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新總監駕到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淡薄的雲層，懶洋洋地灑在城市的街道上。李悠然和往日一樣，早早地來到了公司。
她穿着一件簡單的白襯衫，頭髮隨意地扎在腦後，一雙眼睛透着機靈勁兒。
剛走進辦公區，她就察覺出了異樣。同事們湊在一塊兒，交頭接耳，那一張張臉上滿是好奇和期待，還帶着點按捺不住的興奮。
李悠然心裏犯起了嘀咕：“這是咋回事兒？”
還沒等她琢磨出個所以然，部門經理王姐風風火火地快步走了過來。
王姐穿着一身幹練的職業裝，臉上的表情嚴肅得很，眉頭微皺，嘴唇緊抿，眼神里透着不容置疑的鄭重。
只見她雙手叉腰，大聲說道：“大家安靜一下！”這一嗓子，猶如平地一聲雷，所有人都立馬停下了手中的活兒，目光齊刷刷地集中到了王姐身上。
李悠然也趕緊站直了身子，眼睛緊盯着王姐。王姐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都給我精神點，別弔兒郎當的。”
她一邊說，一邊還揮了揮手，像是在指揮千軍萬馬。
這時候，有個年輕的同事忍不住問了句：“王姐，新總監啥樣啊？”王姐瞪了他一眼，說：“別瞎打聽，等會兒見着不就知道了。”
說完，又掃了一眼眾人，“都準備好，別給咱部門丟人。”
“今天，我們部門要來一位新的創意總監，大家都打起精神來，準備迎接新領導。”
王姐說道。
李悠然心裏一緊，新的總監？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人。
正想着，一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從走廊傳來。李悠然不由得轉頭望去，只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
這男人那身黑色西裝就跟量身定做的似的，一點兒褶皺都沒有，白色的襯衫領口繫着一條深藍色的領帶，看着那叫一個精神。
他那張臉，線條硬得就跟石頭刻出來的一樣，濃濃的眉毛下面，一雙眼睛深得跟潭水似的，透着股子讓人不敢靠近的冷勁兒。
高挺的鼻樑下頭，嘴唇緊緊閉着，下巴綳得緊緊的，彷彿隨時要跟人干架。
李悠然被他這股子冷峻的氣勢嚇得脖子一縮，趕緊往旁邊躲了躲。
“大家好，我是張晨光，從今天起擔任你們的創意總監。”他這一開口，聲音低低沉沉的，倒是好聽，可就是透着股子讓人不敢親近的距離感。
李悠然偷偷抬眼打量着他，只見他那眼神跟刀子似的，掃過眾人，誰被他盯上了都忍不住打個哆嗦。
張晨光大步走到前面，雙手“啪”地撐在桌子上，那桌子都跟着晃了兩晃。
“我希望大家在工作中能夠全力以赴，追求卓越。我不喜歡拖拖拉拉，更不允許有任何的敷衍了事。”
他說著這話，眼睛瞪得溜圓，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時候，有個膽兒大的同事，小聲嘀咕了一句：“那要是不小心犯了錯呢？”
張晨光一聽，眉頭立馬擰成了個大疙瘩，指着那同事就吼：“犯錯？
犯錯還有理了？有錯就改，別給自己找借口！”
李悠然嚇得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旁邊的幾個同事也都大氣不敢出。
張晨光接著說：“在我這兒，沒有什麼差不多就行，只有做到最好！
誰要是覺得自己做不到，趁早走人！”
他這一嗓子，震得整個辦公室都安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
李悠然偷偷瞄了瞄周圍的同事，大家一個個都低着頭，臉色都不太好看。
張晨光又指着牆上的業績表說：“看看這表，你們覺得自己的成績能拿得出手嗎？
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好好乾！”
說完，他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那皮鞋踩在地上“噠噠噠”的響，每一步都像踩在大家的心尖兒上。
有個同事忍不住擦了擦額頭的汗，張晨光瞅見了，哼了一聲：“這點壓力都受不了？
還怎麼幹活？”
李悠然緊緊咬着嘴唇，手心裏全是汗。
這時候，又有個同事小心翼翼地問：“那總監，您能給我們講講具體的要求嗎？”
張晨光停下腳步，雙手抱在胸前，盯着那同事看了一會兒，才說道：“要求？
就一條，把活兒干漂亮了！什麼創意，什麼方案，都得是頂尖的！”
說完，他又掃了大家一眼，“都聽明白了嗎？”
大家趕緊點頭，誰也不敢吭聲。
李悠然聽着他嚴厲的話語，心裏直打鼓，感覺這位新總監可不是好對付的主。
張晨光接著說道：“現在，我要了解一下每個人手頭的工作情況。從左邊開始，一個一個彙報。”
那左邊打頭兒的同事，站起身來，額頭都冒了汗，一邊瞅着張晨光那緊繃的臉，一邊磕磕絆絆地說道：“總監，我手頭正做着產品推廣的策劃，已經完成大半兒了，剩下的細節再打磨打磨，明兒個能交給您。”
張晨光雙手抱在胸前，眼睛一瞪：“明兒個？不能今兒個？”那同事忙擺手：“真不行，總監，今兒個實在趕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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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晨光哼了一聲：“行，那我就等着明兒個。”
接着第二個同事站起來，說話都不利索了：“總監，我負責的客戶對接，剛談妥了幾家，還有幾家在磨着。”
張晨光眉頭一擰：“磨着？怎麼個磨法？你倒是給我說清楚！”這同事被嚇得臉都白了，哆哆嗦嗦地解釋了半天。
就這麼一個接一個地彙報，很快就輪到李悠然了。李悠然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兒了，站起身的時候，腿都有點兒發軟。
她低着頭，不敢看張晨光，聲音顫抖着說：“總監，我，我叫李悠然，我正在負責一個廣告設計方案的修改……”
張晨光皺了皺眉，那眉頭皺得跟個麻花似的，“修改？進度如何？”
李悠然結結巴巴地回答：“還，還在進行中……”
“給我一個確切的時間。”張晨光的聲音提高了幾分，震得李悠然耳朵嗡嗡響。
李悠然咬了咬嘴唇，嘴唇都快被咬破了，“明，明天能完成。”
“好，我等着看。”張晨光說道，那眼神跟刀子似的，直戳李悠然的心窩。
這一輪彙報結束后，張晨光站在那兒，背着手，來回踱步，皮鞋在地上踏出“噔噔”的聲響。
他清了清嗓子，開始佈置新的任務：“張三，你那個策劃，給我再加點新花樣，別整那些老一套。
李四，你對接客戶的時候，態度給我強硬點兒，別讓客戶牽着鼻子走。
王五，你負責的那個項目，進度必須加快，我可沒那麼多耐心等。”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點着每個人，那手指頭就跟指揮棒似的，大家都低着頭，大氣不敢出。
佈置完任務，張晨光一甩袖子，大聲說道：“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誰要是掉鏈子，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扭頭就走，那步子邁得又大又急。
李悠然坐在座位上，只覺得腦袋嗡嗡的，心裏亂糟糟的，像塞了一團亂麻。
這位新總監的到來，就跟一陣狂風似的，把她原本平靜的工作生活攪得翻天覆地。
中午吃飯的時候，李悠然和小美坐在一起。
小美一臉愁容，嘴裏的飯都不香了，嘟囔着說：“這新總監也太可怕了，感覺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
李悠然嘆了口氣，無奈地搖搖頭：“是啊，不過也許他能讓咱們部門有更好的發展呢。”
下午，李悠然埋頭苦幹，額頭上的汗珠順着臉頰往下淌，她顧不上擦，一心想要儘快完成修改的方案，給新總監一個好印象。
她的眼睛緊緊盯着電腦屏幕，雙手在鍵盤上噼里啪啦地敲打着，那勁頭就像在跟時間賽跑。
然而，就在她全神貫注工作的時候，張晨光突然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張晨光鐵青着臉，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指着屏幕大聲問道：“這個地方，為什麼這麼設計？”
李悠然嚇了一跳，身子猛地一抖，連忙結結巴巴地解釋道：“我，我是想這樣能更突出產品的特點，吸引客戶的目光。”
“哼！”張晨光冷哼一聲，“重新改，這種設計沒有創意，也不符合客戶的需求。”
他的語氣生硬得像塊石頭，一點兒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李悠然的臉一下子紅得像熟透的蘋果，她咬了咬嘴唇，點了點頭，“好的，總監，我馬上改。”
張晨光看了她一眼，雙手抱在胸前，扭頭就走，那腳步急匆匆的，好像一刻都不想多待。
李悠然心裏委屈極了，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但她還是強忍着淚水，深吸一口氣，繼續修改方案。
她的手微微顫抖着，心裏暗暗給自己鼓勁：“加油，一定要改好！”
下班后，同事們都陸續離開了，只有李悠然還在辦公室里忙碌着。空蕩蕩的辦公室里，只有她的鍵盤聲和偶爾的嘆氣聲。
這時，張晨光走了過來。他皺着眉頭，上下打量着李悠然，“還沒走？”
李悠然抬起頭，眼神里透着疲憊，“總監，我想把方案改好再走。”
張晨光沉默了片刻，臉上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些，“別太晚了，注意休息。”
說完，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工作要努力，但也別把自己累垮了。”
然後，張晨光轉身離開了辦公室。他的背影看起來有些孤單，腳步也不像白天那樣急促。
李悠然望着他的背影，心裏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