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白毛王子
“不行!
我不同意!”
於秋穎她父親一聽是昨天那個來租隔壁破房子的小子。當即就炸了鍋。
自己就在那住。怎麼不知道,去那裏租房子的,一看也是個窮人。
那哪裏能行。自己把女兒養大,不就是等着這彩禮嗎?
“他家就是個干苦力的。你不可以再和他來往了。
你跟着他,你有什麼好日子過?
他能拿出二十萬彩禮嗎?”
“他,他馬上就去985上學了。到時一定能掙大錢。”
“那是猴年的事?現在能給嗎?”
那錢我現在就要花。”
於大酒壺圖窮匕見,再不掩飾。他就是要錢。我現在就要花那彩禮。
於秋穎被這決絕的話,把那最後的希望也澆滅了。只是能做最後的掙扎。
“我……我可以和他一起掙錢。掙彩禮錢……
到時一定一分錢不少……”
“你呀你,你可真能。你還要自己掙彩禮。這種不要臉的話,你怎麼說出的口的?丟不丟人?”
這話可把於秋穎她爸氣的不行。你掙彩禮?你掙得錢還不是老子我的。那不成我自己給自己彩禮了嗎?
說著他就要上前打於秋穎。這死丫頭就是欠打。
於秋穎一看他爸又要打她,嚇得又退了兩步。
一旁的孫正豪更是冷笑。
“笑死人了。原來是個窮鬼啊!連二十萬彩禮都拿不出來。”
那胡嬸也不來拉於爸。在一旁抱起了胳膊。就等着於秋穎爸爸動手。這熊孩子不打怎麼會懂事呢?
就見那於秋穎爸爸的巴掌就要打在於秋穎臉上的時候。於秋穎已經閉上了眼睛。一隻大手突兀的出現,抓住了於秋穎爸爸的手。
這時一個人站在了於秋穎的身前。擋住了於秋穎的爸爸。
於秋穎緩緩睜開眼。看着身前站着一個男人。看身材很是熟悉。
看髮型,這精神小伙確定不認識。
這人誰啊?
只見那人緩緩側了側身子。笑着看向於秋穎。
於秋穎愣了,這人好熟悉。又好陌生。這是……
“怎麼?連男朋友都不認識了?”
“陸……永平?”
“答對了!”
陸永平現在的造型和他原來差別太大了。去了眼鏡,再添一頭銀白色的燙髮,這誰能看出來啊!
等意識到這真的是陸永平的時候。於秋穎一股羞意湧上心頭。
剛剛自己可是說謊,說陸永平是自己男朋友。
這撒謊讓當事人聽到。這可是太丟人了。
可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現在自己要面對的是父親的逼婚。
要是解決不好,那大學也別上了。還得嫁給這個看着就討厭的人當媳婦。
所以於秋穎拉了拉陸永平。後退幾步,和陸永平小聲說道。
“陸永平,你怎麼在這裏了。
今天,我爸逼我相親。不讓我上大學了。
具體的以後再告訴你。
我求求你。你幫我,裝一回我男朋友。無論如何,把人打發走。
算我求求你了。”
現在陸永平就像於秋穎的最後稻草。不能徹底攪黃。但要是把水攪渾。過了今天也行啊!
陸永平看着現在楚楚可憐的於秋穎。
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憐憫。
嗨!就沖你對我那份偏愛之情,今天我就救你一救吧!
陸永平輕輕點點頭,轉過頭擋在於秋穎身前。把個於秋穎護的嚴嚴實實。
伸出左手,和於秋穎她爸豎起了三根手指說道:
“三十萬!
你把秋穎交給我。我願意出三十萬的彩禮。”
於秋穎他爸本名於德彪。因為愛喝酒。一般人都叫他於大酒壺。
這人算的上是個混蛋了。他一個二流子。懶得不行。也不知於秋穎她媽怎麼就瞎了眼嫁給了他。
年輕時靠媳婦養着。等老了,這又打起女兒的主意。
“三十萬。你說的是真得?”
大酒壺根本不管於秋穎跟了誰。他只知道這三十萬比二十萬多。
本來被陸永平擋住他教訓於秋穎,他就很生氣。
可一聽陸永平願意出三十萬。立刻來了精神。
他抽動着那沒有一兩肉的腮幫子。強行的擠出一絲笑來。
於秋穎則是傻眼了。我是讓你裝男朋友。沒讓你來吹牛啊!
三十萬。我上哪弄去啊!
她連忙偷偷的用力攥着陸永平的胳膊。
可陸永平這個傢伙卻不為所動。直接和於德彪道:
“那是當然。”
這麼一耽擱,一旁的孫正豪可是不幹了。
“你誰啊?
懂不懂規矩。
我們在相親,你知道嗎?撬行是吧?”
“什麼規矩。於秋穎是我女朋友。你來和她相親,你沒病吧?”
陸永平看着這個渣男就生氣。
要是按歷史,這傢伙應該是個後來始亂終棄,還要於秋穎還彩禮的混蛋。
“呵!你拿三十萬?你都窮的要租棚戶區破房子的人了。
不是我瞧不起你,你有那些錢嗎?”
孫正豪一下想起剛剛於秋穎她們說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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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大酒壺一聽,也反應過來。看向陸永平。
陸永平被戳破也不尷尬。他現在可是真有錢。
聽着哈哈一笑。
“給不給的起錢?
哈哈。笑死了。”
說著陸永平指向自己拿過來的一堆服裝袋。
“看那邊。那是我今天買的衣服。古馳,香奈兒。阿瑪尼。
這些就得十幾萬。這只是我一次換季的衣服錢。
說著指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看看認識這牌子嗎?
我租那房子,不過是想離秋穎家近些罷了。”
孫正豪一僵。這些牌子,他還是認得的。
看來今天是遇到了硬茬。
可這個於秋穎實在是太漂亮了。放手又不甘心。
想着便看向一旁的胡嬸。
現在的胡嬸是完全被陸永平的話給驚到了,有錢人並不可怕,但有錢的小流氓就可怕了。
她胳膊也不抱了。獃獃的看着場上。不敢插嘴。
孫正豪咬咬牙。只能自己上陣。
“話不是這麼說的。今天是胡嬸先帶我來提親的。
於伯父。我也願意出三十萬……”
“五十萬!”
孫正豪的話剛說了一半,就被陸永平給堵了回去。
陸永平現在算的上財大氣粗。
用錢壓人的感覺真是爽啊!
說完五十萬。陸永平就歪着頭,邪魅的笑着看孫正豪。
那意思,你也跟啊?
“你……你。不可能。
伯父,你別信他。他是騙人的。他不可能有這麼多錢。他……”
陸永平也不廢話。從兜里拿出手機。調出銀行短訊給於大酒壺看。
“伯父,錢就在我的卡里。你看看這餘額。
一會我在這給秋穎買幾套衣服。不像某些人還買一件。
那上身,下身,和鞋,能搭配嗎?”
於大酒壺看着陸永平手機里七位數的餘額。笑的見牙不見眼。
“好好好!既然你和秋穎情投意合,我也不好做那棒打鴛鴦的壞人。
自然是讓你和秋穎在一起了。
但那衣服。秋穎也不缺衣服。就當禮物。
你把衣服折成錢,給她錢就行。
我給她保存着。”
於秋穎有些懵。陸永平家裏不是普通家庭嗎?怎麼會是這樣。那卡里哪來的錢,不會是他搞怪弄得假短訊吧?
應該是了,他們同學就有把備註名改成銀行,給自己發短訊,假裝自己銀行到賬的。
不過同學弄得都是幾十上百億。搞搞笑話。可陸永平這是真的騙人了。
再說騙人可以,可現在她爸讓陸永平給她買衣服的錢。那可不行。別說她不會讓,就是恐怕陸永平也拿不出來啊!
“爸!那哪能行?我不能要。那太貴了,我也不用那麼貴的衣服……”
“怎麼不行。你們是男女朋友。男朋友給女朋友花點錢怎麼了?怎麼了?”
於秋穎還要爭辯。陸永平反過身,小聲和於秋穎說道。
“那邊那個孫正豪還看着呢!要是不把他弄走。你不準備上學了?”
於秋穎不說話了。是啊!現在最重要的是過了這關啊!
“伯父。行!這樣,那我就先給小穎兩萬。讓她買衣服。
門口不遠就有自動取款機。我這就給你取去。”
陸永平轉身出了門。於秋穎一下懵了。陸永平家什麼情況,她知道。
這陸永平不會……不會是跑了吧?
想來是這麼回事了。陸永平沒有錢,不跑,難道回來丟人啊?
滿屋子的人都像按了暫停鍵,都在等着陸永平。
於秋穎的心也跌入了谷底。嗨!最終自己還是逃不脫命運啊!
可是那沒過多一會,門再次打開了。陸永平卻是真的又回來了。
陸永平當然要回來,他又不是沒錢。忽然間的暴富,讓他對兩萬元錢對於自己是多少失去了概念。
他已經不在乎這等小錢了。
陸永平一回來,彷彿世界解開了暫停,那個孫正豪立刻和於大酒壺吵起來了。
“好好好。於大酒壺。你今天把我叫來,就是耍我是吧?
我們等着瞧。”
於大酒壺現在得了金龜婿。哪裏還在乎這個。
“行行行。我等着你。你能怎麼得我……來來來。你有能耐殺了我。”
一旁於秋穎就弱弱的在角落裏看着。見門打開,那個逃跑了的陸永平又從門外走進來。
屋外黑雲密佈,只有一道光穿過雲層間隙,照在陸永平身後。彷彿那便是神跡的光。陸永平便是那神跡。
小時她爸整天喝酒,喝多了就打她們母女。那時她便幻想有一個王子會騎着白馬來救自己。
沒想到這真的就夢想成真了。
不過來的卻不是白馬王子。
這來的是個白毛王子。
……
作者按:記得也是2010年,我一個表哥談婚事,表嫂家就要二十萬彩禮。那時候給表哥家難為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