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九章 最後的稻草
簡單吃過晚飯後,徐安年帶着張子宇,段紅雲,小白虎和周琪琪四人返回了道觀。
而血雨和天魔女則是打算休息一晚,然後繼續去旅行。
田小二看着徐安年和小白虎離開了,於是轉身走向了后廚,此時的后廚中所有廚師都累癱在地,秦爺則是雙手顫抖着抽着煙斗。
“秦爺!”
“說吧,那幾位爺現在想吃什麼菜?”秦爺顫顫巍巍的說道。
“秦爺,那位白爺和新來到那位爺已經離開客棧了,據說最後黑爺明天就走!”田小二蹲在秦爺身前,緩緩說道。
秦爺手中的煙斗直接掉到了地上,他戰戰兢兢的說道:“你剛剛說什麼?我是不是聽錯了?”
“秦爺,您沒聽錯,那幾位爺離開客棧了!”田小二再次說道。
“這是真的!”秦爺看似詢問,其實他自己已經信了。
“蒼天啊,終於把那幾位爺給送走了,兄弟們,我們終於熬到頭了!”
“媽媽,我終於活下來了!”
“終於把閻王送走了,終於…”
*
天字一號房桌前,血雨看着對面的天魔女說道:“你不是說要找徐安年的嗎?現在見到他本人了,為什麼又放棄了呢?”
天魔女很喜歡血雨現在的表情:“我是域外天魔!”
“我知道!可那又怎麼樣?”血雨卓定的回答道。
“域外天魔大部分由一些強者的心魔形成,少部分則是由一些散落星空的亡魂演變而成,而我屬於後者!”天魔女淡然都說道。
“我沒有屬於自己都記憶,一直遊盪在天外,直到有一天被一個妖族吸引了過來,我的天性告訴我,只要霸佔了她的身軀,我就可以正常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所以我誘導,蠱惑,欺騙她,妄想以此來佔據她的肉身,但是始終不成功,直到我發現了她內心的脆弱,一個人族男子!”
“那個男子就是徐安年吧!”血雨平淡的說道。
“沒錯他就是徐安年,於是我在想只要控制了這個男子,我應該就能霸佔她的肉身了,然後再尋找他的過程中,我遇到了你!”
“一個願意陪在我身邊的人,我這段時間很開心,因為有你的陪伴,然後遇到了和我志同道合二弟,我覺得好像已經夠了!”
“為什麼我們一族必須要佔據別人的身軀才能活下去呢?我不理解,但是又不得不去做這件事!”
血雨顫抖着說道:“你現在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
天魔女看着他微笑的說道:“因為我的時間不夠了,也許很快就要消散在世界上了吧!”
“怎麼可能?我聽說過域外天魔的,他們並不是這樣的,他們明明可以一直存活在這個世界上啊!”血雨恐慌的說道。
血雨雖然是在詢問,但是他自己非常清楚,那些活下來的域外天魔都獲得了此間世人的軀體,所以才得以存活。
“肉身,軀體只要有容器,你就能夠活下來對嗎?”血雨紅着眼睛說道。
天魔女搖了搖頭:“不是所有的軀體都適合的,血雨就這樣吧,在最後的時刻有你陪着我,已經足夠了。”
“我不同意,我們還約好了一起去旅行,還有很多地方的美食你還沒吃過,我們說好了的!”血雨失神的說道。
天魔女伸出手,放在血雨的臉龐上:“血雨,你冷靜一點好嗎?”
“好,我冷靜,我很冷靜。對了師傅,師傅一定有辦法的!”血雨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血雨走到天魔女身邊,拉着天魔女準備朝着外邊走,可是天魔女卻在這時摔倒了。
“怎麼會這樣?”血雨看了過去,天魔女的雙腳已經消失了。
“我只有最後十二個時辰便會消失了,血雨別去了好嗎?就這樣陪着我吧!”天魔女看着血雨溫柔的說道。
“你相信我,我師傅一定有辦法救你的!”血雨說完,抱起天魔女準備往外邊走。
天魔女無奈只能任由他把自己抱了起來,天魔女從懷中拿出一些銀兩放在了桌上,便任由血雨帶他離開了。
一個時辰后,血雨帶着天魔女出了城,來到了之前天魔女捉住紅蝦的河邊。
此時天魔女腳踝的地方也開始消散了,血雨急忙從懷中拿出一塊藍色的玉佩,直接捏碎了。
此時蜀道山中一個道觀中,與歷萬一下棋的南海之主蕭雲,感知到玉佩碎裂了,於是對着身前的歷萬一說道:
“歷兄,未下完的棋局只能下次再繼續了,我徒兒有些危險!”蕭雲說完,直接在撕開了空間,飛了進去。
歷萬一看着眼前快要贏的棋局,面色古怪的說道:“這傢伙,不會是想賴賬才走的吧!臭棋簍子!”
兩個時辰后,南海之主蕭雲突撕開空間裂縫,出現在血雨所在的區域:“是哪個王八蛋,敢動我的徒弟!”
“師傅,求你救救她,她快死了!”血雨看着出現的蕭雲,激動的說道。
蕭雲感知了周圍,出了自己的徒弟和那個女域外天魔,便再也沒有別人。
他看了眼天魔女的情況,心中已經對這裏的情況瞭然,蕭雲想了想艱難的說道:
“乖徒弟,雖然你師傅我以水道起家,但是域外天魔的情況始終與正常人族不同啊!”
“師傅,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血雨不可置信的問道。
“痴兒,為師也沒有辦法就她的性命!”蕭雲無奈的說道。
聽到這話的血雨,跪在地上,一隻手抱着天魔女,另一隻手抓着蕭雲的褲腳說道:
“師傅,你是騙我的對不對,你可是南海之主啊?這點小事肯定難不倒你的對不對,師傅!”
天魔女一隻手搭在血雨的手上,艱難的說道:“血雨真的已經夠了,你不要再為難南海之主了。”
血雨淚流滿面的放開了抓着蕭雲的手:“師尊對不起,徒兒衝動了,可是她,可是她……”
“唉,徒兒莫怪師傅啊!”蕭雲知道現在都自己有些多餘了,於是再次消失在空間裂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