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憤怒的王座
“兄弟,你是cosplay的嗎?”一個二次元迷看着懸挂在半空中的張振宇,開玩笑的說著。
周圍的人也是滿臉的好奇。
張振宇緩緩的從空中飄落下來,冰冷的眼神宛若兩把利劍一般扎穿人的靈魂。
所有與其對視之人,都痛苦的捂住自己的大腦,倒在了地上。
“什麼情況?”
周圍的人慌了,他們開始慌了,看着倒在地上的人,他們下意識的往後退去。
“唉……”
張振宇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他伸出自己的右手,用食指尖銳的指甲將自己左手的掌心劃開,流出來的並不是鮮血,而是一攤紅色的能量,他比鮮血更加的猩紅,更加的暴虐。
那團紅色的能量掉在地上,緩緩的融入了進去。
眾人看到這一幕,原本向後退的腳步又停了下來,八卦是人的本能。
不等他們有所反應,下一秒,一個古怪的紅色符文,順着張振宇的腳下,向著整個城市擴散開來。
如果有人在高空中向著整個錦城俯瞰的話,就可以發現,整個錦城的地面那紅色的部分竟是一個巨大的“怒”字。
張振宇輕輕抬手,只見他的身後無數的能量正在匯聚,一股無法讓人忍受的腥臭與血腥味瀰漫開來。讓周圍的人不由自覺的捂上了鼻腔。
不知從何而來的血霧,從民眾的頭頂浮現,逐漸朝着張振宇匯聚而去。
那些血霧越來越多,越來越濃,逐漸將張振宇與他周圍三米的地方全部包裹,形成一道小型的血色龍捲風。
龍捲風的速度並不快,他就那樣輕輕的旋轉着,目的只是讓周圍的人不要靠過來罷了。
空一一
剎那間,血色龍捲風猛的炸開,就像是一個在西瓜體內安上了炸彈,隨後將其引爆的畫面一般。
血色龍捲風在被炸開的同時,開始逐漸凝聚,化為一滴滴血紅色的血滴,那血滴宛若奪命的長針一般,朝着四周飛射而去。
周圍沒有人反應過來,當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的身體就已經向後倒去,沒錯,他們都死了,被血滴瞬間洞穿了大腦,從眉目中央,這或許是最輕鬆的死法吧。
沒有任何痛苦,沒有任何悲傷,就這樣,他們倒了,他們死了。
待到血霧散去之時,只見張振宇側躺在一個由血肉和白骨組成的王座之上。
王座並不大,背後的靠椅大概有兩米左右,兩邊的扶手是由噁心的碎肉拼接而成,在那碎肉的縫隙之間,隱隱約約能看見白色的白骨。
並且,除了王座周圍直徑三米的範圍之外,開始升起一排排圓形狀的血腥色火焰。
紅色的火焰搖擺不定的跳動着,像是一排排正在流淌的鮮血一般。
粘稠,噁心,但又詭異。
紅色的液體浸染了以王座為中心三米之外,百米之內的地方。
張振宇側躺在王座之上,他翹起二郎腿,左手肘在王座的靠椅上,用手遮擋住自己的半張臉,另一隻眼睛悄然睜開,血紅色的瞳孔直視着眼前的人間煉獄。
屬於錦城的審判,才剛剛開始。
…………
錦城的街道上,原本下班了之後準備好好去喝一杯的上班族們開心的聊着,然而“砰”的一聲。
這一刻,不管是上班族還有還是在周圍聊着天的人還好,所有的人都突然安靜。
位於上班族側面的一個人突然炸開,化作一片血霧,向著四周擴散開來,靠近那名上班族周圍的人下意識的吸了一口氣,血紅色的霧氣湧入他們的鼻腔,帶來一股屬於鮮血的腥味。
幾乎那周圍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突如其來的聲音將所有人的目光都拉了過去,緊接着而來的是警報與尖叫聲。
然而,這道聲音就像是開啟連鎖骨牌的開關一般,無數的人影在錦城的各地開始爆炸開來。
他們有的是在路上買了一塊蛋糕準備回家陪女兒過生日的父親,有的是幸福,推着孩子的娃娃車在街道上散步的婦女,有的是高高興興,剛剛下課的青年……
但無一例外,他們全部開始爆炸,全部化為一片血霧。
不安和惶恐開始在整座城市擴散開來,他們尖叫,害怕,逃跑,但都沒有用。
當你是一位錦城人的時候,當你與張振宇連接着紅色因果限制時,你的死亡便早已是註定的了。
此刻,錦城的邊緣地帶,原本正疑惑着該怎麼進去的民眾,突然愣住了,一個完完好好的人,就這樣在他的面前突然炸開。
他呆住了,緊接着,再從口中吐出一句:“我操!”
他的聲音將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過來,只見那人獃獃的指着屏障,身形也不由自覺的向後退去,還不等周圍人的發問,他便開口:“死,死人了!!!”
這句話就像是打開潘多拉的魔盒一般,那些處於邊緣地帶,站在錦城裏面的人,全部開始爆炸,化作一片片的血霧。
不安和惶恐在此刻,不僅僅影響着裏面的人,還在影響着外面。
“大家都冷靜,冷靜點!”
街道上,一個身穿鎮守軍服裝的女子,拿着喇叭,揮動着戴着手套的右手,朝着四周安撫着人民,可惜完全沒有什麼鳥用,雖然說還有一些人會因為她的外貌而聽下來聽一聽她的話語,可是這些人還是極少數的。
“砰!”
沒有絲毫意外,這位女子,也在這一刻化為了一片血霧,融入到了整座城市之中。
…………
張振宇抬着頭,緩緩閉上了雙眼,此刻,他的姿勢由側躺變為了正坐,他的雙臂放在憤怒王座的扶手,整個人靠在王座的背靠上,輕輕抬頭,享受着片刻的安寧。
彼此起伏的爆炸聲像是一篇篇優美的樂章一般湧入少年的耳畔,他微微笑了起來,眼角不由自覺的滑落兩道血淚,他從自己的衣兜里掏出手機,朝着那個今天才剛剛加上的微信號,打出了新的消息。
隨即,他便不再言語,原本那宛若惡魔一般的外表在此刻間如同玻璃一般破碎,緩緩露出了他的真容,他的生命力開始大片流失,原本黑色的頭髮在這一刻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眼角也不由自覺的多出了几絲疲倦與皺紋。
他就那樣安安靜靜的待着,心臟的聲音如同巨鼓一般敲響,逐漸回蕩在整座逐漸空虛的城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