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情感的迷茫
李悠然窩在公司附近那咖啡館的角落裏，整個人無精打採的。她獃獃地望着窗外那熙熙攘攘的人群，眼神發直，滿是迷茫。
她頭髮有些凌亂，眉頭緊緊皺着，嘴唇也不自覺地抿着。
張晨光、趙子軒和林逸飛這三個人的身影就跟走馬燈似的，在她腦子裏來迴轉悠。
她的手指機械般地攪動着咖啡杯里的勺子，勺子和杯子碰得叮噹響。
“我到底喜歡誰呢？”李悠然嘴裏嘟囔着，聲音低得只有她自己能聽見。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猛地響起來，把她嚇了一跳。她掏出手機一看，是趙子軒打來的。
趙子軒那溫柔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來：“悠然，晚上一起吃個飯吧。”
李悠然愣了愣，猶豫了那麼一小會兒，才回道：“子軒，我……我今晚有點累，想早點回家。”
趙子軒那頭沉默了幾秒，似乎有些失落，不過很快又說道：“那好吧，你好好休息。”
李悠然掛了電話，把手機扔在桌子上，身子往後一靠，腦袋仰着，眼睛閉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她又坐直了身子，端起那杯已經快涼了的咖啡，抿了一小口，苦得她直咧嘴。
她放下杯子，搖了搖頭，嘴裏嘀咕着：“這都什麼事兒啊。”然後抓起自己的包，站起身來，把錢往桌子上一扔，就往外走去。
掛了電話，李悠然輕輕嘆了口氣。
沒過多久，林逸飛的電話打了進來。
“悠然，我弄到了兩張你一直想看的那場音樂劇的票，今晚一起去。”
林逸飛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那語氣裏帶着幾分期待，彷彿都能看到他咧着嘴笑，眼睛裏閃着光。
李悠然咬了咬嘴唇，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逸飛，不好意思，我今天沒心情。”
林逸飛在電話那頭愣了一下，聲音都低了幾分，“那行，等你心情好了我們再去。”
李悠然掛了電話，心裏頭像是揣了個亂蹦的兔子，更加糾結了。這可咋辦喲，逸飛對自己這麼好，可自己這心咋就定不下來呢。
晚上回到家，李悠然把自己像個麻袋似的扔在沙發上，鞋都沒脫，腳丫子還耷拉在地上。
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回想着和張晨光相處的點點滴滴。張晨光在工作上對她的指導和幫助，那認真的模樣，還有他那冷峻外表下偶爾露出的溫柔，比如有一回她犯了錯，張晨光沒像別人想的那樣大發雷霆，反倒是和聲細語地給她講該咋做，那時候他的眼神，溫柔得能把人給化了，就這一下子讓她心動不已。
“可是，子軒和逸飛對我也很好啊。”李悠然煩躁地抓了抓頭髮，頭髮被她抓得像個雞窩。
她從沙發上坐起來，又躺下去，嘴裏還嘟囔着：“哎呀哎呀，煩死個人。”
第二天上班，李悠然低着頭，像個沒睡醒的鴨子，無精打采地走在公司走廊上。
一抬頭，正好碰到了張晨光。
張晨光穿着筆挺的西裝，那眼神犀利得像把刀子，上下打量着她，“悠然，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沒休息好？”
李悠然勉強擠出一個笑，比哭還難看，“沒事，總監。”
張晨光皺了皺眉，那眉頭皺得跟個核桃似的，“別太累着自己。”
李悠然像個被老師訓了的小學生，趕緊點點頭，腳底抹油似的匆匆走開，走得急了，差點還摔了一跤。
中午吃飯的時候，李悠然一個人坐在角落裏。阿強和小敏走了過來，阿強陰陽怪氣地說：“喲，這不是李悠然嘛，怎麼一個人吃飯啊，是不是被那幾個男人給甩了？”
李悠然瞪了他一眼，“關你什麼事！”
阿強被這一瞪，縮了縮脖子，嘴裏卻還嘟囔着：“喲，還不讓人說了，有本事別這麼糾結啊。”
李悠然氣呼呼地雙手叉腰，眼睛瞪得更大了，大聲說道：“你再多嘴，小心我揍你！”
小敏趕緊拉了拉阿強的胳膊，勸道：“阿強，你少說兩句，悠然本來就心煩。”
阿強撇撇嘴，不再吭聲。
李悠然氣得放下筷子，起身離開了餐廳。她一路走得飛快，腳步重重地踩在地上，嘴裏還不停地嘀咕着：“都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下午，李悠然正在專心工作，眉頭微微皺着，眼睛緊緊盯着電腦屏幕，手指在鍵盤上噼里啪啦地敲着。
突然，手機“叮”的一聲，收到一條短訊，是趙子軒發來的：“悠然，我在你公司樓下，給你帶了點吃的。”
李悠然看到短訊，緊繃的臉稍微鬆了松，輕嘆了口氣，起身往樓下走去。
到了樓下，只見趙子軒穿着一件簡單的白襯衫，袖子挽到了手肘處，手裏提着一個精緻的袋子，正一臉笑意地看着她。
趙子軒遞過來一個袋子，“這是我自己做的點心，你嘗嘗。”李悠然接過袋子，臉上露出一絲感動，說道：“謝謝你，子軒。”
趙子軒看着她，目光里滿是溫柔和關切：“悠然，我知道你現在很迷茫，但我會一直等你。”
李悠然抬頭看着趙子軒，嘴唇動了動，卻最終還是沒說出話來。
晚上下班，林逸飛開着豪車出現在公司門口。林逸飛穿着一身筆挺的西裝，倚在車門上，朝李悠然揮了揮手，喊道：“悠然，上車，我帶你去個地方。”
李悠然猶豫了一下，咬了咬嘴唇，還是上了車。
車子一路疾馳，很快就到了海邊的別墅。林逸飛紳士地為李悠然打開車門，李悠然一下車，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到了。
只見別墅燈火通明，門口還擺滿了鮮花。林逸飛深情地看着她，說道：“悠然，這是我為你準備的，希望你能喜歡。”
李悠然驚訝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嘴巴張得大大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兒，才喃喃地說道：“逸飛，你這是……”林逸飛上前一步，握住李悠然的手，說道：“悠然，我對你是真心的。”
李悠然抽回手，眼神里滿是迷茫和不知所措。
回到家，李悠然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一會兒想起趙子軒的溫柔體貼，一會兒又想起林逸飛的深情款款，心裏亂糟糟的。
她煩躁地抓了抓頭髮，把被子踢到一邊，嘴裏嘟囔着：“這可怎麼辦啊？”
“我到底該怎麼辦？”李悠然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