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堪入耳
祁鎳的身軀一震,晏郗邢來了?!
他怎麼什麼都沒察覺到,就連他的氣味都沒有聞到。
祁鎳調整好表情回過頭的時候,他的身後並沒有晏郗邢的身影。
怎麼回事?
他出現幻聽了?
晏郗邢的聲音再次傳來。
“回來睡覺。”
這次祁鎳聽清了,是從房間裏的某處傳來的。
他抬頭看向書桌的位置。
試探性的說道:“知道了。”
而後書房上的一點亮光就滅了下去。
祁鎳轉身走了過去。
他以前倒是沒有發現,書桌上還有傳喚器之類的東西。
現在看來,應該是晏郗邢用來傳喚下人的。
祁鎳轉身看了一眼書架,確認沒有露出馬腳的細節后就走了。
到了晏郗邢的卧室門口的時候,他敲了敲門進去了。
“上將。”
晏郗邢已經洗漱好躺在床上準備睡覺了。
晏郗邢放下手裏的書說道:“什麼時候對書房的書這麼感興趣了?”
他記得,前幾天的蘇雲對那些書還是愛搭不理的樣子。
怎麼這個時候對他書房裏的書感興趣?
祁鎳走了過去趴在床邊說道:“除了看書也沒其他想做的了。”
[這裏也沒什麼可以玩的地方。]
晏郗邢揉了揉他的頭說道:“那明天你跟着老師去學一學小提琴。”
祁鎳的臉上立馬有了微微不高興的樣子。
讓他去學那些東西還不如弄死他來的舒坦。
他沒那個腦子,也學不會。
祁白那時候讓祁鎳學鋼琴他都沒有學,更別說晏郗邢讓他學小提琴了。
祁鎳撇了撇嘴說道:“不要。”
[我才不要學。]
晏郗邢直視着他的眼睛說道:“你沒有拒絕的權力。”
在他這裏,他就是他的一隻寵物罷了。
開心了逗一逗,不開心了那他活着都是問題。
祁鎳低着頭神色立馬落寞了下來。
[真的學不會……到時候老師死活教不會,上將應該就不讓他學了吧。]
晏郗邢漫不經心的揉了揉他的頭髮:“好了,去洗漱睡覺。”
祁鎳打好主意就起身去洗漱了。
等到了次日的時候,晏郗邢早早出去了,依舊是只留了祁鎳在家裏。
祁鎳起來吃早餐的時候小提琴老師來了。
祁鎳吃飯的胃口都沒有了。
小提琴老師是一位看着有點像外國人的優雅男士。
他的優雅落到祁鎳的眼裏就是娘。
小提琴老師面帶微笑的靜靜等在一旁,祁鎳極不情願的吃完了最後一口飯。
他看着那外國男人問道:“我能不學嗎?”
他一臉為難的說道:“哦,恐怕不能,上將的命令。”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薩可思。”
祁鎳皮笑肉不笑的應付了一下,呵呵,我看你長得像薩克斯。
薩可思禮貌的微笑道:“準備好了嗎?我們可以開始練琴了嗎?”
祁鎳身心疲憊的說道:“走吧,去後院。”
而後他像是這房子裏的主人翁一樣,帶着薩可思去到了後院。
後院裏的泳池旁是一處小花園,那裏有涼亭、有鞦韆。
他們可以在那裏練習。
到了涼亭后,薩可思問道:“以前學過沒有?有基礎嗎?”
祁鎳兩手一攤說道:“都沒有。”
薩可思說道:“那我們先從最基礎的認識小提琴開始。”
祁鎳點點頭,不自覺的打了個哈欠。
果然,一到這種枯燥至極用腦子的環節他就想要睡覺。
晏郗邢什麼時候能回來?
他主人回來后他是不是就不用學習了。
祁鎳還在神遊着,薩可思問道:“我剛剛講的聽懂了嗎?”
“啊?哦,懂了,你繼續。”
祁鎳稍稍的回過了一點神。
薩可思嘴角抽了抽,到底有沒有在聽啊。
算了,他是上將的人,他惹不起。
薩可思從包里取出了小提琴:“我給你一個簡單的譜,你先試着練一練。”
祁鎳接過,跟着他指導的姿勢放好了小提琴。
就是拉出的曲子完全不在調上。
難聽的祁鎳都想捂着耳朵。
這東西居然比他想像的要難的多。
他練鋼琴的時候都沒這麼難聽。
祁鎳對着這小提琴正了正神色。
對於一件事物,他可以不喜歡,但是絕對不能被這個事件給難住。
祁鎳的好勝心漸漸被激了起來。
他可以不用精通,但是最起碼的他不能拉的這麼難聽。
太丟臉了。
祁鎳丟不起這個人。
他扭頭對着薩可思說道:“你把剛剛講的再說一遍。”
薩可思看着他眼底認真的神情又耐心的講了一遍。
但是聽懂和實操是不一樣的。
祁鎳依舊拉出了二胡的調調。
奇了怪了。
他明明按照薩可思講的技巧練習的,怎麼還是這麼難聽?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家的鴨子在叫了。
祁鎳就這樣和小提琴較勁了一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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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晏郗邢回來的時候他都沒注意到。
晏郗邢悄悄的走到他的身後。
還是薩可思先發現的他。
他恭恭敬敬的對着晏郗邢行禮:“上將。”
祁鎳這才發現了他。
他放下了手裏的小提琴回身說道:“上將。”
晏郗邢走過來說道:“嗯,練習的怎麼樣?”
祁鎳抬頭望着他說道:“上將剛剛不是也聽到了嗎,主人覺得呢?”
說著說著祁鎳就湊了過去,趴在了他的耳邊。
像是在調情。
晏郗邢眯眼側目的看向他:“不堪入耳。”
他的話里隱隱帶笑。
祁鎳聽后立馬不高興的離他遠遠的。
[明明就比剛開始拉的時候好多了。]
[也不至於不堪入耳吧。]
祁鎳抿了抿嘴唇說道:“哦,我這麼笨,還是不要學了。”
晏郗邢自顧自的在一旁坐下:“你不笨,學不會是老師的問題。”
偷偷溜進去他書房的人,怎麼可能笨。
這一上午,蘇雲肯定沒有好好學。
晏郗邢說著就有把薩可思換到掉,祁鎳嘆了口氣說道:“上將,我都已經習慣他的講課方式了,再換一個人我怕是還不如今天。”
祁鎳最煩的就是來回折騰,他是一個極為怕麻煩的人。
晏郗邢說道:“那就不換。”
一旁的薩可思緊緊的捏了一把汗。
差一點,差一點就要被換掉了。
被上將家換掉的人,傳出去可是影響他名聲的。
薩可思看向祁鎳的目光不由多了幾分感激。
他的目光祁鎳自然是沒看到的。
祁鎳目光一直都在晏郗邢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