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拜堂成親
宋齊細長妖冶的桃花眼閃過一抹興味,戲謔一笑道:
“我還不知道你心裏藏匿的小九九,咱們宋家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確實不是什麼好人,可你也不是吃素的,故意跟我拉近關係,還不是跟他們一樣,覬覦咱們宋家萬貫家產。”
“想讓小爺認你的女兒當乾爹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嘛,咱們倆得成為一家人,拜堂成親,反正這鎮遠侯不要你了,還不如跟了小爺我,以後有我罩着你們母子倆,日子也能過的順遂輕鬆一些不是?”
初楹自然不會拿他的話當真,輕哼一聲道:
“行了,你就別打趣我了,像宋公子這般英俊瀟洒,有多少的名門淑女對你投懷送抱啊,又怎麼會看上我一個生了孩子的婦人。”
宋齊嘿嘿一笑,正欲張口說點什麼。
忽地,隔壁的劉大嬸子揍了過來,眉眼含笑道:
“喲!宋家娘子,你夫君又給你送綠豆湯了,你夫君待你真好啊,對你關懷備至的,每天不厭其煩的變着花樣給你送吃的,你的福氣可真好,找了這麼一個如意好郎君。”
“又是個有本事的,聽說這煙香樓已經在附近的好幾個城都有分號啊,你這肚子內的小崽子那可是揣着金疙瘩出生,日後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
“我瞧着你這肚子圓滾滾的,指不定是個男孩,眼下天氣炎熱,你仔細點肚子,少在外頭走動,免得動了胎氣。”
“反正你家夫君能掙錢又厲害,你又何必跟着出來瞎折騰了,好生待在家裏養胎,享享清福不好嗎?”
“瞧着你們郎才女貌的,看起來就是一臉的夫妻相,以後生的孩子鐵定跟你夫君一樣,生的俊朗。”
初楹只是勾唇笑了笑,沒搭話。
之前她懷曄哥兒的時候,底下伺候的下人也沒少背地裏嚼舌根,說她肚子又圓又大,肯定是個不中用的女娃子,結果還不是生了男孩。
這一胎,她倒是希望是個小棉襖,暖心可愛。
若又生下了個男娃子,到時候侯爺指不定哪天突然想起她來了,到時候把他抱回侯府,豈不是又要骨肉分離,她當真有些捨不得。
劉嬸子笑眯眯的說了幾句閑話,便走了。
旁邊的宋齊細長的桃花眼好整以暇的微微闔了闔,打趣了一句道:
“你瞧瞧,人家都說咱倆有夫妻相,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小爺真不嫌棄你,不如你好生考慮一下?”
初楹看了看他,神色一正道:
“行了,宋齊,以後別跟我開這種玩笑了,你們宋家雖然只是商賈,但是在雲州也算是響噹噹的大戶人家,怎麼會容忍你娶一個生過孩子的婦人?我有自知之明,可不敢褻瀆你的男色。”
宋齊細長桃花眼戲謔的韻味更加濃重了幾分,勾唇一笑道:
“可小爺想褻瀆你的美色,對你的美色垂涎若渴許久,小爺認真的,沒跟你開玩笑,況且宋家我才是一家之主,自然我的婚事由我自己做主。”
宋齊總是油腔滑調的打趣她,初楹懶得搭理他,似猝然想起了什麼,又正色道:
“對了,我母親連續兩個多月沒給我寫書信報平安了,最近我右眼皮跳的很厲害,總覺得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你人脈關係廣,幫我去皇宮內打聽一下,看我母親是不是真的出什麼事呢?”
宋齊微微頓了頓神色,安撫了一句道:
“行了,你別跟着瞎擔心了,你母親可能因為事多給耽擱了,或者一時忘記了,也是有的。”
“到時候我派人去宮裏頭替你打聽就是了,眼下你好好養胎為主,別讓你母親在宮裏頭還得替你擔驚受怕的。”
初楹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按理說,她母親行事向來謹慎穩當,應該不會忘記了才是。
這兩年多以來,她每月都會按時收到母親,從皇宮內,寄過來的書信,從未間斷過,突然沒了音訊。
又是在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內,初楹難免生了幾分憂慮出來。
但願母親安然無恙,是她想多了。
***
接下來幾日,初楹都是老老實實的待在揚州的宅院內,不敢跟之前,那般四處走動。
畢竟眼下她的身子越來笨重不堪了起來,又加上天氣炎熱,走幾步就氣喘吁吁,累的發慌。
她便乾脆待在整日放着冰塊的屋子內,倒是涼爽的很。
再說,宋齊跟了她這麼久,又連續開了十幾家酒樓,所有的流程他是十分熟悉的,有他盯着,她也放心。
此刻,她悠閑的躺在軟榻上,吃了一些冰鎮的西瓜和蜜瓜,還咕嚕嚕的喝了一大杯冰鎮的橙汁,神情悠然自在。
便聽到旁邊的丫鬟采雲微微皺眉,小聲念叨了一句道:
“姑娘,宋家公子說了,眼下您懷了身孕,這冰涼的東西不可多食,要適可而止,否則動了胎氣,麻煩可就大了。”
初楹無奈的勾唇一嘆道:
“你這丫頭怎麼變得比宋齊還啰嗦,這大熱天的,你不讓我多吃一些冰的東西,難道還吃熱乎乎的食物,豈不是要把我給熱死去。”
采雲微微努了努小嘴,嘟噥了一句道:
“奴婢這不是擔心您,說起來,您腹中胎兒跟宋家公子壓根半點關係都沒有,可宋家公子卻對您十分上心的很,雖然有時候這宋家公子說起話來弔兒郎當的,不正經的很。”
“可這一年多以來對您的心意,奴婢可是瞧的真真切切的,沒有摻半點假,眼下侯爺那邊音訊全無,恐怕早就把您給遺忘了。”
“您可想過日後帶個孩子,免不了遭人非議,不如嫁給宋家公子,也好有個倚靠。”
初楹暗自沉思了一下,暗嘆了一聲道:
“宋齊這人嘛,確實還挺靠譜的,可誰知道他是不是一時頭腦發熱才說的那些胡話啊,就因為他的條件太好了,所以我才不想做一些不切實際的美夢,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初楹讓丫鬟采雲將她從軟榻上慢悠悠的攙扶了起來,然後走到桌案前。
她姿態悠閑的手持着毛筆靈動自如的開始畫梅,剛畫了一半。
宋齊便神色匆匆的走了進來,略顯急促出聲道:
“初楹,剛才從宮裏頭得到的消息,你母親出事了——。”
初楹心中陡然一緊,毛筆也跟着掉落在白色宣紙上,有一大塊的墨汁恰好暈染了剛才好不容易描好的一朵嬌艷奪目的梅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