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態度

第二十章 態度

傅矜聳了聳肩:“顧客送的,我吃着覺得還不錯,便拿了回來。”

傅郁生點頭,隨即想起了什麼,眉宇一蹙,忍不住問:“你以前是不是都沒有吃過?”

雖是疑問,但他心裏隱約確定了。

玄七觀地處偏僻,方圓幾十里都沒有人煙,這些小兒吃食的玩意,就算有心想買,也無處可尋。

傅矜點頭,也不當回事,遞給傅郁生的糖葫蘆上下一晃,再次詢問:“要吃嗎?”

傅郁生搖頭,想到這些年她在外頭吃的苦,不禁心頭一酸,“爸爸不吃,你自己慢慢吃,不夠我再叫人去買。”

“那倒不用,”傅矜直接拒絕,她對口腹之慾一般,有的吃就吃,沒有也無所謂。

傅郁生誤會了,連忙就說:“小矜,家裏的條件還不錯,以後你想吃什麼就直接買,不用考慮價格上的問題。”

“老道長應該早點和我說你的事,就算不能早些把你接回來,也可以寄些錢財過去,讓你的生活過得好些。”

說道這裏的時候,似乎是想到什麼,他神情落寞的垂下眼眸,聲音沙啞地說:“早幾年的話,知道你好好的,你媽媽還在時,也能常去道觀看看你。”

對於陸染致死都沒能見到孩子一眼,傅郁生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埋怨的,怨老道長為什麼不早點聯繫他,要知道傅矜好好的,陸染也能少不少遺憾。

傅郁生一直不知道傅矜最後活了下來,當年陸染把傅矜送去了玄七觀,他以為那些老道士是處於善心,擔心陸染接受不了這個現實,才把孩子留了下來。

陸染還在時,每每想起傅矜,都是絕望中帶着一絲希望,說只要道觀那邊沒傳來消息,她就認定孩子還活着。

或許,在她內心的最深處,也向著那個最壞的結果靠攏,所以她才沒有再去過一次玄七觀。

而不是所謂一句沒有消息便是好消息。

對於陸染來說,只要事實沒有擺在眼前,她便還能自欺欺人。

傅矜聽出他聲音里的悲痛和埋怨,明白對方的意思,但心裏還是有些不高興。

“師父不說,自然有他的道理。”

“我只知道,師父為了救我,犧牲了很多很多,沒有師父,便沒有如今的我,所以我不希望你對我的師父有任何的不敬。”

說道最後一句時,傅矜的眼神明顯有些冷漠,不見剛才的乖巧陳靜。

說來,傅矜的身世,也被清玄道長隱瞞了將近十八年,臨要下山時,才告知她還有親人在世。

傅矜對此並沒有任何埋怨,也猜到了師父為何如此做法。

玄門中人和普通人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兩者的想法完全不一致。

她的命格古怪,玄中有玄,奇中又奇,就算說了又怎麼樣,普通人很難相信這種事。

再說了,她這條命,本就沒得救,是意外獲得了天圓,才讓她活到了現在。

當然,如果不是師父在前期不知道為她耗費了多少藥材和靈力,她也沒有機會支撐下來,或許還在襁褓中時,就已經不幸夭折了。

所以,任何對師父不敬的人,傅矜都會忍不住產生不滿。

哪怕是這個從一見面,就對她關懷有加的便宜爸爸,也不例外。

傅矜的話和態度,讓傅郁生和楊美琳都臉色一變。

楊美琳挑了挑眉頭,這傅矜,居然這麼對她爸爸說話,還真夠放肆的。

她壓抑住內心的激動,心想這傅矜最好一直這樣,多任性幾次,消耗掉傅郁生對她的愧疚之心,到時候看她還有什麼底氣在自己面前陰陽怪氣。

楊美琳內心不斷拱火,面上依舊是替傅矜着急擔憂的神色,她急切說:“小矜,怎麼能這麼跟你爸爸說話,他是你在這個世上最親的親人,你這樣說,會傷了你爸爸的心的。”

語畢,她扭頭看向沉着臉色的傅郁生,心裏暗暗欣喜,但態度還是要拿出來,又說道:“老公,你別生氣,小矜從小在道觀長大,和老道長感情深是情有可原的。等過些日子在家裏待久了,小矜也就和你親近了。”

傅郁生在一旁沉默不語,沒有應話。

傅矜輕哼一聲,也不擔心自己剛才那樣說話,會不會影響傅郁生對自己的好感。

她來到這個家,又不是來和他們相親相愛,共創美好生活。

傅矜之所以願意回到傅家,無非是想要有個合法的身份,當然了,對於自己的親生父母,她還是有着好奇心的。

只是來到傅家后,才發現這一切和自己想的不一樣,其中透着不少古怪的點,讓人覺得既驚奇又困惑。

原本是想着就這麼在傅家住着,然後在慢慢搞清楚事情的疑點,但如果在傅家真的住得不開心,她也不介意搬出去住。

楊美琳看出傅矜的不屑一顧,暗嘆一聲,還是太年輕了,只會逞嘴皮子功夫,根本不知道這兩天自己之所以處處讓着她,無非是看出丈夫對着這個離家十多年的女兒,心中正愧疚得緊。

所以她才處處避讓,以免引起丈夫的不滿。

不過這一次,自己可是站在有理的一方。

“小矜,不是我要說你,而是你對你爸爸的態度,真的不對。”楊美琳挺直腰板,目光看向傅矜,義正言辭的說道:“我知道,你從小在道觀長大,和老道長感情深切,這個我也能理解。可是你的態度,着實傷了你爸爸的心。”

“你爸爸並沒有惡意,只是單純的覺得,要是老道長早點聯繫上他,在你媽媽去世前,知曉你還活...”

“好了,不說這些了。”從剛才就一直沉默的傅郁生終於開了口,直接打斷了楊美琳接下來的話。

“老公,我...”楊美琳驚訝於丈夫的態度。

傅郁生沒有理會楊美琳,目光深邃的注視着傅矜,輕聲道:“是爸爸的錯,是爸爸想當然了,不管怎麼說,你平安回來就很好了。”

一個是養育多年的師父,一個是毫無印象的母親,孰輕孰重,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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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學大佬她是粘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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