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入學
馬車很快駛到學院門口。
“這裏是新血學院，因為血族轉化的不確定性，所以這邊是以小班制上課，基本上是老師帶一個或者幾個學生，你的老師我已經提前安排好，我們現在去找他。”卡羅琳介紹道完，對杜克說：“去幫文森把手續辦理一下。”
“是，主人。”杜克轉身離開。
文森問道：“請問血臣是什麼？”
吸血鬼作為夜之貴族，除非有日行者印記或者實力雄厚到一定程度，否則基本上沒有在太陽下行走的能力，因此血族需要人手幫助血族在白天打理生意，保護自己，提供血液，這就是血仆的由來。
但是作為普通人的血仆，不一定能在異民襲擊之下保護好自己的主人，所以吸血鬼結合自身血之魔力以及死靈法術，培育出一種全新異民，食屍鬼。
食屍鬼是通過血族之血所轉化的凡人，被轉化為食屍鬼后以屍體為食，同時需要定期服用主人血族之血。
食屍鬼有着不遜色於一般異民的身體素質以及一種名為“食屍鬼之爪”的異能，作為血族重要僕從戰士，負責在白天保護血族，與血族共同戰鬥，被命名為“血臣”。
卡羅琳正在跟文森邊走邊介紹血臣的知識，一名遠東男子向卡羅琳文森走來，對卡羅琳問道：“這是那個天命之子嗎？”
“是的，林教官。”
“行，那就交給我吧。”林教官跟卡羅琳說完，對着文森道，“跟我來。”
文森與卡羅琳道別，跟着林教官向校內走去，路上，林教官對用震旦官話文森說道，“我叫林凌，狂獵氏族。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學員了。先說說，你對血族了解多少？”
文森用震旦官話回答道：“我只知道在遠東被稱為鬼人，除此之外基本上可以說一無所知。”
“我明白了，”林凌問道，“你在轉化之前是什麼身份？”
“我之前是震旦南方補天門刺客，後來補天門與北方天道門爆發衝突，我就離開了震旦。”
“刺客嗎？那體能課應該能少安排點…”林凌問道，“會用槍械嗎？”
“完全不會。”
“好，我明白了，你的課表很快就會出來。”林凌說完，掏出懷錶看了看，“時候不早了，跟我去宿舍休息吧。”
所謂的宿舍其實是一棟三層五居室的房屋，林凌領着文森進門，門口站着一位女僕。
“這是奧利安娜，這是我的學生文森，”林凌相互介紹道，“她負責管理這棟房子，住在一樓；我的房間在三樓，你自己在二樓挑一間房子住吧，有需要就找奧利安娜。她會說都鐸語，也會震旦官話。”
說罷走上了三樓。
“請跟我來，文森先生。”奧利安娜行了一禮，領着文森去了二樓，用標準的都鐸語說道：“這間套房有盥洗室，另外兩間就需要共用盥洗室。”
“那就套間吧。”文森也用都鐸語回答。
“學院一周免費提供兩瓶血瓶，明天我會將本周的額度送來，如果有額外需要的話請告訴我，我會為你安排。一樓會客室會作為林教官講課的課室，文森先生也有部分課程在教學樓上。”奧利安娜介紹道，“如果有需要，請搖一搖房間內的呼喚鈴。”
“謝謝，奧利安娜。”
“晚安，文森先生。”
第二天，起床看着窗外那一成不變的燈光，文森終於明白卡羅琳為什麼要送懷錶給自己，在永夜城這種完全沒有白天黑夜的地方很容易讓人失去時間概念。看了看懷錶，“晚上六點，夜之貴族的活動時間。”文森洗漱完換好衣服，下樓看見奧利安娜正在打掃，“早上好，奧利安娜女士。”
“夜安，文森先生。”奧利安娜行了一禮，繼續說道，“夜之貴族問候不會使用早安那些詞，畢竟夜之貴族不喜歡早晨。”
“抱歉，”文森說道：“夜安，奧利安娜女士。”
“不必客氣，奧利安娜就行，我只是個血臣。”
這時，林凌從樓梯上走了下來，“看來相處的不錯，”林凌說道：“今天先去教學樓，我需要評估一下你的身體狀況。”
“是，教官。”
林凌與文森一起出了門，往教學樓練習場走去。
新血學院雖然是小班制，但是格鬥射擊這些體能課程往往是團課形式，所以文森與林凌走到訓練場時，射擊區域槍聲不斷，有不少學員在練習，格鬥區也有不少學員進行對戰訓練，從赤手空拳到刀劍都有。
“等你開始上體能團課後你也可以來這邊訓練，據說學員之間還有競技賽，以血瓶為賭注。”林凌介紹道：“對了，你有槍嗎？”
“有的，教官。”文森回答，“據說是魔動槍。”
“好東西。”
“請問教官，魔動槍是…？”
“槍械知識留給槍械老師吧，”林凌回答，“畢竟我不專業。”
兩人來到一片無人的練習區，林凌對着文森說：“用盡全力，我需要評估你的身體素質。”
“好。”文森活動一下身體，朝林凌沖了過去。文森覺得自己的速度比擁有黑暗種子時還要快一倍有多，一拳揮出，林凌輕鬆格開，文森感覺自己力量也比先前強了一倍，強大的身體素質讓文森的暗殺拳術進入了全新的境界，文森使出渾身解數，拳，掌，爪，肘，腿，二重勁，連環攻擊，但即便如此，林凌也能輕鬆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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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凌一掌將文森推開數米，說道：“那是刺客盟約流傳的暗殺拳術吧？那拳術倒是不錯，不過你那是人類的打法，但是你要知道，你已經不是人類了，你要用異民的打法。”
“請問教官，什麼是異民的打法？”
“異民跟人類最大的區別在哪？”
“強大的身體素質？”
“對，所以你要用盡全身力量去壓制對方，而不是每拳每掌都要留力，來為下一招做銜接，強健體魄能快速回氣，為什麼要留力？你有暗殺拳術的基礎，弱點攻擊做得很好，關鍵是用盡全力。”
“是。”文森抱拳受教。
“再來。”
文森再次沖向教官，與教官交起手來。林凌還是守勢，文森開始全力進攻。
“對，力量要用出來，”林凌邊守邊說：“速度也是一樣，不用留力，注意轉向！”
文森在林凌的教導下速度越來越快，力量越來越大，漸漸林凌開始感覺到一絲絲壓力。
“還沒到上限？以新生兒來講，這身體素質未免太高。”林凌邊擋邊想，“是血脈覺醒嗎？”
林凌再次發力，將文森推開，說道：“我差不多知道你的程度了。你平常進食多嗎？”
“我剛剛轉換，只進食過兩次，我不確定多不多。”文森回答。
“具體說說。”
“第一次是轉換時，我只記得我吸了很多血，但具體不記得了…”
“只記得那難忘的美味，對吧？”
“對。第二次是完成轉換后，來永夜城之前，我喝了一瓶血酒，六瓶血瓶。”
“……有可能是血脈覺醒，看來你要花錢買血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