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精神病院。
而另一邊,通過坐着列車回到江南市的陳浩仁剛下列車。
他雙手放在後腦勺處,耳朵裏帶着無線耳機,朝着自己所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走去。
半路上,他打了輛車。
半個小時過後~
當黃色的計程車停在一所名為陽光精神病院的精神病院門口之時,陳浩仁也是從玩手機的狀態清醒了過來。
“師傅,多少錢?”
他拿起手機,朝着司機旁邊的二維碼上面掃了過去,然後朝着一旁的司機發問:
“嗯,60塊八,你給60就行。”
出租車司機是一位中年大叔,體型有些壯碩,頭上禿頂,但還飄着幾撮秀髮。
“行,轉過去了。”
“支付寶到賬60元~”
聽到司機手機里傳出的聲音,而陳浩仁也是拿着手機將付款完的畫面給他看了一眼,以後便下了車。
“兩個月沒來了吧?”
陳浩仁抬頭看着之間精神病院,熟練的推開了大門走了進去。
現在是下午一點左右,精神病院裏的精神病人都已經吃完了飯,樂呵呵的進行着戶外活動。
陳浩仁抬頭望去,只見一個精神病人蹲在花壇邊,他看着花壇里的花朵,突然嘿嘿一笑,然後將花朵硬生生扯了下來,塞進嘴裏吃了起來,嘴裏嘿嘿顛下的同時,不斷的喊着:“花糕香,花糕香……”
而在他不遠處,兩個身穿白衣大褂的年輕男子正雙手交叉着,看着眼前的棋盤。
“該你了……”
其中一個青年,身穿白衣大褂,頭上戴着一柄藍色的鴨舌帽,帽子上印着一個x形狀的字母,他的臉型稍小,眼神卻極其的敏銳。
他拿起一個黑色的旗子,放在了棋盤的正中央,隨後緩緩開口:“到你了……”
另一位青年身穿白衣大褂,頭上戴着一個……內褲?
臉皮較白,嘴唇較厚,鼻子是那種厚厚扁扁的類型,整個臉型有些較胖,體重看上去在200斤左右。
那青年拿起一顆白子放在了棋盤的格子裏,最後繼續沉思了起來。
陳浩仁將大門鎖了起來,整個人靜悄悄的來到兩人的一旁,而兩個人像是沒有發現他一般繼續做着自己的事情。
他們不斷的下着棋,像是兩位高超的五子棋大師一般,不斷的對弈着。
如果他們兩個呆在的不是精神病院裏的話,如果陳浩仁不走近點看的話,或許他都認為這兩人是某位棋盤大師。
結果嘛……
陳浩然看着棋盤上兩人用黑子和白子不斷的組織那種九宮格類型的X〇對決。
要說正常吧,他是用白棋和黑棋組成的,要說不正常吧,他倆玩的遊戲還挺對。
“可惡!”
精神病院裏面,突然衝出兩個女子,兩個女子大約有一米八高左右,身材窈窕,皮膚倒是不怎麼白,她們身上穿着白色的大褂,頭上帶着藍色的口罩,頭上總是戴着經典的帽子。
兩人氣呼呼的沖了出來,同時口中大喊:“李俊傑,張東河,你們兩個又偷在衣架上曬好的白衣穿,給老娘脫下來!”
見此,那兩個原本還在沉穩,原本正在火拚的兩人直接爆發出了,不輸於普通人的速度,朝着另一個方向跑去。
“不怪我,劉姐,是張東河誘惑我穿的”一名頭上戴着藍色鴨舌帽的消瘦男子,一臉無辜的朝着身後喊道。只不過他的動作絲毫不停,兩隻腳都掄出了風火輪的架勢。
“啊,李俊傑,你這個叛徒,當時不是你是說咱倆去偷穿這個白大褂,然後找機會跑出這所監獄的嗎?你怎麼可以把我推出去?”頭頂戴着內褲的張東河立馬不幹了,他的臉上氣鼓鼓的,感受着隊友好兄弟的背叛,整個人備受打擊。只不過他腳上的動作不停,顯然也是快淪成飛火輪了。
很明顯,這兩人都是慣犯,並且不是一般的慣犯,都是那種被說了幾百次以後都不肯善罷甘休的慣犯。
“這兩人……”
陳浩仁低頭思考了一會兒,他尋思自己以前呆在陽光精神病院的時候也不是這樣的呀,他當時似乎好像是挺乖的,並沒有什麼精神病變的癥狀。
而且,這兩人他之前怎麼沒有見過?要知道,他基本上一個月或者兩個月就會來一次精神病院,這兩年他還是第一次見。
“好了,都別鬧了。”
一道溫和的聲音自房子裏傳來,下一秒,只見原本逃跑的李俊傑和張東河兩人的身影突然飄在了半空中。
而張姐跟劉姐兩人也是立馬一個飛撲,將兩人給逮了回來,她們脫去兩人身上的白大褂。隨後,一人拎一個領子將他們拖回了病院裏面。
“誒,這不是小陳嗎?你又來了呀!”
由於剛剛他們兩人眼中只有李俊傑和張東河兩人,所以並沒有注意到站在一旁安靜觀賞的陳浩仁,當然,這也有陳浩仁將自己的存在給拉低的原因,不然的話,一個映入眼前的人,怎麼可能不會發現?
陳浩仁點了點頭,他用手指摸了摸鼻子,看向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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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姐,張姐,好久不見。(其實才兩個月)”
只見其中一個女生將手中的李俊傑扔給了另一個女生,隨後便拍了拍手,朝着陳浩仁走了過來。
她上下打量了一會陳浩仁,然後一臉笑意的點了點頭
“兩個月不見,你好像又胖了一點呀。”
劉姐的臉上滿是笑意,似乎他對於陳浩仁長胖了,這種情況感到喜悅。
“嗯,最近有點吃多了。”
陳浩仁靦腆的笑了笑,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害羞的內向人員一般
“葯又吃完了嗎?走,姐帶你去王主任那裏。”
劉姐開朗大方,她似乎習慣了陳浩仁的到來,拉着陳浩仁便往精神病院裏面走去。
兩人一路上對話着,時不時劉姐開心的笑了笑,而陳浩仁的臉上也是露出了笑容,似乎在為這種事情開心一般。
“好了,我們到了。”
劉姐帶着陳浩仁來到一間辦公室的門前,她拍了拍手,很滿意自己完成任務的態度。
陳浩仁則是一臉無奈的表情:
“劉姐,你也知道的,我已經來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不用給我帶路的。”
“嗨呀,咱倆誰跟誰?再說就是帶個路的功夫而已,好了,不說了,我還得去照顧那群小朋友呢!”
說話間,她一路蹦蹦跳跳的朝着院外跳去。
而陳浩仁看着她的目光越來越遠,臉上的表情瞬間恢復了以往的冷漠。
咚,咚,咚。
他往辦公室的門上輕飄飄的,敲了敲三下。
“進來。”
只見屋裏傳出一個中年大叔的聲音,此人,正是之前在電話裏面跟陳浩仁講話的王願德。