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勝利的方式
“帶我回小鎮。”
趙凝側坐在瑪麗的背上，然後拍了拍她的腦袋。
“嗷。”
瑪麗乖乖地馱着趙凝，朝小鎮跑去。
瓦倫丁小鎮此時已經大亂，膽小的鎮民已經在收拾東西，準備跑路。
街道上的冰雕無人看管，更沒有嘗試去解救他們。
一方面鎮民們不知道該如何解除冰凍。
另一方面，鎮民們擔心觸碰這些雕像，會觸怒那個可怕的女巫。
趙凝騎着巨熊緩緩走來時，這些人都連忙跑向另一個方向，生怕再遇到一個可怕的女巫。
趙凝沒有管他們，要不是蒂娜的請求，她早就解除神降，返回拉萊耶了。
來到這些冰雕面前，她抬起手，沒有任何光影和特效。
冰雕們便忽然解凍，已死的軀體再次煥發生機，與被冰凍前沒有任何區別。
這個世界的人類雖然沒有靈魂，但擁有名為夢核的事物。
只要夢核沒有被損毀，這個人就可以復活。
復活完成後，趙凝一句話也沒有說，便解除了神降。
眼前的光影驟然變化，她再次回到生命大教堂的祭壇上。
見到她出現，看守祭壇的女祭司連忙躬身行禮。
趙凝冷漠地點點頭：“繼續維持祭壇的運轉，聖女如果傳回消息，立刻通知我。”
“是，女神殿下。”
走下祭壇后，趙凝用豐穰神力凝聚出一套漆黑的連衣裙，
頭戴軟帽，臉覆面紗，打扮得就像一名久居家中的貴婦人。
這身行頭不容易引起人的注意，她可不想被人圍觀。
走出教堂門口，新生的拉萊耶沐浴在雨水中。
原本的港口城市已經變了一個模樣。
房屋上爬滿各種各樣的植物，看起來就像是一座龐大的植物園。
參天的巨樹拔地而起，這些由豐穰之雨灌溉出的樹木與別處不同。
它們既具有喬木的特徵，樹榦上也長出了柔軟的藤蔓，有的上面還結着蘋果。
看起來就像是多種植物融合之後得出的結果。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烙印之子們可以與任何生物融合，植物當然也包括在內。
“快跑羊，使用衝撞！”
“遲鈍牛，我們也使用衝撞！”
稚嫩的童聲吸引了趙凝的注意力，
她回過頭，便看到兩個樹下避雨的孩子正指揮着烙印獸對戰。
砰！
在他們的命令下，一隻怪模怪樣的牛和一隻怪模怪樣的羊撞到了一起。
這是白河推廣的所謂的巨獸訓練家。
作為第一個完全被地母教會佔領，城市內的人總是對於教會的命令不折不扣的執行。
所以原本只是大人們的職業也被推廣到小孩子中。
趙凝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有時候她也不知道白河這個狗男人到底在想什麼。
明明前期佔據了優勢，不快速把對手擊殺，反而窩在這裏搞什麼巨獸訓練家。
難道要等其他人都發育起來，再含恨出局嗎？
想到這裏，趙凝煩悶地輕輕跺腳，然後耳邊便響起了白河的聲音：
“你在這裏幹什麼？”
……
詢問完之後，白河有些疑惑地看着打着雨傘的趙凝。
後者穿着一身黑色的連衣服。
蕾絲花邊的裙擺下露出一節白皙的小腿，小腿下方則是白色的蕾絲邊短襪。
這種奇異的穿衣風格，知性中帶着一絲清純。
再搭配上成熟的身段與冰冷的容顏，糅雜出一種多層次的美感。
這種美麗很吸引人，但更吸引人的是，趙凝為什麼要站在這裏看着兩個小朋友對戰。
回憶童年？還是想單純下場毆打小朋友？
聽到他的問題，趙凝將雨傘收起，鑽到他的傘下，如實回答道：
“我想知道你之後的計劃，還有為什麼要讓我把烙印之子融入到那個蘇雅體內。”
“離開這個世界后，卡師會回歸到進入世界前的狀態。”
“也就是說烙印之子，並不能把她轉化為你的僕從，你也不會這麼做。”
“所以，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白河露出錯愕的笑容：
“我還以為你在煩惱什麼？原因很簡單，我打算換一種贏法。”
趙凝歪着頭，看着他：“換一種贏法？怎麼贏？”
白河指了指高大的樹木，指了指正在對撞的烙印獸，又指了指兩個小孩，然後總結道：
“靠這些東西。”
“狗男人，當謎語人是吧。”
趙凝不滿地用黑色圓頭皮鞋踢着白河的鞋幫。
白河在趙凝的驚呼聲中，將她抱進懷裏。
趙凝輕輕地捶打着白河的肩膀：“又發什麼神經，這麼多人在這裏，不要鬧。”
白河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反正他就這樣抱着趙凝朝市政廳走去。
一邊走，一邊解釋着心中的想法：
“卡師的最高追求是創造世界，但創造世界的方法有多種多樣。”
“有的靠鍊金術，有的靠拼接屍，有的乾脆只想帶領印第安人將這個世界點燃。”
“但是在這之前，我們要知道，在卡師的認知中，世界分為三個要素。”
“領地，代表世界，僕從，代表生命，事件，代表演化。”
“而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改寫生命這個要素，用烙印獸替代整個世界的生物。”
“無論是鍊金術，還是拼接屍，又或者印第安人，他們都需要用到生命的這個要素。”
“鍊金術需要各種特殊素材，拼接屍需要屍體，印第安人需要野獸。”
“如果他們的一切改變都建立在烙印獸上，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已經不戰而勝了。”
趙凝忍不住捧着白河的腦袋仔細端詳着：
“你的腦子是怎麼長的？我記得你這個傢伙在進這個世界之前，還是一個青銅級卡師吧。”
白河戳了戳她的額頭：
“你這話說的，我從進入這個世界的那一天就開始思考，如今終於有答案了，不是很正常嗎？”
“不過這也是依靠豐穰地母的力量，其他人就算是有這種想法，也沒有辦法實踐。”
趙凝轉動着眼珠：“突然發現輸給你也不是一件壞事，除了每天必須滿足你的獸慾。”
白河翻了翻白眼：“別忘了，第一次是誰主動的。”
趙凝剛想開口反駁，突然停下，她感覺到白河似乎又多了一張臨時卡牌。
白河從牌庫中掏出那張臨時卡：
【？？？】：
由冰霜巨熊和蘇雅·赫·法拉，融合之後產生的僕從，操縱冰雪和肉體獲得極大提升。
白河晃了晃這張臨時卡：“看來蘇雅小姐已經開始實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