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七章 文章
徐安年和張子宇一起走出了貢院,而段紅雲已經在門口等着他們。
“三師姐,我還給你介紹一下,未來的狀元郎張子宇。張子宇,這是我三師姐,三師姐可是靜遠書院的大儒。”
徐安年對着段紅雲說道。
“有你徐狀元在,我估計懸了!”張子宇打趣的說道。“久仰大名,我是火州的張子宇。”
段紅雲先給了徐安年一個爆栗,隨即說道:“小師弟就是喜歡說胡話,希望你不要建議。我是楚國靜遠書院的段紅雲,幸會!”
在三人貢院門口說話時,其他的學子原本打算來與張子宇拉攏關係。
不過因為段紅雲的氣場太強了,導致其他人始終不敢靠近。
這其中的學子,自然也包括穆行舟,穆行舟遠遠的觀望着,不曾靠近。
“穆行舟,你不覺得,很不公平嗎?”羅軍來到穆行舟身邊,平靜的說道。
“你想說什麼?”穆行舟反問。
羅軍看着他緩慢說道:“張子宇一個世家子弟,起點比我們高,能夠達到如今的層面很正常,但是他徐安年憑什麼?”
“一個商人的兒子,不僅成為了陳夫子的親傳弟子,還和如今最可能成為狀元的張子宇是是好友,還得到太子的重視,憑什麼?”
“明明我們天賦都比他高,他為何能把所有的好處都給佔了?”
看着羅軍嫉妒到近乎猙獰的表情,穆行舟依舊面無改色的說道:“你覺得以徐安年的能力,獲得現在的東西不應該?”
“難道不是嗎?他區區一個商人的子弟,論身份還不如我,是宗門弟子,論才學更不及穆兄,難道你不覺得很不公平嗎?”羅軍繼續說道。
“羅兄,你有些魔怔了!”穆行舟依舊冷靜的說道。
聞言羅軍愣了一下,他沒想到穆行舟居然絲毫沒有動搖:“穆兄,你難道一點感覺都沒有嗎?他這樣的人…”
“羅兄,你應該知道,我從一開始就一無所有,所以對我來說,這些就夠了。”穆行舟停頓片刻繼續說道。
“我確實有些不平,但是我相信可以憑自己的本事,拿到屬於我的東西!”
穆行舟說完,直接離開了貢院。
而羅軍則是捏起拳頭,在心中默默說道:
你們這些人都看不起我,在宗門同宗之人看不起我這個學儒的,現在同樣在貢院,你們這群同類也看不起我,很好!
羅軍再次看向有說有笑的徐安年三人:我遲早會奪回,原本屬於我的一切。
說完羅軍同樣離開了,徐安年似乎有戲感應,朝着羅軍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不過他很快收回了目光。
徐安年對着段紅雲說道:“三師姐,要不你們來道館和我們一起住吧,這樣熱鬧一些。”
“好啊,不過吃住得你負責,我們可是有很多的大胃王,你可要留心別被我們吃窮了。”段紅雲開玩笑的說道。
徐安年想了想道館後面的森林,食材也不缺:“放心,美食管夠。”
*
此時貢院中,所有人的卷子都收集齊了,唯獨劉啟文還停留在徐安年的桌前。
察覺到不對勁的太子等人,朝着劉啟文走來。
監考官楊國忠從劉啟文手中拿過卷子,嘲笑的說道:“劉啟文,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哪怕這位學子的文章有些奇思妙想,但是始終偏離了中心,不對,這片文章…”
幾人全都朝着楊國忠靠攏,此時的劉啟文回過了神來,看着出神的幾人譏諷道:
“老夫確實不如以前了,你們幾個有好到哪裏去,這次多虧了太子,不然一位沒有引起文聖注意的才子,我也不會多看兩眼。”
劉啟文的話,讓幾人驚醒。
“好文章,真是好文章!思路清晰,文章順承,理論明確!”一個監考官不經感嘆道。
“不過有些可惜,這考生覺得文章不妥之處,居然自己批改了漏洞,如此行為雖然很時候做學問但是這裏可是考場,卷面不潔,會扣一些分。”另一個監考官有些惋惜的說道。
太子項鼎卻有不同的看法:“如果仔細看,雖然兩者筆鋒相似,但是還是有不同之處。”
雖然那位老先生借徐安年之手做的修改,但是不合理之處,還是被太子項鼎發現了。
楊國忠把手中的捲紙還給劉啟文,自己則是顫顫巍巍的從懷中拿出摺疊整齊紙張,他緩緩張開紙張。
“老楊,你這篇文章,不會是那位的親筆吧!”劉啟文對比兩邊文章,戰戰兢兢的說道。
“沒想到我有生之年,居然還能在看見一次,此生無憾了。”楊國忠激動的說道。
兩位大人說的雲裏霧裏的,讓其他人有些摸不着頭腦,此時太子項鼎開口說道:
“當初那位還顯世的時候,也曾做過秦國的監考官,不過與別人不同的是,他習慣給那些學子當眾標註其不恰當的地方。”
“秦國的監考官?還喜歡批註,該不會是那位吧?”一位監考官反應了過來,畢竟同行里最牛的人,他們肯定是知道的。
楊國忠點了點,堅定的說道:“不會錯的,就是那位的手筆。”
幾位監考官雖然都沒有明說,但是所有人都明了他的身份,儒學一道的最強者,曾經突破到儒聖境界的強者。
曾經各國撅起都時期,人族皇境強者少於其他種族,更重要的是其他種族還有超過皇境的層次的強者。
也是在這個時候,人族第一位第九境強者出現了,人族儒聖。
那一天,儒聖獨佔其他十三位強者,並且強行拉着所有強者進入歸墟,所以才讓人族得到了發展的機會。
之後人族才能把其他各族,趕出了九州大地,確立了人族第一種族的地位。
所以再次拿到儒聖墨寶的幾人才會如此激動,畢竟這就意味着儒聖並沒有死,這是一個讓人族振奮的事情。
“諸位大人,我希望這件事情,你們能夠爛到肚子裏,不要傳出去。”太子項鼎看着其他人冷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