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六(1)
拖着疲倦的身體去上這該死的體育課。***
懶洋洋地站在人群里,看着操場邊的小草,一大片一大片地倒在那裏,嘿嘿,怕是昨晚又被多少無知小青年睡過了。
想想豬那小樣兒,牽着丟丟的手,屁顛屁顛地晃悠,我就忍不住笑了出來,不過看到丟丟那媚樣兒,又忍不住心痒痒,真後悔讓豬回了丟丟給我的那封信,豬真的得了大便宜。又想到豬挑燈大戰一夜的形,又呵呵地竊笑起來。
“tmd,一個人傻笑什麼,昨晚又去殘害了幾個純潔的小mm啊?”旁邊一個同班同學拍拍我。
“什麼啊,我哪有那能耐,不就是和豬一起去喝了點酒不是。”心虛之下,溜之大吉。
回到教室上課,一節課下來都沒見到豬的影子,我想一定還和丟丟在操場上陶醉,心裏暗罵:“好你個豬,夠狠!”抬起頭就看到豬懶洋洋地回來了,沒精打採的樣子。
“豬,怎麼才來,課都上完了,你來跟老師請安啊?”我笑着說。
他邁着優雅的步子走過來,站在我面前,臉黑的跟個碳一樣。
“我干你媽,老子再認你這個朋友我就是豬!”說著掄起手就在我臉上揮舞了兩下,回頭消失在那些驚愕的眼神里。我還沒有反映過來是怎麼回事,就這樣一動不動地立在原地,任憑無數雙眼睛將我強暴。
其實,我一直知道,豬,就算你不認我這個朋友,我還是叫你豬,因為,我還能叫你什麼呢?
相遇在城市的某個角落
不是相戀
不是曖昧
那我們算不算
在一起
——送給豬
被豬扇過的臉還燒乎乎的,有時還伴着一點疼痛。一下午就呆在教室里,頭也沒抬一下,一直到日落西山。
回到宿舍,看到豬戴着帽子蜷縮在被窩裏,撅着好大的屁股。我上前去,狠狠地拍了一把,豬殺豬一般嚎叫了一聲,“嗖”地翻起身看着我。我順手抓起他的帽子:“我說你這頭也該刮一颳了吧?一天24個小時戴着頂破帽子,你抽風啊?今天幹嗎無緣無故地打我?是不是腦袋讓帽子捂壞了?嗯?”
豬一聽暴跳如雷,一把搶過他的帽子罵我:“我的帽子我作主,關你屁事!”
“豬,你今天一定要給我個交代,否則,要麼你滾,要麼我滾,我們算是一刀兩斷。”
“你tmd還裝什麼蒜,丟丟說她愛的是你!”豬把帽子往腦袋上一扣,帽沿兒又轉向腦後,臉紅脖子粗地吼着。
我無話,一個人乖乖地回到桌子前看書。後半夜聽到豬在夢中凄慘的叫着,我頓感渾身涼,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第二天早起,以為豬還戴着帽子賴在床上,沒想到早就沒影兒了,被子疊的整整齊齊,破天荒的讓我看見了一回,心裏生出許多感嘆。馬不停蹄地趕到教室,現豬沒在,再向窗外瞟去,見豬忙忙碌碌地徘徊在丟丟的教學樓的迴廊里。
早上兩節課,我視老師和同學為空氣,埋頭思考着姝婷今早在電話里交代給我的任務,為了一篇論文苦思苦想着。
下午,幫姝婷寫完了《關於農村包圍城市的意義》,我趴在桌子上快睡著了,隔壁寢室的小馬跑過來在我屁股狠狠地拍了一把。我再考慮現在的男生都怎麼這樣了,動不動就愛拍人的屁股。突然想到幾天前在報紙上看到的一則消息,說現在大學裏95%的男生都性饑渴;還有報道說同性戀在大學校園出現……再摸摸自己的屁股,不禁又是一身雞皮疙瘩。我看看小馬的手,惡狠狠地瞪着他。小馬順勢又狠狠地拍了一下我的屁股大聲喊:
“你瞪我幹什麼?你快去,豬tmd都快掛了,在緣分酒吧,快!”我一手捂着屁股飛也似地跑了出去。
見到豬時,他躺在一個小土堆上,黃色的灰攪和着他嘔吐出來的白色泡沫在他身上留下大塊大塊的斑點,丟丟蹲在旁邊讓眼淚噼啪噼啪地流,一滴一滴落在泥土上,濺起點點灰塵來。
我去拉了拉豬,轉過頭來,看着丟丟。
我問她:“你愛我?還是愛他?”豬似乎睜開小眼睛瞄着丟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