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合作愉快
八中的某間會議室中，邱睿與華威眾人相繼入座。
余總沒有客套，開門見山，“邱先生，恕我冒昧，畢竟你在那個虛擬機中只留下了‘廬州八中’這麼一條線索，所以開始談正事前我想先確認一下，請問你知道那個作業系統叫什麼嗎？”
不多留信息，只是為了維持一定神秘感，提升逼格的同時，也比較好要價。
但這東西終歸是拿來賣的，總不能人家都上門了還繃著吧？
邱睿也不廢話，吐出兩個字，“方舟。”
余總和其他幾位對視一眼，鬆了口氣。
總算是找到本尊了！
只是這位未免也……
想到這，余總繼續問道：“以邱先生年紀，信息技術達到這種程度，確實有些令人嘆為觀止。”
邱睿自然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不就是不信是我弄的嗎，至於說那麼繞嗎？
這種時候，解釋反倒是落了下乘，不如直接展現真正的技術。
於是他也不接話茬，反倒提起另一個話題，“不知道余總你們帶電腦和手機沒？”
“帶了。”余總似乎猜到了什麼，示意秘書拿來他要的設備。
用數據線連上手機，又取出一隻U盤插進USB，邱睿一邊操作，一邊閑聊，“之前發給你們的模擬器，是不是自動銷毀了？”
余總按耐住心中的好奇，用眼神制止了幾名技術人員想要圍上去的舉動。
而聽到這一問，他頓時搖頭苦笑，“是的，在我們體驗了48小時后，那個手機模擬器就自動銷毀了，就連郵件中的源文件也跟着沒了，我們的技術總監還差點因為這事兒被問責，不得不說，你給我們華威上了不止一課。”
“希望諸位理解，畢竟我就是個高三學生，不過是閑暇時研究了一點信息學而已，想要給自己多爭取一點，只能出此下策。”
在場眾人聞言面露尷尬。
研究了一點信息學就能把華威耍的團團轉？
怕不是億點吧！
心中腹誹兩句，余總臉上仍掛着笑，“這是自然，還要感謝邱先生的信任，先給我們展示了成品的demo。”
“那就好，我是怕大家誤會，影響今後的合作。”
聽到“合作”二字，余總打起精神，“哦，邱先生有什麼想法？”
“我既然拿出來，當然是想把技術賣給你們的，就是不知道余總指的是哪一個項目？”
說到這，邱睿剛好停下手中的噼里啪啦，把安裝好ArkOS的手機遞了過去。
這麼快？
看來這少年真的是個天才……
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余總讓跟來的幾名技術人員拿着手機到一旁檢測，自己則是繼續和邱睿討論起了合作問題。
“邱先生說笑了，我們自然是想要壓縮技術和ArkOS，對了，如果方便的話，我們內網的漏洞最好也能一併指出來。”
邱睿手指交錯合攏，手肘拄在會議桌上，“看來華威的胃口很大啊，別的不說，光是ArkOS這一項，不知道你們打算開價多少？”
“那我就直說了，雖然目前的ArkOS只是個半成品，但經過我們技術部門的調研，發現最關鍵的指令集與架構部分非常完善，那這套系統的價值就很難用金錢去衡量了。”
說到這，余總頓了下，目光炯炯地看向邱睿，“所以我們給出的方案是，希望邱先生可以加入華威，並主導ArkOS的後續開發。壬總已經在董事會上討論過了，如果你加入的話，立即可以獲得華威1.2%的股權。”
可能是擔心邱睿覺得這個比例太少，余總趕緊解釋道：“你別覺得少，這已經是僅次於壬總的持股比例了。而且普通員工持有的都是虛擬股份，沒有投票權，也無法出售轉讓，但壬總承諾的這1.2%卻是乾股。”
說實話，華威開出的條件相當優厚。
邱睿前些天剛在網上查過，華威去年的營收達到了2039億元，盈利116億多。
如果接受了這個條件，相當於他以後每年就算什麼都不幹，也會有至少一個小目標的進賬。
更別說現在的華威還沒有像之後那樣全面開花，以後的年收益只會更高。
但可惜，邱睿是個掛逼。
而且他這輩子最不想的，就是給別人打工，只好委婉拒絕。
“抱歉余總，我還要高考上大學，還不想這麼早就進入企業。”
余總嘆了口氣。
果然，真正的天才都是有傲氣的。
雖然早就料到了招攬的結局大概率會被拒絕，但他還是忍不住想試試。
萬一呢？
“邱先生，我希望你再好好考慮下，畢竟以你的天賦和能力，大學恐怕也不能給你提供多少新知識，而我們華威能提供的平台和機遇，絕對是大學沒法給你的。”
邱睿點點頭。
這番話很有誠意，他也願意相信，卻不以為意。
“余總，你該不會是以為我要念信息學相關的專業吧？”
余總愣了下，“難道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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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睿笑着搖頭，“也怪我沒說清楚，信息學真的只是我的一點點興趣而已，我真正想考的是物理系。”
會議室的空氣突然安靜，華威的人都懵了。
眾人的腦海中不約而同冒出同一個念頭。
這不是暴殄天物嗎！
見余總還想勸，邱睿趕緊開口，“我說的是真的，而且我在物理學，尤其是材料方面的天賦，要比信息學高出不少。”
金手指也算自己的天賦……大概吧……
余總見他態度不像是在開玩笑，只能搖頭嘆息。
“既然你堅持，那我們還有一個PlanB，股權的比例不變，也同樣是乾股，但沒有投票權，轉讓前也需要經過董事會的認可，同時，我們會提供兩個億資金，作為買斷兩項技術的補償與支付你作為特約顧問的費用，不知道邱先生意下如何？”
“特約顧問是什麼？”
“畢竟ArkOS和那個壓縮技術都是由你創造的，後續開發與使用過程中可能會出現一定的問題，到時候需要向你進行諮詢，另外內網的漏洞方面，也需要你進行協助。”
可能是怕邱睿誤會，余總補充道：“顧問費是按照每年三千萬進行計算的，如果明年續約的話，我們會繼續向您支付三千萬的費用。”
對於一個每年光是研發投入都能達到幾百億的大企業來說，三千萬其實也不過是毛毛雨。
邱睿想了想，覺得還是這個方案更適合自己，於是欣然應允。
“好吧，那祝我們合作愉快。”
說著，他站起身來伸出右手。
余總也站起身來，和他握了握，“合作愉快，對了，合同的簽署需要你前往我們總部，到時候壬總也會出席，不知道邱先生什麼時間方便。”
“後天周日不上課，我明晚放學后可以動身。”
“那好，就定在周日，我們會幫你預定周六晚上的航班與酒店。”
邱睿沒有拒絕。
兩人又閑聊了一陣，互相添加了聯繫方式。
等技術人員檢驗ArkOS無誤后，余總才帶着人離去，直奔機場。
他要坐最近的一趟航班返回深城總部，向高層進行彙報。
至於向八中捐贈的相關事宜，則是被甩給了華威在廬州這邊的負責人。
看着幾輛商務車急匆匆駛出校門，邱睿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感慨。
先不說股權，這可是兩個億啊！
繳納完個稅，怎麼也能剩一億多……
兩輩子加一起也沒見過哪怕一個零頭的他，心中先前因為看到寶山，卻只能幹瞪眼的憋屈感，也隨之煙消雲散。
同時，另一個問題湧上心頭。
該怎麼花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