏，不看到他安全，他們不放心。

“只有看見你沒事，我們才放心。”這是青圃高中同學們共同的心愿。

青圃高中的人相視而笑，看到彼此都沒有事，他們心中有種興奮，同時也有種說不出的疲勞。

這段時間他們精神綳得太緊，一放鬆下來，有些感覺出來疲憊。

“今天很累，咱們趕緊回去休息吧！”姜涵打了個哈欠，其他人彷彿受了什麼傳染，也不由自主的打起哈欠。

“的確，很累，走了。”青圃高中的眾人各自準備回家。

不過他們很快就都停了下來，在他們頭頂上有好幾架武裝直升機飛過，朝着市區的方向去了。

相互對視了一下的他們擠擠眼，看這樣子市區還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但是他們也都知道這些事已經超過他們應該知道的範圍，還是洗洗早點睡吧，好奇心不要太強。

姜涵也開車，表面上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實則心裏有種說不出的鬱氣，差一點就要去地府一游的怨氣是要找個地方發泄出來。

冤有頭債有主，初靈音這一家他現在動不了，但是她的腦殘粉可以好好教訓。上一次那個混球花錢找人揍姜涵，他還沒有回報一二。

現在姜涵不爽很不爽，要找地方發泄出來，找那個傢伙算賬是一舉兩得，既報了一箭之仇，又能出氣。

下定決心的姜涵，開着車子匯入車流中，恍若無事的和大家一起回市區，其實打算分手之後，就準備行動。

夜色已深，原本車水馬龍的街道安靜了許多，間或有機動車開過。

這不就有一輛車回到一豪華小區，小區的大門已關，開車的人有些不耐煩，摁了好幾聲喇叭，大門緩緩地打開。

“深更半夜才回來，還摁那麼多次的喇叭，這太沒公德心。”保安有些不爽的地了一眼亮着大燈準備進來的車。

但這車的確是小區業主的車子，作為保安不得不打開小區的大門讓他進來。

將車開進車庫之後，開車的人下了車，關上車門，準備出車庫。猛的他感覺一下子黑了下來，搞什麼鬼？明明他還沒有關燈。

這段時間很是不順，他算計了那個不識抬舉的姜涵，可兩次派出去的人都進了局子裏蹲着，不知道會不會牽扯到自己，因此心裏有些慌，甚至不敢回去見父親。

就待在海市的房子，好幾天都不敢外出，生怕被請去喝茶，在家裏待了好幾天，今天外出就喝喝酒，散散心。

好不容易心情才好一些，卻遇到了停電，雙手朝着記憶中牆的位置摸去，同時低聲嘟囔着：“怎麼會停電？莫名其妙，這個時間段停什麼電？明天我一定要投訴。”

只是他沒有注意到一件事，自己完全就處於一種失音狀態，叫的再大聲，也沒有人聽見。

再然後，他怎麼也沒有摸到什麼東西，連牆也消失不見。只感覺自己什麼也聽不見、看不見、聞不見，就如同被關在一個莫名密封的地方。

一種說不出的恐懼湧上他的心頭，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心中的恐懼被他自己無限放大，“是誰？救命！？”

依舊沒有人說話，只聽到一個有力的砰砰作響的聲音，有些茫然四處觀望，這是什麼聲音？過了一會他才反應過來，那是他自己的心跳。

“這他*媽的到底是怎麼回事？來人啊！”他最後終於抓狂了。

一旁隱身狀態下的姜涵看着已經被他關進幻陣中的年輕人，看着他從不信到茫然再到抓狂，就如同一個蹩腳的小丑一樣在掙扎。

時間已經不早，為了預防夜長夢多。姜涵一揮手，出現了一個靈氣組成的粗棒。

他拎着棒進了幻陣，一聲都沒有吭，朝着年輕人打過去。

那個人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就挨了劈頭蓋臉的暴打。

原本的救命聲都變得斷斷續續，甚至他的一條腿被打斷。

這一刻他有種說不出的恐懼，明明是自家的車庫，怎麼進來的人？而且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也沒有人救他？

難道這只是一場噩夢？記憶中是和朋友一起聚會，結果發現海市似乎出了什麼大事，和朋友們猜測了許久，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最後夜很深，他不得不開車回家。

似乎是在回家之後把車放進車庫的時候遇襲，就沒有上床睡覺，怎麼可能做夢？難道自己的記憶出錯？

這一刻的他，一時之間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在現實中挨打，還是在夢中挨打？

看着抱着斷腿哀嚎着的男人，姜涵神色沒有動一下。

如果不是他應對的好，只怕這次枉死的死法又多了一種，是被子彈、火箭彈射殺的死法。眼前這個智障知道自己的死訊，也只會說：“活該！”。

姜涵知道眼前的男人只能算是初靈音的小嘍啰，看上去是個精英，實則是個人頭豬腦的傢伙。

但是一直放任他和初靈音聯絡，就如同一隻癩蛤蟆在身邊蹦躂，沒有多少殺傷力，但看上去膩味。

心說：這次打折了他的腿，看他以後還有沒有閑功夫替初靈音辦事。

想到這裏姜涵看了一眼哭的是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男人，露出幾分譏諷的笑容，身影一閃就消失在夜空中。

海市因為今天出了不少亂子，大部分人都回家待着，整個海市冷清了不少，姜涵快速回到了家。

不過某個地方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姜涵當然是其中一個眼尖的傢伙，猜測那裏難道那裏就是殺手組織的一個窩點？

姜涵一下猜了，他看了一眼那個方向，那裏曾經在空中發生爆炸，和炸直升機的手法有些相似。

是那個人吧？姜涵在心中暗暗記下一筆。

等姜涵走了，那個被暴打了一頓的傢伙，才發現自己躺在車庫的地上，燈光也是明晃晃地亮着，甚至連遠處的聲音也能聽見。

他這時候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難道自己從那個密閉的空間裏放回來？要不是渾身被揍得痛，加上腿斷了，他只怕還以為是一場夢。

此時的他不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想着求救。

“救命，救命。”他凄厲的求救聲在寂靜的夜空中顯得格外的（從頭到尾那個蠢貨就沒有發現他的聲音曾經被制住，無法發聲），最終引來人救了他。

很快醫院來人將被胖揍了一頓的男人給接走，他的家人報警，但沒有什麼用。

案發現場什麼也沒有留下，兇器、腳印統統沒有，甚至案發時附近的業主連聲音也沒有聽見。

小區里本身都是一些有錢人，個個房間都是隔音功效很不錯，他們真的沒有聽見什麼動靜，攝像頭也拍不出使用隱形法術的姜涵。

要不是受害者身上有傷，警察還以為報假案。

事情爆發之後，他的父親才知道兒子竟然卷進別人的家事中。

偏偏還因此站在海市整個富豪階層的對立面上，這時候他終於知道為什麼事務所的生意每況愈下的原因。

“為了他以後不來找自己事，自己先把他的事找了。”這就是姜涵去打那個智障的原因。

效果不錯，那個被他狂扁一頓的傢伙在他父親明白過來之後，就被帶離海市，過後被抓捕歸案，消失在姜涵的視線中。

姜涵更沒有想到的是，警方後來就沒有找過談話，眯眯眼的光芒太過閃亮，姜涵就被襯托成小透明，警方就沒有想到姜涵也出手宰了不少人。

至於替姜涵背了黑鍋的眯眯眼，他就沒有說什麼，忙着去破解新到手的電腦。對於在他看來是還很弱的姜涵，就沒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